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站在窗邊垂眼目送離淵上馬，他的側臉冷酷鋒利，儼然是戰場上殺伐果斷的殺神。

男人似有所覺，仰頭看向窗戶，和曲霏夢對上視線，他沉穩地一點頭，瞬間安了曲霏夢的擔憂。

“駕——”

馬蹄聲響起，離淵帶著人一騎絕塵，逐漸從曲霏夢視線中淡去。

“王妃。”趙合君安靜地候在門外，等曲霏夢收回目后才開口，“盡管吩咐屬下。”

“嗯，幫我把這些藥都研磨好。”曲霏夢只想盡快解決李大夫的事好追上離淵，毫不客氣地開始使喚。

趙合君反而愣了下，跟著反應過來立即按照的吩咐去做。

“藥研磨好后送到甲字房。”曲霏夢補充著。

“是。”

甲字房是李大夫的房間。

曲霏夢檢查完其他病人后直奔甲字房，看到趙合君守在門口，瞥了眼閉著的房門，詢問，“李大夫況如何了？”

“沒有醒來的跡象。”趙合君垂頭如實回答。

“我去看看。”說著推開門，趙合君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曲霏夢余看了趙合君一眼，正注意到他急切看向病床的眼神，心中不免奇怪，面上不聲。

李大夫閉著雙眼睡在床上，面蒼白，已經有些干裂。

“剛才的藥呢？”曲霏夢發問。

趙合君連忙從另一邊桌上將研磨好的藥遞給曲霏夢。

接過來放在鼻下嗅了嗅，藥材沒有出錯，將水挑出來仔仔細細敷到李大夫的鼻下。

全部敷完后起作勢走出去。

趙合君滿臉詫異，“這樣就行了嗎？”

“方才已經幫他排過毒，現在只能清除余毒，其他的就看他的造化了。”曲霏夢漫不經心地回答，已經走到門口。

門再度關上，曲霏夢走出兩步后停下來，轉頭著趙合君，“趙副將。”

“您吩咐。”

“不必這麼張，我只是隨便和你聊聊。”曲霏夢淡笑著緩解氣氛，目卻相當深邃，不的心思。

那一剎那趙合君仿佛看到了離淵的影子，心下詫異，對曲霏夢不由得越發恭敬起來。

“趙副將年紀輕輕便做了主將的左膀右臂，實在后生可畏，想必你跟隨王爺也有些時日了。”曲霏夢一副嘮家常的語氣。

“王妃謬贊，屬下還沒有那個福氣，這是屬下第一次隨王爺出兵。”趙合君不好意思地糾正。

曲霏夢眼神微深，若有所思地點頭，“那你能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出眾。”

并不是自賣自夸。

如今朝廷有能力挑大梁的將軍基本都是離淵培育出來的，趙合君從未跟隨離淵卻能坐到這個位置，實力非同小可。

“王妃過譽了，不過是運氣好所以撿了個。”趙合君格外謙虛，像是生怕曲霏夢認為他的能力強。

曲霏夢被他躲避的態度逗笑，忍俊不，“趙副將不必如此自謙，王爺有你這樣的副將想必也欣有加。”

“承蒙澤王澤王妃抬。”趙合君這才沒有繼續，順著給的臺階下了。

短暫逗笑過后，曲霏夢的笑意逐漸收斂，垂眉思忖著方才趙合君的應對表現，不聲地審視著。

“呃……”輕微的聲響起，曲霏夢和趙合君同時看向聲源，從甲字房出來的聲音。

“李大夫醒了？”趙合君立刻反應過來，手要推門。

曲霏夢先一步按住他的胳膊，低聲音，“你在門外守著，下毒之人還沒找到。”

“下毒之人應該不在眾目睽睽下手。”趙合君回答得很快，言語中滿是篤定。

曲霏夢多看了他一眼，加重語氣，“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