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程景義早早地就讓人傳程景郁如今這麼閑散的一個王爺,宮說話。
不用猜也知道,絕對是因為頭釵的事。
盧清妍是不可能先告訴程景義這等事,要不然無法將這東西還回來,那就是回去的太監代的了。
不過盧清歡倒是不擔心,這點小事程景郁還是可以應付的。
杏兒出去買了早點回來,給盧清歡擺在面前,家里做的味道確實不錯,但是總覺得差點什麼。
還是外面的好吃一些。
盧清歡就格外喜歡早點喝一碗皮蛋瘦粥,配上東頭的羊包子,食大增。
杏兒看著盧清歡吃得香甜,忍不住發問:“王妃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王爺啊。”
盧清歡把白的大包子送口中,說道:“為何擔心?若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他這白當了這麼多年王爺。”
先皇心思如此忌憚,也未曾看出他們兄弟幾個人,早就開始兄弟卸墻。
如此說來,程景郁的皮子也算是厲害的,因人而異罷了。
杏兒也不再多問,吃過早飯,江嬤嬤來給盧清歡添置一些瓜果蔬菜,放在屋子里面充當擺設香氣。
江嬤嬤來的時候,還不忘和盧清歡說上幾句話。
“王妃這幾日在府陪陪夫人也是好的,夫人也是時常掛念王妃。”
盧清歡點頭問道:“我爹之前那幾日如此一直如此繁忙麼?說起來從我回來到現在,見過他的次數都是有限的。”
江嬤嬤順著盧清歡的話,就笑著說道:“老爺這幾日都公務繁忙,今日一早就出去了,說是要去安王府上拜訪呢,還拿了上好的茶葉要去送禮,實在是難得。”
“安王?”
便宜爹一大早拿茶葉去送給安王做什麼?
自己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和安王之間幾乎是沒有任何集的才是。
難道是……
盧清歡想起來昨日便宜爹說的話,還真的是去給盧清妍說?
可為何是安王?他弱多病一看就知道是個活不久的。
盧清歡腦海里面忽然想起來晉王的樣子,算了,兩個人放在一起的話那確實是安王稍微好一點。
最起碼沒有那麼多的鶯鶯燕燕,省去不的煩心事。
盧清歡看著江嬤嬤那含笑不語的模樣,就知道剛才說的話,就是故意讓自己知道便宜爹的意圖。
不過盧清歡倒是毫不在意,只是讓江嬤嬤先行退下了。
杏兒打抱不平地說道:“老爺出馬的話,料想安王也無法拒絕,真是可惜了安王如此神仙一個人。”
盧清歡起了一個懶腰說道:“你急什麼?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更何況,安王是絕對不可能娶盧清妍當正妻的。”
“為什麼?”
盧清歡側目看向杏兒,低頭小聲說道:“是奴婢對了。”
“無妨,就算是告訴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那安王的婚事,怕是早就定下來了。”
杏兒一愣,冬冬等人對這些事毫無興趣,就站在門口風去了。
盧清歡解釋道:“你以為,那突厥公主為何答應皇上證實王爺通敵賣國?若非沒有協商的話,會答應麼?”
杏兒聽見之后還是有一點不理解。
“就算如此,那和安王又有什麼關系?”
盧清歡無奈,這丫頭對男一事還真是反應慢。
“那突厥公主早就對安王芳心暗許,既然是來和親,又非權貴不可,那自然要選擇一個自己心儀的才行,安王為王爺,份地位顯而易見,是最好的人選了。”
“王妃為何知道,那突厥公主對安王芳心暗許?”
“這個啊……應該是人的第六吧。”
早就那一次宴席,哈日暮雨對安王的遙遙相,自己就已經猜測出來了,必然是喜歡程景寒的。
只是程景義拿這等事和做換,無疑不是把自家兄弟當做相互廝殺的道罷了。
安王這等人,就算是猜到了的意圖,怕是也沒有什麼辦法阻止。
說起來,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希便宜爹不要太為難人家了。
至此。
盧殷已經來到程景寒的府上,開始和人家坐而論道。
程景寒喜歡在無人的地方靜靜地坐著,笑而不語只是在思考。
所以府庭院居多,隨可見都是涼席。
安王一向隨心所,畢竟也沒有多人來探他這麼一個毫無出息的王爺。
難得今日盧殷來了,程景寒也準備了上好的席面招待。
見他笑瞇瞇的樣子,盧殷也就開門見山地把自己得想法給說了出來。
無非就是為了兒日后的終大事罷了。
安王聽見之后沉思了片刻,淡淡地說道:“若是之前的話,尚書大人親自前來,本王也不好婉拒。”
“只是如今,本王怕是恕難從命了。”
盧殷不解:“為何?”
“尚書大人有所不知,前一陣子皇上讓本王宮,商討了本王的婚事,如今已經早早定下婚約,只差一道圣旨罷了。”
這道圣旨無非就是在等哈日暮雨幫著程景義,徹底給程景郁定罪之后才發下來的。
所以現在朝堂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沒有。
盧殷倒是也沒有表現得多麼惋惜。
反而一笑略過的問道:“如此說來那是小無福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子,竟然要等皇上親自賜婚了。”
程景寒苦笑了一聲,說道:“是突厥和親的那位公主。”
盧殷聽后眉心鎖。
哈日暮雨嫁給安王,不管是朝堂哪個大臣無,疑不是松了一口氣。
此人若是嫁給名門族,那是有益也有弊。
一旦突厥和中原再一次開戰,這位公主所在的地方那就是案板上面的,等著皇上宰割。
可所帶來的利益也是不小。
中原要想和突厥安穩相,也必須和這位公主還有駙馬搞好關系才是。
安王一個沒有權力且份尊貴的人,那確實是再好不過了。
就算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拉著他做替死鬼對朝堂和皇上來說也是無足輕重。
想到這一點,盧殷看著程景寒那無邪的笑容,更是連連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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