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淵回答得很快，眼中片刻掙扎后剩下淡然和的傷，“若是那樣……”

后半句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曲霏夢垂下眼瞼，眼神暗了暗，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你一個人在軍中多是不安全，正好孫主帥的副將安言近日不適，沒有隨行，我吩咐他多護著你一些。”離淵想到丁晨的事，猜到多半有人在幕后縱。

曲霏夢在沒有離淵的軍隊里，猶如羊虎口，實在危險。

“安言？”曲霏夢蹙眉，對這個名字相當陌生，疑地和他對視，“還有這麼個副將？”

“怎麼？他今日下午未整頓軍紀？”離淵跟著問。

“沒有，丁晨和丁霜都沒去，其他士兵也都十分松散。”曲霏夢在醫治士兵之余也在暗中觀察軍營周圍的布置。m.166xs.cc

因此下午是否整頓過軍紀相當清楚。

離淵沉片刻，兀自點頭，眉尾不經意地揚起，“我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但曲霏夢還是會意，“目前能信任的都有誰？”

“我。”他回答得很利落，余瞥到丁晨和丁霜，“他們兄弟倆需要觀察。”

“什麼時候發進攻？”曲霏夢沒有理會他的貧，跟著問，弄清楚一些心里也有個預期。

“這些是我該考慮的事。”離淵溫地著，知道的越就越安全。

知曉他是為自己好，曲霏夢無可奈何地妥協不再提，心中仍有猶疑，忍再三道，“不要背著我涉險。”

“自然不會。”離淵目深深落在臉龐上，“我不會重蹈覆轍。”

“知道就好。”哼了聲。

兩人還沒聊多久，后頭便有士兵來請離淵，看樣子相當急。

“你早些回營帳，莫要在外逗留。”離淵臨走前叮囑了一句。

曲霏夢無奈，這才短短一年，他是怎麼從惜字如金變如今擔憂多慮的人，但一想到他這面只對，又倍覺甜。

當然聽話是不可能的。

離淵前腳剛走，曲霏夢就轉去了傷兵營，士兵們大多睡著了，走到服錯藥的兩人邊，手探著脈搏。

況穩定。

如此一來就更加疑了。

若是幕后黑手想害或者丁晨丁霜，總不會讓他們還活著。

難道是惜才又想除掉的人？

曲霏夢診斷完后收手，冥思苦想了會兒，甚至連趙合君都懷疑上了，但事發時趙合君已經跟著離淵外出。

苦想沒有結果，打算靜靜等著那人出馬腳，先回去休息才是最要的。

不等起，便聽到簾子傳來窸窣聲，曲霏夢一驚，看了眼已經燃盡的燭火，在黑暗中小心地挪到角落里，從遠看曲霏夢完全埋在人堆里。

腳步聲響起，逐漸靠近，曲霏夢屏住呼吸，仔細借著微弱的亮辨別來人，但看來看去，只看得出那人形絕不是丁晨或者丁霜。

反而像是不曾見過的人。

那腳步聲在離十步遠的距離停下，曲霏夢垂著頭，上披著剛才撈過來的被子，蓋在上，頭發也被故意撥擋住臉。

來人愣是沒有看出來，蹲了曲霏夢才查過的人的脈搏，呼出一口氣，不知要下手還是如何，呆了半刻。

“該死，的醫怎麼這麼高明。”他低低咒罵了一聲。

是曲霏夢沒聽過的聲音。

不等他下一步作，就聽到外頭的詢問聲，“你看到安副將了嗎？澤王正找他呢，看樣子要問罪了。”

一聽離淵生氣了，門口的守衛也不敢耽擱，“安副將方才去里頭探兄弟了，我去通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