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培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

到孟依然面前反而沒有話了，分明盼著這個機會許久了。

上戰場殺敵，好似都沒如今困難。

曹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夫人，今日向佛祖求愿，你許的什麼愿？”

當時孫冉讓他猜他都不肯猜，到了孟依然這里卻是主問，差距顯而易見。

“老爺不是說了麼？這愿要是說出來的話，那可就不靈了，又何必現在來問我？”

原來剛才都聽見了自己和孫冉的對話。

曹培低下頭俯視著，忽然認真地說道：“夫人，我從未想過要和冉兒先有孩子，我還是希，我的第一對兒，是你生下的。”

孟依然猛然抬頭，發覺眼前的男人此時已經沒有之前的嬉皮笑臉。

這等認真的姿態，就和當初來自己家提親的時候，毫無差別。

孟依然回過神，別過臉，用帕子捂著，假裝咳嗽，實則是不愿意讓他看見自己通紅的臉頰。

“你……你胡說些什麼？青天白日的，你就不能注意一點？真是的，也不怕讓人聽見了笑話？”

“你你你，你要是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說罷，便趕快步跑開了。

曹培不覺明厲跟在后面喊著：“夫人，我說的話那都是真的啊，不是玩笑話，你別不信啊！”

“你快住吧！怎麼還沒完沒了呢！”

而盧清歡那面早就找了一個機會把孫冉甩開了。

自己和這種人踩低捧高的人，可沒有那麼多的話去談。

早早地回來同程景郁和悠悠一家人坐在后面池塘旁邊，品茶了。

臨走時，盧清歡見孟依然和曹培之間，關系似乎有若有若無的變化，就知道兩個人肯定已經和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過還需要一些時間過度罷了。

盧清歡提醒孟依然，既然是正室，就要有正室的威嚴，雖然蕭朝云當初也總是被氣得回娘家，但是那些鶯鶯燕燕，也從來不敢輕易在蕭朝云面前搞事。

要麼就得死死地，要麼就讓們距自己于千里之外。

孟依然鄭重地點點頭，道謝后打算離開。

尋思了片刻，還是拉著盧清歡的手，小聲說了幾句話。

盧清歡的神從冷靜到淡然，逐漸變得賊笑了起來。

兩家就這麼不約而同地回到了各自的府上。

盧清歡回到家中，將悠悠哄睡后和程景郁一路來到書房。

盧清歡同他面面相覷，追風守在一旁逐雨站在門口。

“今日依然臨走時同我說的話是，皇上三日后選秀，你不在朝堂，不知曉這些事也是正常。”

盧清歡先開口簡明地說了一下孟依然的話。

或許也是從曹培里聽見的。

程景郁這些手下無疑文臣偏，這些事也都不放在心上，不同他說也是理之中。

程景郁倒是面平平，看不出來他心中所想。

程景義第一次選秀，要謹慎再謹慎才是。

模樣且不說，他第一眼要看的就是家世。

丞相家的那位千金是肯定不會去的。

太傅的千金，守所千總的嫡，將軍的兒，總督的掌上明珠。

全都是有機會為皇后的人選。

如此天大的機會，這幫人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只要丞相家的兒不宮，他們這些人就是有一線生機的。

選秀對程景義來說，好多多。

不過，他也不得不謹慎，因為這些秀當中，他也不知道哪一個會是某個人的細作。

來左右他的想法，從中聽取朝政。

等了半晌也不見程景郁開口，盧清歡自顧自說道：“既然要選秀，我娘家也肯定有了風聲。”

“家里尚且有不的事沒有解決，我想……”

沒等盧清歡說完，就見程景郁臉上洋溢著笑容，和堅定的目看向自己。

看樣子不用繼續往下說了。

盧清歡改變口風問道：“你的事還沒完，你打算怎麼辦？”

程景義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就算是已經沒有任何差事在他上，但程景郁黨羽眾多，不得不稍加防范。

當然，除之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程景郁這才開口說道：“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怎麼？對我也要瞞？”

盧清歡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程景郁不說是為了自己好這一點，知道的。

程景郁無奈，搖了搖頭起說道：“該回去歇息了。”

盧清歡也不多問，同他一起回去。

算起來，已經有一段日子沒回娘家了，也不知道家里那些事，便宜爹是怎麼解決的。

盧清歡回到尚書府，發現府倒是格外的安靜。

是自己多慮了，如今看來好似并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一早有人去稟告蕭朝云說盧清歡回來了。

江嬤嬤帶著人來迎接，盧清歡見江嬤嬤眼角附近青了一塊，皺眉問道：“這里是怎麼了？”

江嬤嬤捂著盧清歡手指的地方，用笑容掩飾尷尬說道：“沒什麼，老奴自己不小心磕到了，夫人還在等著王妃呢。”

盧清歡也沒有多問，心里掛念母親，就先往蕭朝云的院子里去了。

眼看著蕭朝云已經早早地坐在院子里面等著。

盧清歡進去說道：“秋風雖然溫熱，母親也要小心不要了風寒才好。”

蕭朝云冷笑一聲說道：“現在還真的沒有什麼事，是比染風寒更好的了。”

聽著話里有話，盧清歡也沒唐突的直接詢問。

角帶笑，走到邊特意空出來的位置，坐下問道：“怎麼不見爹爹？”

“朝堂這幾日忙，要科舉還要選秀，你爹為尚書也是難辭其咎，外加漕運一事在，家都快不記得在哪了。”

盧清歡點點頭，怪不得如今家中大氣都不敢。

時不時瞟向江嬤嬤的臉上。

哪怕不問，蕭朝云也知道是什麼心思。

“別看了，是你姑姑用杯子打的。”

盧清歡得到了答案收回目問道：“我姑姑？還沒回去麼？”

蕭朝云語氣更加冰冷無常：“呵，回去？回去哪啊？人家夫家現在，要休妻，如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