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歡言又止,后面的話,就算是不用說明,李克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
“你,是故意的。”李克想清楚一切,劍拔弩張的怒視盧清歡。
盧清歡冷笑了一聲,也沒含糊:“沒錯,那又如何?”
“你為秀才,前途無量,卻步賭坊,一大好的文采,全都付諸東流,我姑姑和你苦勞累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知不知道到底為何非要撮合錢瑩瑩和我大哥的婚事?還不是為了替你還債!如今可真是兔死狗烹啊。”
“你想休妻?好啊,從今往后,你李克的事,和尚書府再無任何瓜葛,就算是你不要我姑姑,也是尚書府的大姑姐,至于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盧清歡一甩袖嫌棄的神溢于言表。
李克也確實信了的話。
認為就算是這件事真的被外人知曉了,盧殷也絕對會包庇盧霓。
到時候自己才是真的墻倒眾人推。
錢家不敢拿盧霓怎麼樣,自己也就不一定了,就算是被他們拖到莊子外面打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眼看著盧清歡前腳已經快邁出院子外面了,李克趕忙追了過來。
追風擋在他面前。
李克無奈,只能站在門口笑呵呵地說道:“王妃何必走得這麼急呢?”
盧清歡側目問道:“怎麼?難道你還有別的事?”
李克嘿嘿一笑,扯了扯自己的領,端正好自己的儀態說道:
“剛才王妃的話實在是讓再下茅塞頓開,正所謂糟糠之妻不可棄,就算是你姑姑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我作為的丈夫,也應該幫著才是。”
“這件事確實是我鬼迷了眼,沒有想明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王妃好見識啊。”
追風不屑的別過臉,不愿意看他。
簡直一點骨氣也沒有,分明就是一個草包,卻把自己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實在惡心。
盧清歡會心一笑。
假裝不懂,回頭笑著問道:“我怎麼聽不懂啊?姑父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休了我姑姑麼?”
“這話說得,夫妻二人過了這麼多年了,哪里是說休妻就能休妻的呢?更何況你姑姑和我半輩子了,這個時候休妻,可怎麼活啊?”
盧清歡此時此刻就好像在看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
眼神里面的嫌棄,任何人都可以察覺出來。
若非是為了娘家著想,這種人自己早就打出去了。
盧清歡應聲說道:“好!話都說到這了,那就請姑父和我走一趟吧。”
李克害怕的躲著追風,試探地問道:“走?去哪啊?你看王妃,我這都已經不休妻了,咱們也不至于鬧得太大吧?”
“這是自然,都是親戚,不說兩家話,既然姑父已經下定決心了,那就現在和我去見見姑姑吧,來了這麼多日,你們夫妻應該還沒見面吧?”
“好好說說話,明日我就準備車馬,送你們回去,姑父大可以放心,我會給姑姑準備一些銀錢,供你們買幾畝地糊口。”
“我會經常派人去問姑姑的,所以姑父,既然不打算繼續考取功名,那就好好陪著姑姑種地吧,若是在出賭坊,你這秀才的名聲,也就別想要了。”
這事都本不用找程景郁解決。
盧軒在翰林院當差,他的一句話就能撤了李克的此時所有的功名。
李克彎腰點頭,一個大氣也不敢。
盧清歡也不是一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這兩個人的事早早解決,對誰都有好。
本來還想拖著讓盧清妍那個小妮子惡心幾日,眼看選秀在即,自己還有別的事要辦。
只能先出手了。
實在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如此想想,甚至還覺得有點可惜了。
杏兒見盧清歡一路連連嘆息,忍不住詢問:“王妃,您是哪里不舒服麼?”
“沒事,就是覺得心里忽然有點堵得慌。”
杏兒不解,盧清歡也沒多說,一路來到了盧霓的院子。
站在門外,李克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盧清歡只是淡淡地看著他,眼神平淡,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
最后李克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去。
盧清歡滿意地笑了笑,轉打算離開。
杏兒趕忙跟著問道:“王妃,咱們不用再等等麼?他若是……”
“不用,他也不傻,既然好賭,就應該知道這次的賭局怎麼樣才能雙贏,你去準備準備吧,按照我的話,明日就給們準備車馬讓們回去。”
說罷,盧清歡回到蕭朝云那,把事說了一遍。
這等方法蕭朝云雖不喜,卻也無可奈何。
到頭來還是贊同了。
只是不好和盧殷說,畢竟有違君子之道。
蕭朝云拉著盧清歡的手說道:“既然回來了,在家多住幾日再回去,一會我就讓人去把悠悠接過來如何?”
“好,那就聽娘的。”
蕭朝云一愣:“你今日是怎麼了?還以為你不會同意呢,難道是和王爺拌了?”
眼神嚴肅,生怕盧清歡到一點委屈。
盧清歡依偎在蕭朝云邊撒說道:“娘,別想那麼多,并非是我和王爺的事,只是過幾日三妹妹就要宮了不是麼?我打算留在府送送。”
在蕭朝云面前盧清歡格外的像個小丫頭一般。
只是這話更加讓蕭朝云有些不知所措。
“你?送?這……”這怕是太真的從西邊出來了,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盧清歡搖晃著蕭朝云的胳膊說道:“娘,你就放心吧,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您啊,只需要好好的在府清福就行了。”
“清福?算了吧,等你爹什麼時候辭,你們全都婚嫁好了,我才能真的清福吧。”
盧清歡陪著蕭朝云說了一會話,等悠悠接來后就讓陪著蕭朝云吃飯睡覺。
自己回到原先的屋子里面,看著自己從府拿出來的嫁妝單子,瞧了又瞧。
自己的東西,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地就讓人拿了去?
盧清妍那面此刻也知道了盧霓的事。
心中大喜:“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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