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些時日相下來,曲霏夢已然為權拾青亦師亦友的存在,在權拾青的心里樹立起一些類似長姐的威嚴來。
曲霏夢才從權拾青上收回視線,就看到盈大步跑過來,難得梨花帶雨地確認,“爹爹說的是真的嗎?”
“嗯……畢竟是你皇爺爺下的命令,無人敢違抗。”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的確如此。
盈哭喪著臉,咬下,不服氣但又無可奈何。
曲霏夢對自家孩子的合理需求一向充分滿足,立刻想補救措施,“我幫你找個靠譜的江湖師傅來,至于場地,也包在娘親上。”
“真的?”
“真的。”
“不行。”
離淵永遠都是那個攪氣氛的人,黑著臉出現在曲霏夢后,一臉冷漠地重復了一遍,“不能私自給找江湖師傅。”
是人便會有意外,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找到一個心不正的,只怕盈要遭殃。
“那你的意思是就這麼不管了嗎?”曲霏夢歪頭質問著,靜靜地看著他的臉。
“騎終究太過危險,如果盈兒這麼想學功夫,可以讓青戈空教。”離淵信任的人就這麼幾個,可挑選的余地不多。
讓青戈教,無異于沒有。
青戈現在忙得每天不見人影,哪里還有時間做老師?
不是曲霏夢,就連盈都立刻反應過來,皺著鼻子哼了聲,“那你還不如說不讓我學。”
“盈兒,不可胡鬧。”離淵不由得頭大。
曾經乖巧機靈的兒怎麼就變如此這般固執的模樣?和的娘親倒是如出一轍。
離淵這麼想著,再度看向曲霏夢,一時間不知道曲霏夢的固執是好是壞。
“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授意的?”曲霏夢一臉莫名其妙,無語地提醒。
“總之不能在外胡找人,要麼青戈,要麼等青戈找其他人。”離淵也毫不退讓,語氣堅決。
雖然理智在提醒曲霏夢,離淵這麼做都是為了盈好,但的火氣還是蹭蹭上漲。
兩人都默契地無視了一旁的權拾青。
權拾青盡管是個愣頭青,也是個看過爹娘吵架的愣頭青,眼可見況不對,猶豫了下,在他們爭執短暫沉默的間隙開口,“或許……我……可以?”
“你可以什麼?”離淵毫不猶豫地反問,話里都是不信任。
“我雖然比不上澤王,但自隨父親學習,如今也十年有余,教小姐應該是沒有問題。”權拾青對自己的實力一向自信,還以為離淵是真的在問,于是真摯地回答。
……
曲霏夢重新審視起權拾青。
盈也眼睛亮起看過去。
“娘親,我覺得他可以。”盈率先做出決定,“這幾日您也看到了他的實力。”
雖然的確實力不俗,但想到單獨讓權拾青教盈,曲霏夢也有點拿不準。
一向沒什麼眼力見的人不知怎麼突然意識到曲霏夢在擔心什麼,忙道,“可以將練武場設置在王府。”
“王府?”曲霏夢重復了一遍。
位置自然是有的,不過權拾青每日出王府,萬一真的看走了眼,權拾青借機向權非泄消息……
思及此,曲霏夢自然地看向離淵,征詢他的意見。
而離淵在聽到練武場設在王府后眉了,思忖半晌,沉穩開口,“你的父親不會介意嗎?”
“只要我答應他進太醫院,他不會干涉我其他事。”權拾青見有戲,眼睛都睜圓了一圈,語速飛快。
“好。”離淵里說著,眼神看向曲霏夢,以眼神詢問。
曲霏夢自然是要滿足盈的要求,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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