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和曲部銅聊完已是半個時辰后,看著曲部銅蕭索沉默離去的背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沒想到在不知道的地方,曲部銅默默做了這麼多。
“收拾好了便趕路吧,老頭子我也要下安寧了。”
風中飄過來曲部銅的叮囑。
曲霏夢改良后的金瘡藥相當立竿見影,只用了三日,大家的外傷就好得七七八八,至于傷還需要時間的恢復。
不過現在的狀態已經足夠趕路了。
“從剛才起就有一隊人馬跟著我們,似乎就是當初突然進京的那一批。”青戈駕馬來報。
“什麼?”離淵立刻張起來。
雖然曲霏夢沒有看出來任何問題,但他清楚自己的狀態,現在只要一運行力就會心口作痛,眼前發黑,若是再來一波高強度的殺手,只怕撐不下去。
他們在奉節待了三日,殺手消息怎麼這麼靈通?
“那是爹的人馬,不用擔心。”曲霏夢看著兩人心事重重忍不住開口解釋。
“是曲將軍的?”青戈訝然,隨后回過神來,“難怪屬下覺得悉。”
“嗯,爹怕我們路上人手不夠,大家又沒有恢復完全,所以才派人隨行保護。”曲霏夢一一解釋清楚。
沒有了后顧之憂,一行人趕路速度飛快,按照曲部銅規劃的近道,果然只用了兩日便到達。
他們前腳剛到,皇上的人后腳就來了。
看到離淵和曲霏夢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無從發難,面難看地離開。
“若他真有污蔑之心,恐怕也不是我們能阻止的。”曲霏夢看著大臣駕馬離開的背影,仍然有些擔心。
“王妃不必多慮,屬下已派了兩個銳隨行,若是他敢說,只教他因果報應。”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
曲霏夢和離淵看過去,江遼正挎著劍大步走來,看到離淵后拱手行禮,面帶恭敬。
嗯?沒記錯的話江遼應該是通州知府才對。
“他做不慣文,我便把他調到這里來做副將了。”離淵從容不迫地解釋。
曲霏夢的目在離淵和江遼中間來往幾次,終于信了離淵之前說的“一切盡在掌握”。
有心套江遼的話,曲霏夢眼珠子轉了轉開口發問,“王爺何時調你過來的?”
“啊,是……”
“都是許久以前的事了,誰還記得清。”離淵打斷。
江遼老實歸老實,但人不傻,收到暗示,笑嘻嘻地撓撓腦袋,“是啊,王妃不要為難屬下了,屬下哪里記得那些事。”
既然離淵叮囑過,繼續追問只會讓江遼不好做人,曲霏夢耳消減了心思,頷首,“也是。”
因為隨過軍,附近還有百姓的小鄉鎮,曲霏夢很快便習慣了邊關小城的生活,不過諾盈就沒那麼習慣了。
他們才到的第二天,兩人便吐了個昏天黑地,躺在床上甚至無法下床,曲霏夢一心撲在他們上,圍著轉了好幾天,才勉強找回兩人的神氣來。
“娘親,我不會是得絕癥了吧。”盈已經很這麼孩子似的哭了,抓著曲霏夢的袖,委委屈屈地求安。
“不會,只是水土不服而已。”曲霏夢又心疼又好笑,抬手為診脈,笑容卻驟然僵住。
不可置信地看了眼盈的手腕,二話不說起去了諾那邊,卻是一樣的脈象。
和離淵一模一樣。
立刻把上自己的脈,卻十分正常,也有可能是現在比較健康的原因。
曲霏夢的心高高提起來,大步走進離淵的營帳,面嚴肅,“離淵,我們可能中毒了。”
“我們?”
“我,你,諾兒盈兒。”曲霏夢每說一個字,離淵臉就越沉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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