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靜悄悄的，曲霏夢在答應后便在盈的注視中走出墨梅苑，卻因還沒整理好思緒打算在外面單獨待會兒。

本應如此，可當回過神來，已經走到了書房前。

看著悉又稍顯陌生的房間，思索著如何自然地開口，來緩解連日來冷戰的尷尬。

“吱呀”

門率先打開，青戈和曲霏夢猝不及防對視，前者眼睛迅速眨了眨，讓開空間，低聲通稟，“王爺等您許久了。”

“嗯。”在青戈跟前，曲霏夢自然地保持著冷靜，朝他點點頭，抬步走進去，隨后傳來關門的聲音。

離淵坐在主位后頭，正在垂頭看折子，左手搭在桌案上，仿佛曲霏夢是空氣。

曲霏夢深吸一口氣，主走過去，拖了個墊放在離淵對面，規規矩矩坐下，目輕輕掃過他桌案上尚展開的折子，約只看到“太子”二字。

“盈兒說你有事找我？”收回眼神，語氣平靜鎮定。

“嗯，和權拾青有關。”離淵放下筆，抬頭看向曲霏夢，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對權拾青了解多？”

聽他語氣嚴肅，曲霏夢以為權拾青扮豬吃虎，不像面上那般傻，急忙正，也跟著嚴肅起來，“怎麼了？他有問題？”

如果有問題的話就要立即換了，免得以后對盈產生威脅。

這話問得過于嚴肅，導致離淵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角翹了翹還是忍住了，故意更加正，“嗯，他畢竟是權非的嫡長子，不會這麼單純。”

“啊……”曲霏夢相當懷疑地應了一聲，可看權拾青本就是個二傻子，一點心機都沒有，連他爹要安排他在太醫院的事都能隨口說出來。

這猶豫的一聲激起離淵的不滿，后者立即斂眉，盯著，“你覺得權拾青是個好人？”

“這倒不是。”曲霏夢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如實回答，“只是他那副模樣實在不像是有心機的。”

“嗯？”離淵拇指挲著食指二指節，心中清楚曲霏夢耳沒有其他意思，但就是忍不住多想。

曲霏夢歪頭讀出離淵臉上的猶疑，冷哼了聲，“怎麼，現在連我的話都不想相信了？”

“沒有。”這次到離淵被地辯解。

舌之爭沒有任何益，二人同時沉默。

“折子說了什麼？還是在說立儲之事？”曲霏夢率先拉回話題，為了躲避離淵的注視盯著桌案上的奏折。

離淵角微彎，那一瞬間將兩人的爭執丟到腦后，眼中帶笑地看著曲霏夢，“王妃果然聰明。”

“來。”沒有人不喜歡被夸，曲霏夢抿克制緒，正，“這次是誰？”

“柳相。”離淵說出這兩個字，書房氣氛頓時沉重起來。

曲霏夢沒有忘記柳小姐要嫁鎮安王府的事，這次嚴肅里帶著不解和疑，“柳相一向站在你這邊，怎麼會來臨時倒戈？”

“我的態度如此堅決，柳相終歸是個現實的臣子，良禽擇木而棲，又怎麼會在一棵樹上吊死。”離淵面平靜，對柳相的選擇并不意外。

雖然一向知道人會衡量利弊，但曲霏夢對于柳相的選擇仍然會驚訝。

“我還以為他與你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曲霏夢自嘲著調侃。

離淵頗為嘲諷地哼出一聲，“上折子的還有一個人。”

“誰？”曲霏夢下意識追問，在和離淵視線相接后試探地猜測，“權非？”

“看來王妃面冷心，對我的事竟然這麼了如指掌。”離淵還有心思揶揄，不過也佐證了曲霏夢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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