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一向不接，今天卻乖乖地任由曲霏夢抱著自己，澄澈眼睛里滿是擔憂和疑。

相比之下，盈倒是練許多，在曲霏夢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娘親，今日柳爺爺教我們寫字了。”

“是嗎？”曲霏夢笑容加深，摟著盈的手更，才兩個月左右不見，他們竟然又長高了不。

諾甚至都快有曲霏夢那般高了。

遠遠看去，本就是兩個年孩子的模樣。

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們應當已經獨立了吧，恐怕不會再往懷里鉆了。曲霏夢腦子發散，一些莫名的緒涌上來。

“娘親，你在想什麼？你看上去好悲傷。”盈雖然備寵，但也相當聰明，輕易知到曲霏夢流的緒。

“娘親只是在想，你們都長大了，過不了多久就不需要娘親了。”曲霏夢今日才真的懂什麼知易行難。

往日給人做心理輔導也會涉及到親子關系，那時候侃侃而談，現在用到自己上反而不靈了。

“不，我們都長大了，就可以保護娘親了，娘親就不會那般疲憊了。”諾沉悶地主話。

曲霏夢看向諾，他越來越有離淵的廓了。

“是柳爺爺送你們回來的嗎？”敘完舊，曲霏夢想到正事，“柳爺爺經常接你們過去？”

“不是，就是今天。”盈有問必答。

曲霏夢的神莫測起來。

盈也是個機靈鬼，看出曲霏夢神不對，立即又補充道，“柳爺爺現在應該還在書房。”

還在書房，那必然是和離淵在一起。

想到皇上正在擬旨的容，也就不難理解了。

“娘親要過去嗎？”

“不去了，他們自會商量。”

直到子時，才有下人來通知送柳相離開，曲霏夢和香桃安置好已經睡著的諾盈，輕巧地出門。

“香桃，你就在這里陪著他們。”曲霏夢住香桃吩咐。

“是。”

曲霏夢來到書房前，果不其然，書房仍然燈火通明，敲了敲門，不等里面的回應就推門進去。

“還不睡？”男人的關懷自然且及時。

“白日里睡得太多，反而睡不著了。”曲霏夢跪坐在離淵側，掃了眼他跟前堆積山的奏折，基本都是瑣碎小事。

皇上還真是偏心得夠明顯的。

“父皇這麼拔苗助長不怕引來反噬？”曲霏夢的嘲諷技能已經拉滿，隨手看了本奏折，無趣地放在一邊。

也就是離淵這麼好脾氣能夠忍耐這麼久。

“離淵，我曾看過很多史書。”曲霏夢眼珠子轉了轉，低聲音開口，“像你這般有權有勢又能力出眾的王爺，若是反了，也不是太大問題。”

分明是顛覆天下的大事，不知為何從曲霏夢里說出來十分隨便，仿佛只是順手的事。

離淵一時不知該說膽子大還是實在沒細想。

“夢兒這是在攛掇我造反？”也就是書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連帶著離淵而也狂妄了起來，笑著打趣。

“怎麼會。”曲霏夢矢口否認，“我只是在給王爺提供其他思路，柳相剛才來也是為了此事吧。”

“是。”提到柳相，離淵面稍沉，回憶起兩人的對話。

曲霏夢嬉笑神也收了起來，“柳相自然是希擁你為王，明日的早朝，可是一場仗。”

“夢兒，若是我不做皇上，只做個閑散王爺，你還愿意跟著我嗎？”離淵沒來由地問了句。

“我應該說過很多次，不管你是誰，都不影響我喜歡你。”曲霏夢正回應，“你只管考慮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