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拖下去后，養心殿靜默下來。

“麟兒，你一向不主張死刑，怎麼今日這般順遂？”皇上仍然覺得疑，發問。

“仙貴妃意圖謀害父皇命，唯有死刑才能以示警告。”灝麟面不改，此時語氣才了下來，“父皇命自然優先。”

雖然不滿灝麟沒有為胡天辯駁，但聽到他認為自己的命最重要，心里還是好了些，比起離淵這個只知道給自己找茬的兒子要好太多。

“父皇，十日之便找到了真兇，您是否該向夢兒道歉？”離淵煞風景地打斷兩人的父慈子孝。

皇上一聽離淵的話就不高興，蹙眉掃過去，“調查真兇是你們分之事，現在反而讓朕道歉？你們何時見過父親向兒子道歉的？”

他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曲霏夢從未指真的聽皇上的道歉。

“與其在這里無理取鬧，不如早日找到破解蠱蟲之法，還能讓朕高興高興。”皇上哼出一聲，振振袖子。

……

曲霏夢已經拒絕去理解皇上的思維，在他心里恐怕天下人都是為他服務的。

無語地看向離淵，后者也蹙眉不解，不知皇上何時變了這樣的人。

“兒臣謹記。”曲霏夢拱手答應。

當晚各自回府后，曲霏夢越想越覺得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你是在靜安宮搜到這些的？”

“嗯。”離淵事無巨細地轉告

“那里還有別的東西嗎？”

“為何這麼問？”

“胡天那麼聰明，就算臨時躲避，也不會把自己的家命放在那麼容易就被發現的地方。”這和胡天的作風不符合。

離淵扭頭看著，“你說聰明伶俐，為何會在天穹湖約見灝麟？”

“正因為聰明，所以在我們面見父皇后就猜到遲早有一天會暴，也早就料到灝麟會在關鍵時刻棄不顧。”曲霏夢抿。

天穹湖純粹是的猜測，顧白暗中在宮外守株待兔，沒想到胡天真的喬裝打扮出了宮，去了天穹湖。

只是胡天不是單純的腦，若是灝麟真的負心于，也不會讓灝麟好過，必然是留下了什麼關鍵的證據，所以才這麼坦然赴死。

“我去問問。”曲霏夢思來想去，決定要趁早訊問，以免遲則生變。

但兩人還是慢了一步。

胡天已經在大牢中自盡。

天邊泛白，胡天從關進大牢到殞命，不過兩個時辰。

曲霏夢冷冷地看著胡天被蒙上白布運走，一口氣堵在心口。

兇手是誰，和離淵心知肚明，卻無從指證，看獄卒一臉惶然，恐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皇上在養心殿大發一通脾氣，將宮全部逐出去，悶了一天，出來的時候便宣旨要大選秀。

曲霏夢聽到消息后越發心郁積，特意借李貴妃之召在皇宮等離淵下朝，二人避開眼線溜進靜安宮。

才一日，靜安宮便遣散干凈，離淵帶曲霏夢去了找到蠱蟲的院落，里面糟糟的，榻被丟了一地。

“嗯？”曲霏夢疑地看向離淵，搜查未免也太魯了。

“不是我。”離淵言簡意賅。

那就說明在他們走后，又有人來了這里，并且在找什麼東西。

看這凌的模樣，也不知道找到沒有。

曲霏夢不放棄蛛馬跡，地毯式搜索著房間的大小角落，試探著有無暗格，倒是找出幾個暗格，但空空如也。

“莫非已經被拿走了？”曲霏夢像是自言自語。

離淵沒有回應，悶聲尋找。

屋大大小小一共十來個暗格，都被打開過，且都空置著，不管里面裝的什麼，都已經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