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鈺亦是一臉的困。

「那晚回來，我就將它放在偏院。可剛才去取的時候就不見了，連匣子中原本放著的玲瓏棋譜……千陌，你進來。」

他沖門外喚了一聲，這才向大皇子低聲解釋道，「我記起之前千陌說過，要將玲瓏棋譜送給王爺，是不是去拿棋譜時順手將那東西一併拿走了？」

「哥，什麼事？」

「你……」水千鈺轉眸看到真真也隨水千陌一同進來時，到了邊的詢問又咽下，「你今日去了偏院？」

水千陌還未回答，真真卻神一僵，了鼻子，「皇兄，陌姐姐，這艾香我聞著難，還是去外邊等著消息吧。」

水千陌揪住真真，看向水千鈺。

「我一直在前廳忙著招待賓客，沒有去過偏院，出什麼事了？」

水千鈺面瞬間黯了下來，「玲瓏棋譜不見了。」

「這個小人！」真真憤憤咕噥。

一進室，就代姚清霜不要妄想東西，沒想到還是了。

「公主殿下？」水千陌心思何等玲瓏，之前就察覺有些怪異，所以才拽住不讓離去，「適才你去偏院了？」

真真脖子一梗，「沒有。」

水千陌一眼便看穿在撒謊，又問道，「你進了室？」

「沒有。」真真氣勢愈發不足。

「你拿了我的玲瓏棋譜。」水千陌繼續。

「不是我。」真真招架不住，「是……是姚清霜，那個小人，騙了我。」

「姚家小姐？」水千鈺與大皇子對視一眼，臉大變。

水千陌狐疑，當著真真的面卻不好細問。

只故意沖真真怒道，「公主殿下！你太讓我失了！我將你當做朋友，所以連水家的室都沒有瞞你，可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從認識水千陌起，一向溫溫，有求必應，真真何曾見發這麼大火，當下就慫了。

「陌姐姐，你別生氣啊，我……我也是被給騙了。」

真真委屈將那日翡翠如何向求救，姚清霜如何用蛇嚇又反悔，又如何打賭的事都說了一遍。

最後憤憤道，「陌姐姐，我真的是被騙了。我現在就去找算賬。」

「殿下！」水千鈺手攔住，聲音都在打，「這是何時的事？」

「前幾天，哦，對，就是國公府起火的第二日。」

水千鈺踉蹌了一下，幾跌倒。

「真真，你去陪陪你皇嫂。」支開了真真，大皇子才低聲詢問水千鈺，「你想到什麼了？」

「殿下，臣對不起你。」水千鈺一臉愧疚，「臣……臣怕是中了別人的計。」

「哥，究竟出什麼事了？」

水千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一本棋譜，何至於讓他如此變？

水千鈺附在耳邊將虎符之事說了一遍。

「哥，你糊塗啊！」

水千陌神亦是大變，「你也不想想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你這邊想著如何拉攏鎮國公，那邊就有人將關係著他命的虎符送到你手上，這明顯是一個圈套！」

「否則，姚清霜也不可能第二日就懷疑到我們頭上。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今日在我們府上找到虎符，那就是坐實了我們意圖對鎮國公不利。」

水千鈺面煞白，「那……那現在如何是好？事可還有轉圜餘地？」

水千陌緩緩搖頭，「姚清霜已在室發現虎符，就算我們向鎮國公解釋是有人放水家的，可他會信嗎？別人會信嗎？」

輕嘆了口氣，「只怕日後縱使鎮國公不與我們為敵，但也絕不可能與我們站在一條線上了。」

大皇子眸閃爍，漸漸浮出一抹狠戾。

「既然註定是敵人，那我們不如就先下手為強。」

水千鈺心思急轉，力求將功抵罪，「據說鎮國公對清雪郡主這個兒十分愧疚，也不知他究竟有多愧疚？」

「若一個兒不夠，那就再加一個。」

水千陌角浮起一抹冷笑，「姚清霜衝，子剛烈，又與姚清雪姐妹深。我們好好籌謀，說不定能起到與虎符一樣的作用。」

廳中，三人謀。

廳外，姚清霜心急如焚，只盼著紫嫣快點將白公子帶來。

相信白公子的醫一定能保住水千的孩子。

只有孩子無事，姚清雪才能無事。

「清霜。」察覺到姚清霜的焦慮，姚清雪反而寬起來，「別擔心，清者自清。再說，大皇子不都說了他相信我，一定會查清事原委。」

姚清霜扯了扯角。

想要笑，卻沒笑出來。

前世的經歷告訴，清者的確自清。

但在眾人了解真相之前，不知道還要吃多苦，多罪，一個不好，甚至連命都要搭上。

「姚清霜！」

真真怒火衝天的聲音炸響，打斷了的慨，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眸。

「你這個小人！」真真氣勢洶洶衝過來，抬手向姚清霜鼻尖，「本公主好心好意帶你參觀水府，沒想到你卻伺機盜。」

眾人嘩然。

看向姚清霜姐妹的眸愈發晦暗不明。

姚清霜抬手按下真真的手，「公主殿下，這飯不可以吃，話更不能說。你說我盜？請問我了什麼？」

「哼！」真真冷笑一聲，掃了一眼注視著們的公子小姐，故意抬高了聲音，一字一頓道，「你了陌姐姐準備送給王爺的玲瓏棋譜。」

「殿下說笑吧？」姚清霜嗤之以鼻，「你若說我了什麼刀槍棒，那還有點可能。棋譜？我又不會下棋，要棋譜做什麼？」

「你……狡辯！」真真後退一步，上下打量著姚清霜，「既然你說你沒，那敢不敢讓本公主搜一搜？」

不待姚清霜回答，已又冷笑一聲，「不敢吧？你個小賊。來人，將給本公主拿下！敲鑼打鼓送去京兆尹，本公主今日就要替鎮國公府除害。」

「清霜！」姚清雪將姚清霜護在後。

「長姐，沒事。」姚清霜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繞過似笑非笑看向真真。

「搜就搜，誰怕誰？只是，公主殿下，倘若你從我上搜不出玲瓏棋譜，又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