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句句屬實？”皇上無從考證灝麟的話，只能這麼問。

“兒臣以項上人頭擔保，句句屬實。”灝麟開口便是拿人頭作保。

在這斬釘截鐵的證詞下，皇上只能相信，不甘心地看著離淵，不想就此放過他。

“父皇如若不信，大可直接懲罰，不過如何向群臣解釋，還請父皇多多思忖。”灝麟看出皇上的猶豫，立刻又追加了一句。

在多方考慮后，皇上的怒氣也緩緩平下來，食指敲擊著龍椅，半晌后道，“既然有證人，朕也不會再追究。”

離淵冷漠如初，“兒臣多謝父皇。”

“將沈貴妃打冷宮，剝去妃位。”皇上閉上眼，如是吩咐著。

沈煙希眼睛陡然瞪圓，想要再去求，大局已定，無力挽回。

看著沈煙希被帶走，曲霏夢心里卻仍然悶悶的，沒有一痛快，大抵是皇上對待離淵的態度實在讓人無法甘心。

“好了，都散了吧。”皇上擺擺手，出幾分無力來。

幾人往外走，李貴妃本來想和離淵說說話，但看皇上面不佳，便留在養心殿陪著皇上。

灝麟跟在曲霏夢和離淵后，走出幾步路后才開口，“父皇只是怒極攻心，才口不擇言，其實對皇兄沒有那麼大的偏見。”

“這些都不重要了。”離淵停住腳步，回頭看著灝麟，“你如何得知的？”ωＷＷ.166xs.cc

“父皇大發雷霆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我來時又聽說皇兄也被召來，擔心你遇到麻煩，就趕了過來。”灝麟溫和地解釋著。

恭順的模樣像極了當初的那個小孩。

“辛苦你了。”離淵拍拍灝麟的肩，沒有直言激。

若非灝麟及時出來作證，懲罰必然是免不了的，最重要的是離淵的名譽會到極大的損害。

兄弟倆又寒暄了幾句，灝麟以云姝會擔心為由離開。

“這次多虧了鎮安王。”曲霏夢這麼說著，本以為是甕中捉鱉，沒想到沈煙希會死到臨頭誣陷離淵。

也是看準了皇上對離淵本來就積著不滿。

“嗯。”離淵悶聲回答，意味不明。

“這下總是除掉了沈煙希。”曲霏夢長嘆了一聲，腦卻思索著什麼，“王爺，你能幫我找個人嗎？”

“誰？”

“胡天。”曲霏夢著他，“不用驚擾，只要告訴我的行蹤即可。”

“……好。”

離淵隔日便拿來胡天的行蹤，曲霏夢挑眉，看到客棧名字后驚訝了一瞬。

竟然就在醫館隔壁，這麼近，難怪胡天想來就來，對曲霏夢的行程也相當悉。

“找何事？”離淵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等功了告訴你。”曲霏夢不太想談及過于私人的東西，就當是一點任吧。

好在離淵也沒有非要知道的意思，點頭應允了的答案。

——

曲霏夢找到客棧的時候，客棧空無一人，曲霏夢幾乎懷疑進了一個圈套。

“我喜歡清靜，所以把客棧包下來了。”清脆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曲霏夢抬頭，看到胡天站在欄桿，輕巧地解答著曲霏夢的疑。

“你知道我會來？”曲霏夢邊問邊上樓。

“你不來就不是你了。”胡天淡笑著，轉帶路，停在中間的房間，打開門，示意曲霏夢進去。

曲霏夢看著里頭的裝飾，顯然已經被大改過。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來呢，就出現了。”胡天聲音里還有雀躍，似乎很高興，抬手給曲霏夢倒了杯茶。

遞到曲霏夢手里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先自己喝了一口，再遞給，“放心，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