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說。”離淵沒有即刻回答，抬腳作勢要走。

曲霏夢跟上他的腳步，卻沒有再主開口，悶聲與他并肩。

“你去過柳府？”離淵主發問，語氣平靜，分辨不出他的緒來。

垂眉，“沒有，只是讓香桃去送了點柳小姐需要的藥和香，畢竟柳相現在對我的信任不如從前了。”

“嗯。”離淵頷首這麼應了一聲，讓人捉不他的意思。

兩人沉默無聲地沿著長長的街道行走，久久聽不到離淵的下一句，直到走回到王府門口，曲霏夢仍然不知道離淵和柳相聊了些什麼。

只是也不想問了。

“王爺今日辛苦了，早些休息。”曲霏夢站在門口寡淡地回了一句，在離淵的注視下轉走向墨梅苑。

的確理智，也愿意去順著離淵的心思考慮問題，可離淵若是當做理所應當，就喪失了那份熱。

離淵結滾，言又止。

曲霏夢沒指他主與自己和解，但還是無法掩飾心中的失落。

走出幾步，手腕驟然被人抓住。

回頭，對上離淵閃著的眸子，“夢兒，我與柳相只是隨意聊了聊，基本都是國事，還算順利。”

“順利就好。”曲霏夢談不上開心，心也著實松了口氣。

柳相雖然懶于參與朝政，但手握實權，和柳相結盟只有益。

“最近我們相有些異常，辛苦你包容。”離淵主道，說這話的同時走近曲霏夢，垂頭和對視，拉著的手腕收。

曲霏夢心神微，委屈沒來由涌上來。

“我并非有意為之，只是有些混。”離淵放低段，語氣幾乎稱得上哄，歪著頭注意著曲霏夢的神變化。

當然會，只是之余，曲霏夢有些無法面對。ωＷＷ.166xs.cc

鎮安王的問題依然會存在，離淵也不可能短短一天就想通了如何放下對鎮安王的愧疚。

“王爺不必如此，我自然能理解王爺的苦衷。”曲霏夢也不是蹬鼻子上臉的人，既然他主求和，也就順著臺階下。

“那你……”

“王爺如此聰明，應當明白三兩句話無法解決我們的問題。”曲霏夢仰頭對上離淵的視線。

后者微怔，瞬間明白過來的意思，斂眉沒有說話。

“天不早了，王爺休息吧。”曲霏夢垂首告辭，輕輕出自己的手腕。

離淵沒有太用勁，放任離開，目送的背影融在夜中。

從離淵拜訪過柳府后，鎮安王便再沒有去，與此同時，皇上對離淵的態度越發嚴苛起來。

“今日父皇又責備你了？”曲霏夢坐在常坐的位置上，余注意到離淵面苦惱。

“嗯。”

雖然無法解決問題，但曲霏夢為了不逃避，且及時察覺到離淵的變化，所以又恢復了以前的習慣。

曲霏夢里意識到問題不大對勁，“是因為你拜訪了柳相？”

“可能。”

“不是可能，”回過味來，“父皇本就忌憚你的權力，如今你正大明地去拜訪柳相，不知道他們會傳什麼樣子。”

皇上的疑心病人盡皆知，現下只怕都以為離淵要謀權篡位了。

離淵沒有做聲。

和離淵相越久，曲霏夢就越發現離淵冷酷的表面下實際對親相當忠誠。

若是旁的王爺有他這般實力，又被親生父親如此苛待，早就揭竿而起，何必苦心弱化自己的存在，換取皇上的信任。

“夢兒……”

“不必為父皇說話了，我還不了解嗎？”曲霏夢打斷他，無奈地搖頭。

離淵頓了頓，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