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陳奧事先吩咐了什麼，陳妻盡管流出害怕仍然沒有立即告知曲霏夢，反而偏頭征詢陳奧的意見。

曲霏夢也不意外，平靜地看向陳奧，好整以暇地，“你想看你妻子殞命嗎？”

陳奧眼神閃了閃，和陳妻對視了眼后垂首，“稍后到驛站給您列出清單。”

可直到在驛站落腳，清單仍然沒有到曲霏夢手里。

“香桃，我們去看看陳家夫婦在做什麼。”曲霏夢神充足，又不想留在房間里和離淵大眼瞪小眼，便在晚飯后提出。

香桃自然遵循，立刻起。

兩人才走到陳氏房門口，便聽到里頭約的對話。

“真的要給嗎？萬一故意害我怎麼辦？”這是陳妻的詢問，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曲霏夢從未想到份還有這麼不好用的時候。

要麼是對方無知者無畏，要麼是他們背后的唆使之人份不在曲霏夢之下。

這麼一推測，曲霏夢就更加懷疑是灝麟。

“那人的話也不見得完全能信，做兩手準備總是好的。”陳奧的回應十分冷靜，看來也是心懷鬼胎。

陳妻又說了句什麼，只不過聲音太小，又離得很遠，曲霏夢沒太聽清。

“不必擔心這麼多，只要我們拖住他們三日便可以了。”陳奧的應答聲再度傳來。

拖住？曲霏夢捕捉到這字眼，心里“咯噔”一聲，驟然提高警惕，利落轉悄無聲息地離開。

回到房間，離淵仍然坐在桌案前理公務，聽到開門聲抬頭，“在陳奧那兒壁了？”ωＷＷ.166xs.cc

“香桃，你去門外。”曲霏夢回頭吩咐香桃。

待香桃退出后，曲霏夢才在離淵對面坐下，看著他的眼睛，“王爺，你有沒有想過為何陳奧對你的份并沒有格外地忌憚？”

看出想認真探討，離淵放下筆，整理好桌案上的奏折和書本，平和地與曲霏夢對視，“你的意思是唆使他的人至與我平級？”

“還有別的可能嗎？”曲霏夢歪頭，“陳奧雖然不是多明的人，但也不是不知禮數的傻子。”

“剛才發生了什麼？”離淵沒有接話，反而這麼問了一句。

曲霏夢抿，一五一十道來，觀察著離淵的反應，“他的目的似乎不是威脅你的安全，只是拖住你的腳步。”

“……”離淵斂眉思考著。

此次孔源之行的時間遠超過原本的計劃，是理陳奧的事就至多花了兩天，更別提其他各種拖延。

在孔源的時候沒有覺得，此時才回過味來。

“京中確實有異樣。”離淵深深嘆了口氣，突然這麼回答。

曲霏夢怔了下，眼睛瞪圓了些，“父皇還是母妃？”

“我們離京后父皇便病倒，甚至還幾度暈厥，不過楊院判親自照料，仙貴妃從旁輔助，現在穩定了許多。”離淵索全盤告知。

這些曲霏夢完全不知道，驚訝之余注意到他話中的重點，“仙貴妃從旁輔助是什麼意思？”

“仙貴妃來自西域，會些醫，給楊院判提供了不幫助。”離淵平靜地補充。

“之前為何不和我說？”

“趕不回去，而且你本就疲憊，沒必要知道這些事。”離淵的理由倒是相當充分。

曲霏夢并沒有特別在意這個話題，只是越發擔心起來，胡天不知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也不知道站在誰那邊。

“現在父皇如何？”

“據青戈最近的匯報，已經恢復如常。”離淵這麼說著，眉眼間卻似乎有所瞞。

曲霏夢和他相識已久，輕易識別出來他的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