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出滿意的微笑,從手袖中掏出一張手帕,上面是青戈傳來的京城向。
曲霏夢一眼了然,忙接過來,眉頭隨著視線下移逐漸鎖,最后合上,角勾起嘲諷,“父皇還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所以我們要快馬加鞭了。”離淵瞇起眼,儼然有了打算。
安言帶著余下的人按照日程返京,離淵和曲霏夢則換了一匹快馬,晝夜不停地趕路。
三日后,兩人停在京城城門外,曲霏夢看著大大的“京城”二字,不自覺舒出一口長氣。
“不知父皇是驚喜還是驚嚇?”調侃著。
離淵了韁繩,沒有答話。
京城一片和樂融融,與邊關凄苦截然相反,更吸引曲霏夢注意的還是道路兩邊的張燈結彩。
“你還沒回京,父皇就已經著手讓天下人慶祝了,離淵,你真的覺得父皇心里還有你這個兒子?”曲霏夢看得心中怒火焚燒。
早先青戈的來信就說現在皇宮已經奔走相告,說皇上要立灝麟為太子,這次退敵有功,還要大大獎勵。
明里暗里都是要削弱離淵的權力。
“……”離淵眉目沉悶。
“鎮安王說的趙合君一事,你也信了?”回來的路上,邊關送來急報,已經找到趙合君的尸。
那時曲霏夢便試圖和離淵討論這件事,不過人死無對證,也無從得到確認。
“青戈已經在查,不過我很欣夢兒如此掛念我。”離淵不輕不重地繞開這個話題。
曲霏夢也沒再繼續,識趣地停住。
不停地爭執一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毫無意義。
離淵和曲霏夢路過王府,甚至沒有停頓,直接去了皇宮述職。
得到他們回來的消息時,皇上正在樂呵呵地擬旨,里還在夸贊著灝麟的能干。
“啟稟皇上,澤王澤王妃求見。”公公在外小心翼翼地通稟。
皇上聞言收斂了笑容,瞬間冷了下來,“讓他們進來。”
兩人走進養心殿,素裝打扮的模樣和養心殿的金碧輝煌格格不。
“兒臣參見父皇。”二人異口同聲地行禮。
灝麟看向兩人,眼中出欣喜,“皇兄,你已經恢復了?”
“是,多虧麟兒安排得當,給我足夠時間休養。”離淵從容回應。
“既然風塵仆仆歸來,便該先回府里休整,何必急匆匆來這里?”皇上面平淡,仿佛面前的是個普通的臣子,不是為他出生死的兒子。
“兒臣考慮到父皇立儲心切,擔心耽時間,所以才匆匆趕來,還父皇見諒。”離淵不卑不地回答。
提到“立儲”,皇上臉一變,原本的平淡被霾取締,放下筆,冷哼了聲,“如此一來,朕倒還要謝你的理解?”
“父皇息怒。”離淵認錯很快。
“罷了,明日早朝再議,你先回府上休整吧。”皇上不愿多言,三言兩語打發了離淵。
離淵拱手告辭,灝麟腳步了,有意也要告辭,被皇上留下。
“麟兒,你留在這里陪朕說說話。”
“……是。”
灝麟目送離淵和曲霏夢離開。
這次曲霏夢全程沒說一句話,就是怕惹怒皇上給離淵添麻煩,一出養心殿,一肚子火,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父皇還是個人嗎?”
“……夢兒,這里是皇宮。”離淵無奈提醒小心說話。
曲霏夢抿,腦子轉了又轉后道,“去給母妃請安吧。”
“嗯。”
還沒到昭宮,倒是先遇到了一個許久不見的人——胡天。
“參見仙貴妃。”離淵和曲霏夢一同行禮。
因為與胡天有約,所以曲霏夢一直保持著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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