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囑咐的人都囑咐完，曲霏夢開始著手研究蠱蟲的習，離淵則每日照例上朝，被皇上以各種理由罵一頓，再去見李貴妃，恰宮中向，再回府。

如曲霏夢所料，在皇上嚴令離淵調查后，胡天就安靜了許多，甚至還會主勸說皇上在養心殿理政務。

因此李曼有更多的機會見皇上。

“臣妾求見皇上。”李貴妃手里端著蓮子羹湯，溫溫地請侍衛通稟。

縱然李曼對爭寵的嬪妃聲俱厲，但對待旁人還是相當溫和，侍衛也狠不下心拒絕，依言通稟。

皇上聽聞李曼來，神閃爍，合上折子，“讓進來。”

李曼端著羹湯進去，溫順地放在桌案上，“皇上伏案勞累，歇歇吧。”

“最近仙貴妃總是用各種借口打發朕，你倒是有時間了。”皇上面不明，倒是手端起羹湯，毫不懷疑地往里喂。

假裝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挖苦，李曼跪坐在他邊，替他按著肩頸，掃了眼合上的奏折和仍然緩慢滴著墨的朱筆。

這是對有防備了。

“臣妾并非有意攪擾，只是有好消息告訴皇上。”李曼收回視線，掩飾好眼中的落寞，“您讓淵兒去查兇手一事，有眉目了。”

皇上形頓住，“什麼意思？”

“皇上不如親自問他們？”李曼為他沏茶，“兩人現在應該在門外了。”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皇上蹙眉，曲霏夢一向大逆不道，可不是這麼遵從規矩的人。

“自然是害怕又被仙貴妃冠上擅闖皇宮的罪名。”李曼意味深長。

皇上無言，頷首示意侍衛放兩人進來。

曲霏夢和離淵一前一后，同樣的面無表走進養心殿，一板一眼地行禮，絕不多給一個眼神，反而是面對李曼時眼中表多了些。

“好了，直奔主題吧。”皇上有些不耐煩。

曲霏夢將一卷卷軸遞給離淵，乖乖地等著，離淵則上前一步遞給皇上，“下蠱之人正藏匿在后宮中。”

皇上接過打開來，旁邊的宮不聲地要挪過來，但李曼提前一步將皇上周圍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隨著卷軸展開，皇上的眼神逐漸收，一揮手收起來，手指無意識在卷軸上挲著。

“這就是你找到的線索？”

“雖然不夠充分，但足夠指向的人，現在就看父皇您是否狠心了。”離淵字句清晰，聽著是在詢問，實際上更像是迫。

皇上沉默以對。

“父皇，想必您比我更清楚此人下毒的用意，若是聽之任之，只怕會助長氣焰，到時候就算發生什麼，也為時已晚。”離淵聲音沉穩，徐徐道來。

坐在高位，皇上非常清楚離淵的話。

他稍作猶豫，將卷軸收好，“好，就依你們。”

“多謝父皇。”離淵深深做了一揖，“還請父皇等兒臣好消息。”

“什麼時候。”

“最遲明早。”

“打算今晚手？”

“是。”離淵字句鏗鏘。

皇上深吸一口氣，良久才道，“放手去做吧。”

“多謝父皇。”

全程曲霏夢和李曼一言未發。

曲霏夢和離淵前腳告辭，李曼在兩人走后跟著也起作勢告辭。ωＷＷ.166xs.cc

“你也要離開朕？”皇上卻突然抬頭這麼問了句。

李曼腳步微頓，片刻后大步離開，“皇上政務繁忙，臣妾不該打擾。”

這句話是皇上常常拿來搪塞李曼的，如今竟然回饋到了自己上。

皇上怔然看著遠去，默然無言，他的目又回到卷軸上，心臟收。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急匆匆地去了靜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