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妍站在原地,側過頭看著走了進來的盧清歡,眼神一下子就變了樣子。
這一次不再偽裝了,那眼睛里面的殺氣,就算是追風都到了。
之前還真是自己瞎了,沒發現這個人的殺意,竟然這麼嚴重。
盧清妍這一次不再對自己有任何的藏,轉頭怒視盧清歡,這件事絕對和不了關系。
韓姨娘更是看著回來,心里一肚子的火氣。
說到底韓姨娘還是沒有盧清妍那麼能忍耐,開始對著盧清歡怪氣起來:“王妃回來得可真是巧啊,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盧清歡佯裝不知地問道:“怎麼?好不容易三妹妹和姨娘打算請全府的人聽評書,難道我回來就不能聽聽麼?”
“話說,三妹妹聽得這到底是什麼話本子?為何還生氣了呢?”
“難為這些人干什麼?誰又不是為了吃一口飯?”
說著對著杏兒擺了擺手,杏兒從自己懷里拿了一點銀子,給他們送了過去。
那些唱戲的說書的,對盧清歡更加。
心里面忍不住為了這位王妃鳴不平,眼下京城外,誰不知道這出琴歌記和王妃經歷十分相似?
若不是因為尚書府這面給的錢多,誰都不愿意接管這一次的燙手山芋。
果不其然,說書還沒有說完,下面的人就先急了。
這不是更加認證了,這件事的真實?
盧清歡瞇眼笑著,那些下人也都心懷鬼胎,要是盧清妍默不作聲把事忍下來的話,或許還有轉機。
奈何這一次徹底怒,怕是在外面的名聲算是救不回來了。
王姨娘也緩緩起,對著盧清歡行禮:“瞧瞧我這個眼睛,倒是沒看見王妃來。”
“來得正是時候呢,三小姐難得請妾等人聽書,聽得興高采烈呢。”
這人可是唯恐天下不。
韓姨娘狠狠地白了一眼,這個小賤人,得不到老爺的疼,反而想在這耀武揚威?
盧清歡好奇地問了一句:“既然書說得不錯,為何三妹妹會生氣?發了這麼大的火,可是和平常的三妹妹不同啊。”
“更何況不是說三妹妹子虛弱麼?我倒是未曾看出來啊,好似比一般的子無益,甚至還好得很。”
忽然話鋒一轉,逐漸地冰冷起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若再犯我,加倍奉還。
盧清妍,這也是你本來就該承的東西。
盧清妍猛然想起這件事,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現在應該命垂危才是。
當初為了騙過去這些人,特意和程景義求了一味藥,就是想把盧清歡手中的底牌騙出來。
有那個東西在,和程景郁和離不了不說,如果下毒的話,也肯定可以破解,倒是不好辦事。
忽然盧清妍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被一旁的嘉兒猛然接住。
盧清歡饒有趣味地看著,事已至此,這才想起來裝暈?
韓姨娘第一個和炸的野一般,喊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你們還站著干什麼,還不快一點把三小姐抬回屋子里面!”
“我看不必了吧?”
盧清歡直接打斷了的話。
韓姨娘看著問道:“王妃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任由清妍如此下去麼?你們兩個怎麼說都是親姐妹,你當真如此絕?”
盧清歡搖搖頭笑著說道:“姨娘可千萬別把這麼大的鍋,扣在我的頭上,如果真的暈倒了,我也無可奈何不是麼?”
“只是……”
盧清歡走上前來到盧清妍的旁,居高臨下地看著此人的眼珠子,還在眼皮子里面打轉,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如果是裝暈的話,那可是無可厚非了啊。”
盧清妍雙手靠在自己后,死死地握著。
咬著后槽牙,忍著沒有發怒。
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忍著,千萬別開口,要不然的話,那肯定是不了被盧清歡這個賤人嘲諷一番。
盧清歡笑了笑,回頭看著秋秋說道:“巧了,我這邊還真的有一位名醫,還是一位子,今日正好跟著我,讓給三妹妹把脈看看。”
“到底是為何,忽然暈倒。”
韓姨娘自然是不肯,擋在前面說道:“那怎麼行呢?清妍怎麼說都是尚書府的小姐,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讓外人近?”
“更何況,一個子,信得過麼?從古至今,我就未曾看見有子行醫。”
盧清歡毫不客氣地打斷的話:“那你今日不就看見了麼?更何況,這人可是我小舅舅賜給我的,難道,姨娘這是信不過齊國公麼?”
一聽見是齊國公的人,韓姨娘頓時不敢開口了。
要知道蕭朝云來到這里如此跋扈,還不是因為自己的靠山,足夠讓有底氣麼?
其實這些人全都以為蕭朝云的脾氣,是自如此。
從來沒有想過,人家出嫁的時候也是閨閣子,無非就是盧殷一手寵起來的脾氣罷了。
見韓姨娘不開口,盧清歡示意秋秋去給盧清妍把脈。
點點頭,上前蹲下,把脈片刻,隨后笑了笑說道:“好了,回王妃,三小姐的子,確實虛弱,而且自便有寒癥,難免如此。”
韓姨娘松了一口氣,得意地說道:“看見沒有?三小姐就是子不好罷了,難道你們還有異議?”
這也是盧清歡第一次看見兒有病,當娘得如此開心。
秋秋繼續說道:“但是,寒之癥不好調理,哪怕是日后好些了,也未必會有孩子。”
韓姨娘登時就急了。
“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做日后未必會有孩子?你這不是咒人麼?”
什麼才什麼模樣,那都不重要了,要是子沒有辦法有子嗣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哪怕只是一個窮酸的秀才,想要勾搭上尚書府的大門,那也肯定不愿意娶啊。
盧清妍聽見這話也算是徹底忍不住了,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喊道:“姨娘,我這是怎麼了?”
韓姨娘把扶起來說道:“好孩子,你剛才應該是急火攻心,暈倒了,幸好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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