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帶著大軍疲憊歸來,這次手打了個平手,他的神遠不如最初那般輕松。
誠如曲霏夢所言,季國在短短半年就有這樣規模的軍隊,不管是和鄰國結盟還是憑實力組建,都不容小覷。
行至軍營,離淵翻下馬,將馬匹給邊的士兵,在孫主帥疑的目中徑直朝主營相反的方向走去。
待看到他在拐過一個彎后,大家便都反應過來,這不是傷兵營的方向嗎?
“要我說王妃肯定是耐不住寂寞了。”小兵不知離淵到來,還在竊竊私語,語帶興地議論著。
“趙副將雖然只是副將,但也位高權重,這次立了功回去說不定會封。”
“胡說了,王妃難道會放棄澤王妃的位置去當什麼未定的將軍夫人?要我看王妃就是和趙副將玩玩罷了。”
“什麼玩玩?”一道沉的聲音在耳邊炸起。
士兵沒有回頭,以為是來湊熱鬧的同僚,頭都沒抬,興致地,“你竟然不知道嗎?王妃和趙副將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趙合君。
離淵眸深沉,嗓音低,這次更加散發出森然寒意,“你親眼所見?”
“那當然,這幾日趙副將每天都跟在王妃邊,殷勤得……”士兵一邊說一邊回頭,似乎想看看是誰,待看清是誰后眼睛驀地睜大,剩下的話卡在嚨里。
“澤……澤王。”
離淵垂著眉眼,漠然地著他,眼神充滿蔑視和冷淡的涼意,侵略極強,滿是迫力。
“澤王,小的隨口說,還請王爺大人有大量,饒過小人。”士兵立刻跪在地上,頭哐哐地撞著地面。
“拖下去斬了。”離淵面不改,甚至沒有再施舍給那士兵一個眼神。
在哀嚎聲中離淵大步走向傷兵營,還沒拐彎,就和迎面而來的曲霏夢撞面。
“王爺?”曲霏夢還想著去門口迎接,沒想到離淵已經到了,眼中驚喜滿溢,若不是還有這麼將士正目灼灼地盯著,一定會撲他的懷中。
“你們先去整頓。”離淵回頭吩咐一直跟在后的幾個隨從。
待隨從走后,丁晨也識趣地離開。
兩人并肩在士兵的注視下往主營走,曲霏夢滿腔的擔憂不知從何說起,一路上只能握著離淵的手,而對方也同樣用力地回握住。
每次分開后的再度相聚,曲霏夢都覺得自己更他了。
“我不在的這幾日,軍中如何?可還安穩?”離淵先出聲。
“這事不是該問趙副將?”曲霏夢淡淡一笑,主提到。
離淵聞言臉微僵,“生氣了?”
“起先我還以為你讓他留在這里是為了不給你添。”曲霏夢不置可否,“現在看來,你是給我安排了個青戈般的存在,只不過這個人心懷鬼胎啊。”
“他擾你?”離淵眉頭皺了些。
“每日總會有一段時間黏在我邊,算擾嗎?”曲霏夢回,真摯地著他,開誠布公,“王爺,軍中流言,恐怕你已經聽到了吧。”
離淵沉默不語地在桌案邊坐下,倒了杯水,一口飲盡后才道,“我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
“是啊。”曲霏夢晦暗不明地接了句。
“……抱歉。”離淵停頓一秒后果斷道歉,相當利落。
畢竟曲霏夢是因為他的決定備困擾。
曲霏夢沒有說話,沉默地看著他,忽然笑了下,忍不住了離淵的臉,“你真的以為我生氣了?”
離淵著。
“你的決定是對的,只是趙合君膽子變大了,僅此而已。”曲霏夢已經自如地坐在他邊,“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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