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怎麼想的，九月就怎麼去做了。

從花叢里跳出去，大喝一聲，「柳姑娘。」

柳青稚被嚇得一怔，正在往袖口裏藏東西的作僵了一下，禮盒從指間落。

九月眼珠子一轉，先一步躬將禮盒撿在手裏。

「寧姑娘，請你把東西還給我。」柳青稚急了，語氣比弱弱的時候強悍了不。

「哎呀，不好意思，手，盒子被我打開了。」九月可不管這些，順手將盒子打開，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往盒子裏瞅。

本來還以為會瞧見什麼珠寶金釵，沒想到，盒子裏面只放了張小紙條。

稀奇啊！

古人也流行寫書？

「把東西還我。」柳青稚手就要搶。

九月仗著自己比高，閃一躲，將紙條拿出來，盒子扔給柳青稚。

「謹防涼王新招府的丫環是涼國人，一旦確認其份，速報。」

九月看看紙條，又看看急得快要哭的柳青稚，「原來你是間諜？」

「我不是……」

九月一拍腦門，間諜是現代用的詞，柳青稚肯定聽不懂，「得了，你不是間諜，那你是探子？是某些人安在涼王府的眼線？」

柳青稚死死咬著，眼淚啪噠啪噠往下掉。

九月那個鬱悶啊，為啥犯錯的人會看起來比較委屈呢？

「涼王殿下……」柳青稚忽地帶著哭腔開口。

九月扭頭一看，無雙正推著君夜涼站在後。

「小九，把紙條拿過來給本王。」

「喔。」九月幾步走到君夜涼麵前，將紙條遞給他。

君夜涼只掃了一眼，就將紙條一團擲到了地面，「父皇將你塞王府，是想讓你監視本王？」

「涼王殿下……皇上的確是有意讓我監視你的一舉一，但是，我不想失去能進涼王府的機會，我只是想陪在你邊。」柳青稚撲通一聲跪下，哭得像個淚人。

「無妨，正不怕影子邪，你儘管將你所見稟報給父皇。」君夜涼語氣清冷平常，沒有憤怒，更沒有脾氣。

「涼王殿下，你要相信我……」

「小九，推我回書房。」

「是。」九月識相的將無雙到一邊，推了他就往書房方向走。「涼王殿下，紙條不是容止寫的？」

「是父皇的筆跡。」

「他不信任你？」

君夜涼垂眸了眼自己的，沉默無言。

帝王，像來都是薄的。

九月忽然覺得氣氛有些抑，停下腳步，繞到他面前蹲下，「你老爹把紙條給容止，讓他帶王府轉給柳青稚，看來，你老爹跟容止是一夥的，可是，為什麼呢？」

「想知道為什麼？」君夜涼冷冷盯著九月。

九月好奇得心裏直，「想，特想。」

「知道后，你會死。」

他的目冷得像淬了毒，一沾就能令人斃命。

九月難得的了下脖子，乾一笑，起繼續推的椅，「算了，生命與，我更珍惜生命。」

反正，想知道的，就算從面癱王裏套不到，也會想辦法從別人裏套到。

比如說好吃的無風，比如說廚房裏的老王頭，更不濟，還能去用面癱王的消息去引引柳青稚。

「你確定不是涼國人？」君夜涼開口。

「當然，我連涼國在哪不知道。」

「甚好！」

九月將面癱王推回書房，找了個尿急的借口遁出書房。

到了外面，無目標的朝著空氣喊了聲，「無風，出來。」

無風瞬間出現在面前，像鬼一樣。

九月嘖嘖稱奇，末了，噙起抹狡猾的狐貍笑，「無風呀，你好像對我家鄉的食很興趣？」

無風角直，他能說，興趣的不是他，而是他家主子麼？

「這樣，我中午的時候給你家主子吃了一種面，特香，想不想嘗嘗？」

無風瞬間想起去稟報時聞到的那香味，「想。」

「想吃就好，不過，你總要拿點什麼東西跟我換吧？」

「寧姑娘想要什麼？」

「我想知道，你家主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