李夫人眼神瞪得老大，不明所以地看著林一，隨后強出一個笑容，看向跪在地上，驚恐地瞧著自己的李縣令。

在林一拔劍出來的那一刻，李夫人應聲倒地。

李大人整個人都跪在地上，沒有反應過來。

等徹底明白的時候，李夫人早就已經沒了氣息。

他雙手抖地了過去，見確實沒了氣息，整個人都在一旁。

看著程景寒的眼神，也逐漸從恐懼變了氣憤，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哪里來的勇氣，掏出自己的匕首，起就要刺向程景寒。

林一不慌不忙看著。

只見安王似笑非笑的一轉，就輕易躲開了。

那形看得李縣令格外的恍惚，正當他準備再一次回頭刺向程景寒的時候，卻被程景寒三下五除二給按在地上。

李縣令發覺自己上的幾個位，實在是疼痛得很，自己只要一打算起，就覺麻麻的無法彈。

他這才發覺，就算是京城的那些人，也未必可以看得這位安王殿下。

他一想起來自己那死不瞑目的妻子，就心痛得很。

他大喊著說道：“好啊！實在是好啊！你可真的不愧是皇家的人，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啊，一直如此和的安王殿下，竟然是這麼一個人。”

“你還真是狠心啊！”

程景寒嫌棄地了自己的手，像看著垃圾一般，瞟了李縣令一眼說道：“狠心？你說本王狠心？你讓那王家小姐，在水井里面下了鍍錫，讓豫州百姓病死無數，你倒是反過來說本王狠心？”

“這可真是可笑，本王無非就是讓你們暫且留住睿王罷了，你們可倒好，弄出了一個這麼大的瘟疫出來，還得本王親自來收場。”

聽見程景寒的這些話，李縣令算是徹底不明白了。

他錯愕地看著眼前站著的這個人。

月之下，這個人臉上的笑意，早就已經然無存，和程景郁比起來的話，這位更加像一個活閻王。

李縣令反應了半晌，聲音沙啞地問道：“難道，是你？上頭的人，一直是你？”

程景寒搖頭說道：“你上頭的人你不是知道是誰麼？只不過，他并非是皇上手底下的人罷了，他行事，也都是按照本王的意思罷了。”

“本王只是讓你們想辦法留下睿王罷了，沒想到你們竟然鬧出了瘟疫，水患一事，本王就不說什麼了，天賜良機無非就是，天災人禍罷了。”

“可是這瘟疫不同，一旦程景郁和程景義聯手查起來的話，就算是本王，也難辭其咎。”

李縣令這下子算是徹底聽懂了。

這位才是真的賊喊捉賊，自己原本猜測，可以讓那樣的人唯命是從，不是王爺就是皇上，可晉王昏庸，安王病弱。

只有睿王和皇上，睿王已經來鎮水患，那就只能是皇上了。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這麼一個看著病弱無能的，安王。

李縣令現在算是真的認命了，只能仰天長嘯說道：“原來是你！竟然是你！是你！不僅我看錯了，就算是天子和睿王怕是也不知道，你有如此的狼子野心！”

“狼子野心？這話說得，為皇家人，有幾個沒有狼子野心的呢？本想提拔你，只是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本王所不容了。”

之前的水患就已經讓程景郁得到了不的民心，要是這一次的瘟疫也被他所鎮的話，對于他而言，那就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更何況，就算是李縣令等人再聰明，也絕對會出馬腳，與其讓程景郁來查，倒不如自己親自來。

還能順手把這些事全都解決掉。

程景寒蹲下子，拿起手帕把地上的匕首給撿了起來，說道：“你一個文，手中拿著匕首，倒是不容易。”

“這刀看著應該是磨了好幾次吧？你倒是聰明，一早就已經了殺人的念想，若是你一開始，沒打算讓王靈兒再一次去投毒的話，本王沒準真的會放過你一次。”

“只是你這一步，實在是走的不妥。”

李縣令知道自己已經走不了了，只能死心地問道：“就算如此，王爺為何連人都不放過？不過就是一介流罷了，王爺這麼做，也不怕毀了自己的名聲。”

程景寒毫不在意地把匕首一甩說道：“何人會知道，你的人，是本王殺的呢？不是知道了你所做的事接不了，自殺亡麼？”

“更何況，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你應該算是一個聰明的人，怎麼連這個都不懂？”

說吧，就從自己懷里拿出一瓶藥親自遞給他口中：“現在，就請李縣令，服毒亡。”

林一上前說道：“這等骯臟的事，怎可讓王爺來做？還是讓屬下……”

“不必，親自送下屬一程，也是本王應該做的。”

說著就在李縣令惡狠狠的眼神中，親自把手中的毒藥給喂了下去。

隨后，程景寒眼睜睜地看著他口吐鮮，七孔流一般的死了過去。

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了。

出于鍍錫，死于鍍錫，就當是替這幾日死的所有豫州百姓，報仇了吧。

程景寒了手，把毒藥放在李縣令手中之后，說道：“行了，吩咐他們，把這兩個尸帶回去，要和我那個八弟差了。”

林一點點頭，隨后兩個人一起消失在夜幕中。

等來到程景郁面前的時候，他已經換了一副面容，滿臉的憂愁說道：“我也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這位李夫人也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子了，知道了丈夫所做的事之后，竟然直接自殺了，還真的是一個有氣的子。”

程景郁和盧清歡面面相覷。

盧清歡好奇地說道：“難道，李夫人真的是剛剛知道丈夫所做的事麼？”

“弟妹為何這麼問？”

“因為之前，我同這位李夫人也算得上聊過幾句，看著好似不像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這兩個人既然伉儷深，李縣令怕是也不會瞞著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