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程景郁依舊起了打算離開。

丞相趕跟著起相送：“王爺何必這麼著急走？這飯……”

“本王已經吃好了，就不打擾丞相一家子相聚了。”

程景郁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盧清歡給自己送來的夫妻肺片。

讓逐雨拿盒子帶了回去，這幫人真是不識抬舉。

自家王妃做的菜最是不錯，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東西，在外面買的話都買不著，他們還好意思嫌棄？

晚死死地盯著程景郁離開的背景，癱瘓如死水一般坐在凳子上。

他就真的如此看不上自己麼？為什麼？自己到底什麼地方比不上盧清歡？

雖然心里不服，晚卻依舊忍耐著沒有落淚，可是丞相府的嫡。

沈氏一直看著程景郁走遠了才開口：“你這丫頭，也太心急了一些？何必親自開口說？”

“好像你是嫁不出去了，求著他們睿王府一般，實在不行的話你還是聽娘的話，宮吧，到時候就算實在不好，妃位也肯定是你的啊。”

眼下倒是不敢說可以當上皇后，妃位和貴妃是炙手可得的。

晚則冷笑了一聲，眸看著程景郁消失的地方不甘心地閃爍著。

“妃位？難道母親不知道麼？當今圣上的賢妃，那可是歌姬出啊，難道母親這是打算讓兒嫁過去，和一個歌姬姐妹相稱麼？”

沈氏聽見這話也跟著不知如何是好了。

丞相輕輕拍了一下桌子，四周安靜，這才開口說道：“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起來了，睿王的態度很明確了。”

“晚兒……”

對于這個兒，自己一直都是寵有加，哪怕是現在這等殘局，也沒有一句多的話。

晚起對著他們行禮之后，便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屋子，三日未曾出去見人。

而程景郁三日，除了上朝之外全都是在府待著，哪怕是好友宴席也沒有去過，生怕盧清歡會多想。

這日秋高氣爽，盧清歡在家中看著曬好的紫蘇葉說道：“你也不必日日在家中陪著我，如果有應酬的話，出去也可以。”

天天在自己邊晃悠也就罷了，還一副沒有事做的樣子，難不這人真的打算做一個閑散王爺了？

程景郁反而搖搖頭拒絕了：“還不是時候。”

“是麼？那什麼時候算是時候了？”

“皇上今日上朝，說突厥要派人來說和，而且突厥三公主也跟著一起過來，或許是要和親。”

盧清歡一怔，把手中的簸箕放到杏兒旁邊說道：“和親？簡直就是笑話，這兩個國家一直打來打去，久久不能分開，如今忽然要和親？”

“我怎麼覺這其中好似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突厥公主和親那肯定是要嫁給尊貴的人，人家堂堂公主，不是皇上就是王爺，要麼鎮國大將軍。

可是這樣的子不管是什麼人娶回去，那都是燙手山芋啊。

且不說突厥是不是賊心不死，要是某一天忽然反悔倒戈相向，那這三公主所嫁給的人，那可就是重中之重的監察對象了。

可若是突厥安然無恙，得到了這位公主背后的支持，那也是平步青云的大好機會，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無非就是一次賭注罷了。

程景郁哪里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奈何皇上已經答應了突厥的請求，可以讓百姓安居樂業的話，就算是犧牲一個大臣或者后宮的位置，又能如何呢？

盧清歡忽然眼睛瞟道程景郁上，死死地看著他，緩緩靠近來到他跟前兩個人四目相對。

盧清歡口吐幽蘭，輕輕息問道：“如果，那突厥公主來和親，看上你了，那可怎麼辦啊？”

該說不說，程景郁的長相確實很讓人惦記。

程景郁看著盧清歡和一個炸的小貓一樣，忍不住挑起角。

“會麼？眼之人不就在跟前麼？哪里又來的雜塵埃呢？”

盧清歡角的酒窩凹，說的倒是好聽。

“那他們何時才會京？皇上總是要找人去接待吧？到時候還要舉辦宴席，如今后宮沒有皇后，這宴席豈不是要賢妃來辦了？”

自己能猜到的后宮嬪妃，也就只有這麼一個了，皇上寵賢妃，冷落德妃。

若不是德妃有一個強勁的母家，怕是真的沒有辦法的了程景義的眼。

程景郁搖搖頭手中纏繞著盧清歡的一秀發，把玩說道：“自然不能是賢妃，出低微，普通的宴席鬧著玩也就罷了，如此嚴重的事，怎可真的給？”

如此說來的話，那就只有德妃可以了。

看樣子，不管是什麼人，都對賢妃的出很在意，哪怕是皇上如此疼，也知道人和人之間，是有分寸的。

只是……

按照賢妃的格，這件事怕是不可能那麼簡單的過去。

程景郁斟酌了片刻緩緩開口：“說起來，德妃同我，還有些緣關系。”

盧清歡歪頭疑，你們皇家關系這麼麼？和你有緣關系還能嫁給程景義？

程景郁耐心地給解釋道：“皇上所娶的德妃，是我生母家的姨媽兒，也就是，武安候家的嫡，嫁給他做了側妃，所以是現在的德妃。”

姨媽家的兒，那要是這麼說的話，程景郁還得管那德妃一聲，妹妹？

盧清歡了腦袋說道：“你們家這關系夠的了，既然知道和你有親戚，那皇上當初也敢娶？還真是讓人驚訝啊。”

“也正是因為如此，有了武安候的勢力，更是因為如此，他登基之后，才不寵德妃，不是麼？”

盧清歡跟著點點頭，原來其中是這麼個事，難怪。

德妃自己之前也有過一面之緣，那模樣確實不錯，和賢妃比起來的話，更像是一個蘭花般俏。

眼神帶著點點幽怨，讓人看著忍不住心疼。

看樣子，這一次的宴席，自己和程景郁去的話，還是需要和那位德妃見一見的。

“對了，皇上讓什麼人去接那突厥公主了？”

“是，安王。”

“什麼？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