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麟視線落到兩人握的手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語重心長地關心著，“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皇兄皇嫂有何誤會也可借此機會說清。”

“鎮安王真是火眼金睛，這都被你察覺了。”被發現了曲霏夢也不尷尬，大大方方地承認，“過日子難免有爭執，只要不是原則的錯誤就當增添趣味了。”

聞言灝麟和柳小姐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反而離淵悄悄反握住曲霏夢的手，沒來由涌現不安。

曲霏夢心里的“原則錯誤”是指什麼呢？

“日后我若是有王妃一半得寵也就好了。”柳小姐意味不明地接了句話，縱然眉眼還帶著笑意，眼里卻沒有那麼深了。

“鎮安王向來心疼人，怎麼會虧待柳小姐？”曲霏夢和柳小姐方客氣著。

而離淵的目已經全然從灝麟上挪開，專注地著曲霏夢。

封妃大典進行得十分順利，大家和樂融融，正妃也巧笑嫣然，仿佛曲霏夢看到的怨懟都是幻覺。

宴會結束，賓客離席。

曲霏夢對這種場合本來就不興趣，急于離開，在離淵和灝麟告別時就已經走到府門口附近。

“澤王妃。”有人住。

回頭一看，是鎮安王妃。

“見過鎮安王妃。”

“姐姐折煞我了。”鎮安王妃忙虛扶了一下，面難，似有難言之。

曲霏夢看了眼不遠仍在談的離淵和灝麟，視線收回落在鎮安王妃上，“妹妹可是有事找我？”

“我……”鎮安王妃垂眼，坐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道，“我是想問姐姐是如何獨得王爺寵的。”

果然。

雖然猜到離不開爭寵，但聽鎮安王妃說出來，曲霏夢還是有幾分慨，神也認真起來，“妹妹，鎮安王的心思若是猜不到，就不要猜了。”

鎮安王妃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驚訝地抬眸和對視，“姐姐這話是何意？”

“若只是圍繞著他，不管你做得再完無缺他也不會放在心上。”曲霏夢聲音難得溫，注視著鎮安王妃的眼睛，“我看妹妹也出顯赫，必然有自己的重心。”

“姐姐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要先做自己，才能顧他人。”曲霏夢自知一個人的觀念不會因為的三言兩語就改變，因此并沒有抱希。

鎮安王妃似懂非懂地著。

“還妹妹一切順遂，我與澤王也并非一帆風順，又哪有什麼籍可以傳授給你。”曲霏夢點到為止，余看到離淵走過來，欠行禮，“那便不叨擾妹妹了。”

說話間離淵已經走了過來，眼神鎖在曲霏夢上，與鎮安王妃肩而過時分了片余，帶著不悅。

鎮安王妃被他凌厲眼神掃到，驚得后退了一步，匆匆行禮離開。

“可有為難你？”離淵視線回到曲霏夢上，啞聲發問。

“沒有，不過是個想要討鎮安王歡心的普通子罷了。”曲霏夢平淡地回應，轉移話題，“你和你的弟弟聊完了？”

聽著重強調著灝麟的份，離淵知又在生氣，抿道，“許久未見，寒暄了幾句，多是朝堂之事。”

“嗯。”曲霏夢無意評判太多，點頭，“可以走了嗎？”

“走吧。”

兩人前后腳走出真安王府，門口的守衛面面相覷，等馬車走遠了才低聲頭接耳，“世人盛傳澤王和澤王妃如膠似漆，伉儷深，今日這般大喜的日子怎麼都板著臉？”

“住。”灝麟冷冽的聲音打斷他們，“澤王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守衛連連道歉。

灝麟看著遠去的馬車，眉目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