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日,我也該進宮去給德妃娘娘請個安了,索把這件事也一同與說一說。”
眼瞧著就快了要挑選秀的時候,若是在拖上幾日,只怕瞧上眼的那位白蘇氏指不定要被指給哪個府里了。
“主子先把這碗燕窩吃了再說。”嬤嬤手里端著的燕窩,生生的被放置溫度合適后,這才朝著人遞了過去。
“這樣的燕窩,奴婢瞧著四爺倒是譴著人,往年格格那里送了不過去。”
后院里能吃的上這燕窩的,除了福晉便是側福晉,剩下的侍妾格格哪里有資格。
只是,年清婉依仗著四爺的寵,生生的把自己一個侍妾格格的位分,過了側福晉的位分。
自是會引起府里其余人的羨慕和嫉妒。
“四爺寵著,不過是一些燕窩罷了,又有什麼吃不得的。”
福晉對比心里雖然也有些不舒坦,可也不會把這一些小事隨隨便便的掛在上,如此一來豈不是顯得太過小氣。
“主子仁善不與一般見識,若是換做旁的府里這樣,只怕早就置了。”
嬤嬤恭維著福晉,哄得臉上倒是多出了些許笑容。
等著宮里頭康熙爺子好了些許,賞賜的事這才分發下來。
直郡王那頭雖然相比較眾人是最大的一個功勞,可奈何早早地便封了王,眼下爵位上是不能在挪的。
也只能從著賞賜上手,一些上好的東西接連的被送進他府里,讓宮里頭其余皇子看的直眼饞。
四爺這頭,也算是辦了好幾次不錯的差事,之前康熙爺也都只是口頭上夸贊一番,倒并沒有實際賞賜什麼東西下來。
原以為這一次還是會和之前一樣,讓人沒想到的是,一道冊封為雍親王的旨意就這麼毫無征兆的送了進來。
震驚了四爺府里所有人,也同樣震驚了其余眾位皇子。
不過這道旨意卻也是遲早的事,依著四爺的出,又加上這些個軍功,就算眼下不冊封為王,日后總也得冊封的。
圣旨已經下來了,四爺與福晉二人也得進宮去謝恩。
這下倒是省去了福晉要單獨進去的麻煩。
進了宮,四爺則是朝著書房過去,而福晉卻是直奔著德妃住著的寢宮走。
“兒媳擺件德妃娘娘,娘娘吉祥。”
旁的生母額娘見著自家兒子被冊封為王,想來是都要高興壞了。
只可惜,從德妃臉上卻瞧不出毫應當高興的模樣,眉頭反而時不時的微微蹙著,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起來吧!你子還沒好全,倒也不必多禮。”
“想著今年的秀也快要指下來了。”才過來,福晉就直奔主題,也是怕四爺一會兒過來,反倒是不好在說這件事。
“是快要指下來了,之前因著皇上龍欠安,這才往后拖了幾日功夫,眼下瞧著皇上也是好了許多,著工夫就把這件事給定下來,也省的夜長夢多。”
每年選秀都是定好了的,若是今年遲遲不送過去,不管因著什麼原因,只怕到最后,都只會落得們一的不是。
“妾的子不爭氣,府里又只有那麼兩個小阿哥,子嗣一事上到底是太過單薄了一些。”福晉一件說著,一邊時不時抬頭看著德妃,臉上帶著些許為難的模樣,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妾瞧著這屆秀之中,有一個葉赫部的白蘇氏秀,妾聽聞子和順,模樣也是不錯,還求娘娘能把指到四爺府里。”
原本指給哪個府里的格格,原本就是們依著規定自己挑選著,最后在稟過康熙爺后,就可以著手準備的。
只要不出格,喜歡哪個都是可以的。
只是德妃的心思向來不在四爺這里,所挑選的格格,也都只是一些出并不高的。
除非是一些,康熙爺親自指定下來的格格。
“白蘇氏。”德妃在里又仔細重復了一遍,蹙著眉頭似是在想著這個白蘇氏究竟是何模樣,只可惜白白廢了好一會兒功夫,愣是連著眉眼睛都沒想起來。
“罷了,既然你喜歡這個秀,就是指給四爺也無妨。”到底只是一個隸屬于葉赫部的小姓氏罷了,出倒也算不得怎麼高貴。
“十四爺雖然還未家,可到底也是了年的,后院里不好這麼繼續空著。
這次瞧著有合心意的也得給他留意著一些,若是后院里有了可心的人,想來也不會在這麼漂浮不定了。”
德妃只是想要十四爺安安分分的守在京城,眼下在軍中,且不說危險和艱苦能不能得了,單憑著這個生母,就忍不住擔憂和想念。
“十四爺眼下年歲還小,總想著多掙下一些軍功罷了。
若是明白額娘的心思,定不會在忍心一直在軍營中。”福晉也只能順著德妃的話哄著,十四爺在不在京城,對于來說,倒也沒有什麼區別。
十四爺與四爺雖是親兄弟,可自就不是長在一的,倆人難免有些生疏,瞧著與旁的那些個兄弟倒也并無二致。
“只盼著他這次回來,就別在回去了。”德妃說著垂下眼眸,十四爺前些日子已經送了家書回來,說是不日抵達京城。
這一次回來,德妃無論如何都不肯在讓他離開,就算留不下人,也總得先把福晉娶了不是。
之前就因著娶福晉的事惹得康熙爺震怒,一氣之下直接把人給扔進了軍營中,算起來已經是過去了這麼久,十四爺倒是走的遠了,隨了心意,可卻苦了德妃跟著小心翼翼,心里又始終惦記著他。
其余皇子的事,也不好過多,眼下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的,只裝作一副什麼都沒聽見的模樣。
好不容易等著德妃停了,這才微微松出一口氣,說道:“十四爺后院里干凈倒也有干凈的好,總不會像妾那,昨個兒也不知是誰竟然那麼大的膽子,給年氏下毒。”
這件事鬧出來的聲響極大,就算福晉不說,也早就傳進了德妃耳中,這次過來,見著德妃不曾提及這件事,心里有些怨懟,這才借著十四爺的事,往上說著。
“年氏若是當真因著這次的事沒了倒也好,不想的命竟是如此大,連著毒藥都不曾毒死。”
德妃之前或許得過康熙爺的一些寵,可這些微不足道的寵,早就隨著年老而衰弛了。
自己母家的人進了府里,四爺不僅不寵,反而單單只寵著一個小小的侍妾格格,如何能德妃心里不生氣。
宮里頭已經有了那些個狐子勾著康熙爺的心,貝勒府上,還有著一個年氏勾著四爺的心,德妃能瞧得上才怪了。
“年氏眼下可是四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若是當真因著這次的事沒了,只怕四爺也要大病一場。”福晉佯裝不經意的說出這麼一番話,在瞧見德妃的臉后,又連忙起跪在地上繼續說著:“額娘是沒瞧見,四爺見著年氏中毒,恨不得不解帶的照顧著。
連帶著,后院里所有人的房里,都被大張旗鼓的搜查了一番,就是為著怕那些個在去朝著年氏下毒手。”
“為著一個區區侍妾格格,竟做到如此地步?”德妃音量明顯拔高了些許,之前只是知道年氏中了毒,而四爺讓人馬不停蹄的進宮請了太醫過去醫治。
雖說為著一個侍妾格格便請太醫過府醫治,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也更加不合規矩。
但念在年氏是中了毒,且府醫醫不,這才沒有說什麼,默許了他的行為,只是沒想到其中原還有這些個旁人不知道的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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