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和趙合君聊過后,趙合君不知了什麼風,每日有事無事就會來曲霏夢面前晃悠。
曲霏夢忙于傷兵,沒有過多關注,現在離淵帶兵在外,趙合君膽子愈發大了,盡管曲霏夢警告過沒有要事不必來找,可趙合君還是準時在外報道。
“有勞趙副將費心,不過趙副將是否越矩了?”曲霏夢并未讓趙合君進營帳,只是冷漠地反問。
外面寂靜了一瞬,隨后傳來趙合君不太好意思的道歉,“抱歉,末將只是擔心王妃的,畢竟澤王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您。”
聽他又把離淵拉出來當擋箭牌,曲霏夢眉頭皺得更深,對趙合君面表面的好也幾乎維持不住。
“該晚點名了,趙副將去忙吧。”曲霏夢忍住不悅,直白地拒絕。
安靜了會兒,直到外面沒有聲響。
等徹底忙完,已經是深夜,手,開簾子打算回自己營帳休息,才走出去,就看到外面沉默寡言地站著一個人。
嚇了一跳,低聲驚呼了聲,盯著沒有離開的趙合君,斥責聲堵在邊,“趙副將,您沒有別的事做了嗎?”
趙副將聽到聲音聞言看向曲霏夢,臉上有些抱歉,為難地開口,“王妃,請恕罪,末將實在無法將您的安危置之度外。”
“這是在澤國軍隊,有什麼需要擔心的?”曲霏夢輕描淡寫地反問,“難道你是在質疑澤國有鬼嗎?”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趙合君自然不敢接著,急忙否認,“王妃誤會了。”
“既然不是擔心澤國有鬼,便不必這般小心翼翼。”曲霏夢本就疲憊,沒有時間和他繼續糾纏,也懶得說服他離開自己,默認他跟在邊。
丁晨晚上來傷兵營值班,正巧看到兩人一前一后的背影,倍奇怪,忍不住盯著多看了眼,喃喃自語,“王妃和趙副將的關系怎麼如此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傷兵營門口的守衛面上沒有作,眼睛卻瞥向曲霏夢的背影,眼中滿是揣測。
又過了兩日,前線終于傳來消息,大軍正在回營途中,曲霏夢長舒一口氣,忍不住看了眼這兩天瘋狂黏在自己邊的趙合君。
終于可以擺他了。
趙合君大概注意到的視線,也朝看過來,兩人視線相對后前者微微一笑,曲霏夢倍尷尬。
事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離淵到底代了趙合君什麼?
“王妃?王妃?”丁晨的聲音拉回游移的神思,詢問如何進行下一步,問完后忍不住開口,“屬下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
“一般這麼問的時候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曲霏夢笑了下,示意他繼續。
“您和趙副將……很嗎?”丁晨一臉難以啟齒,顯然還有更蔽的問題沒有問出來。
但曲霏夢已經從他這一問中讀出了大概。
“不,只是平常的上下級。”沒有辯解,只是平淡地回答。
這種事見仁見智,即便認真辯解,也有人會當作聽不到。
丁晨聞言更加為難了。
“是不是軍中流傳了什麼?”曲霏夢反客為主,主發問。
“……您都知道了?”
“不知道,但是你開口問了,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事。”曲霏夢無奈地搖搖頭,仿佛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丁晨更加尷尬。
在來之前丁霜就說過最好不要提及,結果他不信邪,這下尷尬了,王妃不會以為他是那種熱八卦的人吧。
“問完了?隨我去門口迎接王爺吧。”曲霏夢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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