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氣氛相當僵持。

“皇兄，若是你在這里手，可就是弒君弒父，你覺得天下人會擁護你這樣的皇上嗎？”灝麟好整以暇地發問。

“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想告訴你。”離淵沒有理會灝麟的挑釁，收起劍，緩緩走近他。

灝麟莫名張起來。

他見過離淵這副模樣，眼神鋒銳里帶著憐憫，抿一條直線。

上一次離淵這個模樣的時候，對面的人在聽完他的話后就徹底發了瘋。

“你一直心心念念你母妃的死，以為那箭是向我。”離淵一步步靠近，聲音越來越低，仿若地獄的閻羅，“不，那箭一開始就是對準了你的母妃。”

錚——

腦子里有什麼斷了。

灝麟頭發，瞪圓了眼睛和離淵對視，想說點反駁的話，卻說不出來。

“箭之人，正是父皇的親信，權非。”離淵聲音平靜，波瀾不驚，“你若是不信，可向權非求證。”

灝麟呆住。

正因為了解離淵，所以灝麟知道他不會說尚未確定的事。

他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看向皇上，“父皇，皇兄說的是真的嗎？”

皇上咽了口唾沫，竟然不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一個“不”字，瞳孔震著，開開合合，想要解釋，“麟兒，這……這是你母妃的意思。”

“父皇，就算找理由，也不要找這麼荒謬的。”灝麟嗤笑著，提劍猛地沖向皇上。

圍觀的人一不，劍直直皇上的心臟。

皇上捂著口震驚地看著他，嚨發出沙啞的聲音，緩緩倒地。

“太子弒君，意圖謀反，抓起來。”離淵冷靜地吩咐。

青戈帶著人一涌而上，輕易制服灝麟。

灝麟無神地跪在地上，看到一雙武靴走到跟前，他抬頭，眼睛已經紅腫，模糊中看到權非的臉。

“你在父皇面前進諫我為太子，究竟是為了什麼？”灝麟啞著嗓音發問。

權非面可惜，聲音里也有了不忍，“姝貴妃最大的愿便是你能為太子，我進言也算是還了這條命。”

灝麟心口梗住，猛地突出一大口鮮，隨后暈過去。

曲霏夢忙上前查看，竟然發現他有蠱蟲，方才氣絕，氣上涌，再加上傷口作祟，一時攻心，斷了氣。

嘆口氣，起看著一地狼藉，“所以這些到底有什麼意思呢？為了皇位，自己斗死了自己。”

皇宮這一晚的事并未發酵，也無從發酵，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侵的季國軍隊上，民不聊生。

離淵派江遼和曲部銅帶人外夾擊，再用青戈跟著藏寶圖找回的寶藏雇傭打量江湖勢力，這場勝仗在意料之中，且把季國打得無法翻。

一年后，季國自愿為澤國附屬國，每年上貢。

離淵平定外患后被尊為新皇，鑒于百廢待興，登基大典從簡，只草草地游了街，便又回了宮里理政務。

曲霏夢則將醫館壯大，又收編了不能人異士，打算每個季度開辦授課，借鑒現代的教學模式，讓醫學變得更為普羅大眾接。

“王……皇……”青戈試圖曲霏夢，卻發現怎麼喊都不太對。

如今離淵已是皇上，王妃自然不對；可尚未正式冊封，皇后又失了禮節。

曲霏夢看著他為難的模樣有些好笑，“還是王妃吧。”

“是。”青戈點頭，“柳相求見。”

“請他進來。”曲霏夢放下手中醫書，忙道。

片刻后，柳相走進來，后還跟著柳小姐。

看到柳小姐，曲霏夢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