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當然會配合。”季天宇替臨淵做出決斷，歪頭笑了笑，甚至沒有回頭征求臨淵的意見。

曲霏夢的目一直落在臨淵上，因此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和殺氣。

哦？看來臨淵和季天宇也不是特別互相信任嘛。

“既然如此，請隨本宮來。”曲霏夢自然不會把兩人帶到主殿，讓香桃臨時收拾了偏殿出來。

香桃跟在曲霏夢邊足夠久，非常清楚需要哪些工，準備得十分完善，放好后候在一邊，盯著季天宇和臨淵。

專注程度不比門口的侍衛。

“請出手。”曲霏夢準備好，示意臨淵出手。

在臨淵起袖子的那一刻，的眼神，這甚至不能稱之為人的手臂，瘢痕遍布，幾乎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

上臨淵的脈搏，脈象雜，若非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曲霏夢幾乎懷疑這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脈象。

“果然很嚴重嗎？”季天宇倒像是真的關心，盯著曲霏夢求證。ωＷＷ.166xs.cc

“季王想聽實話？”曲霏夢收手反問。

“自然是實話。”

“若不及時治療，恐怕難撐過今年冬天。”曲霏夢如實告知，松開手，著季天宇，由他定奪。

“什麼？”季天宇蹙眉，沒預料到這回答，“可有緩解之法？”

曲霏夢沒有立即回答，反而看向臨淵，徐徐發問，“在這之前，本宮需要季王如實回答本宮一個問題。”

說的是讓季天宇回答，但眼睛卻定定地看著臨淵。

問題的答案只有本人才知道。

果不其然，季天宇聞言看向臨淵。

這時候又開始征求他的意見了？曲霏夢越發好奇，心里盤算著。

可以確定的是，季天宇和臨淵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牢不可破。

“皇后問便是。”臨淵頷首，算是應允了。

“在來澤國之前，先生可曾接過什麼治療？請盡數告知。”曲霏夢語氣淡漠，默默地打量著臨淵，觀察他的反應。

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緒波，甚至能稱得上是古井無波，淡然地，“用了一些西域古法。”

“西域古法？”曲霏夢默念著，“本宮才疏學淺，沒有聽過。”

“那蠱蟲，皇后應該聽過吧。”季天宇快地在一邊代為解釋。

蠱蟲。

真是和這個東西難解難分了，沒完沒了。

“用古法治療，有效果嗎？”曲霏夢進一步發問。

“若非古法，只怕現在他都是一堆碎了。”季天宇像是十分了解當初的況，此時活躍起來。

只是這話才說完，就被臨淵瞪了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說話。

季天宇揚眉，竟然也真的不再開口。

“現在先生還有這只蠱蟲嗎？”曲霏夢繼續圍繞著臨淵的況發問。

“是，全靠蠱蟲維持他的生命。”季天宇耐不住，又提前回答。

曲霏夢確實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況，愣了下，“既然如此，為何要來求助于本宮，難道要本宮把他的蠱蟲催解出來嗎？”

“那必然不行，”季天宇聞言擺手，“他日漸虛弱，我只是想讓皇后想個法子延長他的壽命，至撐過這個冬天。”

這個冬天，還有三個月左右。

曲霏夢有幾分意外，聽季天宇的語氣倒像是只需要臨淵活這麼久。

斂眉沉默了片刻，在抬頭時有了對策，“本宮倒是有法子，只是需要先生配合。”

“才診完脈，皇后就有應對之法了？”季天宇對曲霏夢的專業技能表示懷疑，蹙眉不太相信。

曲霏夢掃他一眼，平淡地，“信與不信，全憑季王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