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既然決定要教丁晨丁霜，就不會耽誤時間，跟著就開始邊帶他們悉草藥邊教授基本的知識。

一個下午過得飛快，只是原本可以閑的日子又被事務填滿，導致離淵來找時，還在爭分奪秒地為丁家兄弟倆解釋著藥理。

“天已經晚了。”離淵默默坐在一邊，等蠟燭燃到一半后不疾不徐地催促。

丁家兄弟倆既學，又實在被離淵盯得如芒在背，不過氣，不等曲霏夢回答，就主道，“今日王妃辛苦了，還請早些休息。”

“也罷，明日也來得及，你們下去吧。”曲霏夢瞥到離淵眼中的不悅，覺得好笑，順著丁家兄弟的意思點了頭。

待兩人走后，曲霏夢才走到門口，示意守衛走遠些，才回頭走到離淵邊，緩緩坐在他側，習慣地手替他松懈著肩頸。

“王爺打算何時行？”聲音低了許多，有意加兩人的對話。

“明日。”離淵回答得干脆利落，“先去試探一次。”

曲霏夢眼皮子抖了下，手下的力道也輕了下來，舉手投足都著對離淵此行的擔憂。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三萬增援提前趕到，竟然都沒能挽回敗局，反而被得步步后退，若不是孫主帥太弱，便是對方實力足夠強勁。

抵達西京后，曲霏夢一次沒有過問離淵軍中況，只是連著幾日未有作，也約擔心起來。

“只是手試探，不會很嚴重。”離淵讀出的沉默，幽深的眸子落在臉上，“戰場有傷無法避免，就算我在王妃心中再厲害也不能改變。”

聽他這檔口還有力開玩笑，曲霏夢攏眉片刻后又松開，滿面無奈，“我聽說敵方又是季國？上次手還不服輸嗎？”

“是也不是。”離淵對曲霏夢并未有太多避諱，拇指挲著杯沿，盯著桌案看了會兒，“這次除了季國，還有周邊三個小國。”

“嗯？是聯合？”曲霏夢神驟然張起來，瞳孔，“季國竟然在澤國不知的況下與這麼多國家結盟？”

這可不是小事。

澤國實力不容小覷，眼線更是遍布各地，竟然能躲過澤國眼線準地私下結盟，樂觀一點是季國有特殊方法，現實一些便是有鬼在故意混淆視線。

“是。”離淵眉頭攏起一瞬，顯然也認為這是個不能避免的問題，但不想徒增曲霏夢的擔憂，所以那深思轉瞬即逝，“不過現在敵我相當，差距不大。”

此前澤國的兵力可是能夠碾季國，甚至還得對方投降，這才短短半年，原本的戰敗國忽然就有了和澤國一較高下的實力。

這必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之事。

“我見你一直不聲，還以為事不嚴重。”曲霏夢腦子轉得飛快，已經開始了深深的擔憂，思索著能夠提供的幫助。

卻不想離淵只是溫潤地笑了笑，捧起的臉，盯著的眸子，目堅定，“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伎倆，不氣候。”

“可是……”

他說不氣候，未必真的不出意外。

“沒有可是，你在營帳好好理那些傷病，若是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告知于我。”離淵話語忽然了起來。

被他這麼一說，曲霏夢一時忘了剛才還在討論的事，“你見過我被誰欺負嗎？”頓了下，聽出他語氣不對，“你要出去很久？”

“嗯，這次恐怕要鏖戰幾日，我將趙合君留在軍中照應留下來的傷兵和后勤，你代為整肅軍中軍紀。”離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