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兩軍戰,若是離淵出事,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曲霏夢暫時沒有做出決斷,打算先保守治療。
可沒想到在離淵昏迷這期間,宣國頻繁進攻,江遼畢竟只是副將,哪怕全力應對,也節節敗退。
更何況離淵和曲霏夢消失的消息不知何時在軍中傳開來,士兵人心惶惶,更加消極。
短時間,戰敗消息接連被傳到京城。
彼時皇上剛有了點好轉,便聽到邊關戰還于劣勢的消息,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這個逆子,讓他鎮守邊關,竟然讓兩國戰,這次戰是什麼原因?”往日宣國與澤國可謂互不干涉,怎麼會突然宣戰。
大臣面面相覷不敢回答,灝麟上前一步,拱手道,“兒臣聽聞是因為皇嫂不小心誤宣國境采摘藥材,所以才導致爭端。”
“又是。”皇上握拳,氣得咬牙切齒,眼神暗沉下來。
“怎麼又惹得皇上生氣了?”胡天端著一瓶熏香款款走來,目瞥向灝麟,“說了皇上不能氣,怎麼不聽?”
皇上經過提醒,也懶得再追究,擺擺手,“罷了,麟兒你去理吧。”
“兒臣遵命。”灝麟領命后退下。
其他大臣迎上來發問,“太子打算如何應對?”
“皇兄一向深謀遠慮,必然能想到辦法。”灝麟角勾起冷笑,“若是實在控制不住,我們再出兵。”
“……”大臣有些意外,心道這不是把離淵往死路上嗎?但礙于灝麟的份,不敢多言,只得點點頭退下去。
眼看著江遼實在扛不住了,諾沒有辦法,只能親自勸說曲霏夢,“娘親,現在只能放手一搏了。”
“……”曲霏夢也實時接收著兩軍戰的消息,明白諾的擔憂,再這麼下去,只怕要放城池了。
而離淵現在也只是吊著一口氣,拖下去毫無益。
心一橫,拿出花來稍微清洗后直接搗碎了喂到離淵里。
接下來便是長久的等待。
這一等就是一個晚上,曲霏夢眼睛都不敢眨,反復確認離淵確實將所有的花都咽了下去。
的心逐漸揪,每隔半刻鐘就要替離淵把脈一次,終于在天邊泛白的時候,離淵的手指微弱地了下。
這細微的靜并沒有逃過曲霏夢的眼睛,猛然瞪圓了眼,沖過去抓住離淵的手,“離淵?”
病床上的人長睫緩慢地了,艱難地睜開,在看到曲霏夢后反握住的手,只是手上還沒有什麼力氣。
“你覺如何?”曲霏夢一邊問一邊把脈,脈象雖然還很虛弱,但已有恢復之勢,不似之前死氣沉沉。
離淵緩了會兒,撐著手臂慢慢起,“我昏迷多久了?”
“已經有幾日了。”曲霏夢平淡地回答,沒有特意說明最近發生的事。
離淵聽出有所瞞,點了點頭,打算向諾求證。
“我怎麼會昏迷這麼久?”
“你運用力太過,導致蠱毒侵蝕,我已用復生花替你解了蠱。”曲霏夢輕描淡寫地代著。
離淵沉默地看著,向眼下的青黑,握的手,低聲道,“你辛苦了。”
“我以為你要怪我救你太遲了。”曲霏夢笑著打岔。
下一秒被攬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離淵溫熱的大掌著的背,將連日來的焦躁和不安平。
“盈兒諾兒呢?”
“在外面熬藥。”離淵此番元氣大傷,曲霏夢為了讓他盡快恢復,便每日都讓兩個孩子熬點補藥,若是醒了便給他喝,不醒便孩子自己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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