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嚇到了嗎？”臨淵自嘲一笑，“也對，這樣的臉不管是誰看都會嚇到吧。”

“的確是我沒有見過的傷痕，不過是否能夠治愈還需要檢查一下。”曲霏夢恢復鎮定，揚起常見的禮貌微笑。

接得太快，導致臨淵也愣了下，遲疑地，“你不怕？”

“這有什麼好怕的。”曲霏夢緩過來后一點都不在意，上手查看他的傷痕，兩人的距離也因此拉近。

臨淵垂眼看著曲霏夢認真的神，呼吸張起來，視線從曲霏夢的臉躲開，但片刻后又忍不住看回去。

“臨淵先生不相信本宮的醫？”曲霏夢注意到他的視線移，故意調侃。

“不是。”

不知是不是曲霏夢的錯覺，臨淵的聲音了許多，不似之前的冷和疏離。

“從第一眼見到臨淵先生，本宮就一直覺得眼，方才太子也這麼說，我就更加確定了。”曲霏夢一邊拉著他的傷痕，一邊開口。

“確定什麼？”臨淵張起來，眼神下垂，卻似乎并不敢和對視。

曲霏夢收手，退后一步，深深地看著臨淵的眼睛，“別來無恙，麟兒。”

時刻許久再出這個稱呼，曲霏夢自己都萌生出久遠的年代，定定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反應。

臨淵僵住，咽了口唾沫，地看著曲霏夢。

“你是皇叔嗎？”諾在一旁跟著發問。

兩人的前后發問幾乎擊潰臨淵的防線。

良久的靜默后，臨淵冷靜緩慢地開口，“皇后恐怕認錯人了，我只是季王邊的謀士，并非您里的那個人。”

可是他的反應已經完全出賣了他的心想法。

曲霏夢歪頭淡然地看著他，無視他的回答，徐徐發問，“你這一年過得還好嗎？”

“皇后，您認錯……”

“誤會解開后我還一直和離淵說起你，覺得你太可惜了。”曲霏夢兀自接話，開始打牌，“分明是我和離淵看著長大的孩子，怎麼會變那樣。”

自知說不過，臨淵選擇閉不言。

“不用擔心你臉上的傷，我會幫你治好，你的也是。”曲霏夢眼中徹底下來，注視著他。

臨淵心神微，在短暫的沉默后緩緩發問，“皇后，你說的這個人，我也略有耳聞，聽聞他犯下斬首的大錯，即便如此，你也不恨他嗎？”

“都是些陳年舊事，如今澤國穩固，始作俑者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他只是個搖擺不定缺乏關懷的孩子，繼續追究未免過分了。”曲霏夢真誠地回答。

臨淵靜靜地和曲霏夢對視。

片刻后臨淵長嘆一口氣，“有勞皇后費心。”

“無妨，這是我的分之事。”曲霏夢已經基本確定臨淵的份，意有所指地提醒，“季王并非如表面那般和善好說話，你若是跟在他邊須得小心一些。”

“多謝皇后提醒。”

“諾兒在這里養病也很無聊，臨淵若是沒事，可以常來與他聊天。”曲霏夢提議著。

在守衛森嚴的當下，可謂給臨淵開了個大口子。

“我只是季王的謀士，實在不配和澤國太子促膝長談，多謝皇后的好意。”臨淵卻沒有接，平和地拒絕了。

“那臨淵先生自己看著辦，若是想來，通知太醫院侍衛便是。”曲霏夢給了他極大的方便。

“……是。”

“臨淵先生支走院判和顧公子就是為了揭下面紗嗎？”曲霏夢還是想從臨淵里聽到他承認自己的份，再度問道。

臨淵結滾，盯著曲霏夢，坦白的沖在喧囂著，最終在說出口的一瞬間及時剎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