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的自然是這樣的道理,只是爺的子關乎整個貝勒府,可是萬萬不能有半點閃失的。”福晉面上帶上幾分焦急模樣的看著他,對于他方才不過是隨口說出來的幾句話便信以為真一般。
“行了,不過是幾句玩笑話罷了。”四爺也只是隨口說了兩句,眼下見著這幅正經模樣,心里反倒是有些說不出的厭煩,擺了擺手不愿再多說下去。
福晉本就存了心的想要討好他,眼下見著這樣也是吶吶了兩句,隨后便閉上了,不敢再開口說著話。
一時之間倆人倒也是相顧無言,四爺在吃了幾口后,也是覺著索然無味,一時沒了胃口,直接放下筷子,接過遞過來的帕子了。
四爺已經不吃了,福晉也不好在繼續吃下去,即便此時并沒有吃飽,也只能跟著一同放下筷子,盡量和的語氣說道:“爺在喝碗湯吧!這湯也是廚房燉了幾個時辰才燉出來的,味道很是不錯。”
聽著這話,四爺倒是罕見的沒有直接了當拒絕,反而先是抬頭看了福晉一眼,而后才垂下頭去瞧著福晉端過來的湯藥,順手接過來,也只是舀了一湯匙。
福晉見狀,臉上立即高興起來,連著興趣也是明顯增加了些許,忙不迭的開口介紹著:“這湯并非是那些個如同湯,里頭放了許多珍貴滋補的藥材與母同時燉煮幾個時辰,直至把母燉煮的爛味才能盛出來。
眼下初春,喝上這麼一碗湯,也是對子有極大的好。”
也不知道四爺對福晉這番話有沒有聽進耳中,只是滿臉認真的盯著那碗湯瞧著好一會兒才來了蘇培盛吩咐道:“把這湯給年氏送過去吧!爺瞧著自打開春以來,子似是越發的怕冷了。
眼下若是能喝著這些滋補子的湯,對于子來說也是有好的。”
福晉本來是想要拿著這湯來哄著四爺高興,只是沒想到反倒是他轉手送給了年氏,原本臉上的笑容倒是一瞬間的僵下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福晉臉上的笑容便恢復如常,連著方才看見的那抹僵都盡數被遮掩了下去,角帶著抹淺淺淡淡的笑容繼續說道:“年妹妹的子一向是不好,若是這湯能夠對年妹妹的子有益自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了。”
縱使福晉心里對年清婉怨恨極了,眼下也是不敢再四爺年前表出分毫,即便他眼下人坐在自己這里,可心思明顯早就飛到了年清婉那邊,也只能裝瞎做聾的,只當做全然沒瞧見一般。
“年氏子本就不好,如今又是多翻難,子瞧著倒是越發有些差了,福晉有些時候倒也不必與一般見識。”
四爺對于福晉的轉變微微有些詫異,不過也就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在緩過神來后,直接開口讓福晉禮讓年氏幾分。
福晉對于此事,心里明顯是有些不悅,只是這份不悅最終也只能埋藏在心里,半點不敢出來,在四爺跟前還是裝的那副賢良淑德模樣。
在瞧見四爺的視線撇過來,這才忙不迭的出聲應著道:“年妹妹的子本就和順,妾瞧著也是頗為喜歡的。”
“妾伺候爺凈手。”眼瞧著四爺沒了想要繼續吃下去的意思,這才連忙出聲說著。
今個兒,福晉讓人把四爺請過來,明著說是在這里用膳,實則不過是想要讓四爺留宿在自己這里罷了。
而四爺也是大半年不曾留宿在福晉房里,眼下瞧著只一味的伏小做低,便是連著方才四爺讓人直接把湯端著給年清婉送過去,也是不曾說過半句話。
思及此,就算四爺心腸在說著狠毒,畢竟是結發多年的夫妻,四爺總歸還是要顧及一些的,既然這里已經如此委曲求全,又怎麼好在說旁的。
就算心里有些不愿留宿,也是不得不留宿下來罷了。
因著興致缺缺,倒也只是讓福晉伺候了一回便歇息下。
不過也就只是這一回,也足夠讓福晉心里高興了,只要能讓伺候了四爺,就還是有機會能懷上孩子,生下屬于自己的嫡子。
另一頭,秋憐原本是正在伺候著年清婉用晚膳,正巧蘇培盛親自捧著一盅湯過來,滿臉含笑的說著好話。
在送走人后,秋憐這才得了空,一邊給舀了一碗湯遞過去,一邊有些高興的說著:“四爺今個兒在福晉那用膳,卻也還長著格格,可見格格在四爺心里還是與旁人是不同的。”
“莫要胡說,后院里的哪個侍妾格格在四爺心里不是特別的?
如今也不過是瞧著我子弱,如今又是初春怕冷,巧福晉那邊又讓人做了滋補的湯,這才想著讓人給我送過來一些罷了。”年清婉抬頭撇了秋憐一眼,倒也沒有被帶進里,對著四爺生出些許期待。
也正是因著知道四爺的子,且后院里那些從前盛寵的子眼下的結局也是比比皆是,哪還能那麼傻,一邊瞧著深坑一邊還直往里跳下去。
“今個兒倒也是沒有旁人,你們倆也一起坐下來陪我吃吧!”不過不管怎麼說,年清婉心里多還是有些不舒坦的,桌子上的菜也才只吃了幾口,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對著秋憐和秋夏二人說著。
主仆同席而坐,在這里雖然有卻也并不是時常發生的事。
后院里本就是非多,而雖然得四爺的寵,也正是因著這份寵反倒是給平添了許多麻煩。
那些人更是眼的盯著,恨不得立馬能抓住的什麼把柄,繼而好讓四爺就此厭棄了才好。
秋憐和秋夏二人并非是那樣不懂規矩的人,眼下聽著的話,想也沒想的就搖頭推拒。
只是拗不過年清婉的子,不得不坐下來。
可也不敢就那麼放開了吃,反而瞧著諸多的拘束,只吃了幾口倆人便同時放下筷子。
年清婉明顯也是瞧出了他們倆的拘束,對于這一況倒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讓人把東西收拾下去。
“今個兒也不知道四爺會不會過來了,格格還要等四爺嗎?”
秋憐在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后,進來時見著年清婉斜倚在塌上,手里拿著書打發時間,略微頓了頓便開口說著。
“今個兒到也不必等了,或許四爺直接就歇息在福晉那了。”
福晉是嫡妻,之前四爺因著心里有些生氣惱怒,這才不顧祖訓規矩,一直不曾踏福晉房里半步,眼下瞧著他既然肯過去陪著福晉一起用晚膳,想來是要把之前的事揭過去,而今個兒留宿在福晉那便也就是極為正常的一件事了。
年清婉對于這件事倒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和心思,微微打了個哈欠,直接合上書倒也不打算在繼續看下去。
“四爺已經許久不曾留宿在福晉那了,今個兒奴婢瞧著倒也未必就會留宿福晉房里,若是格格眼下就此歇息,四爺萬一當真過來,豈不是要不高興。”秋憐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四爺會留宿在福晉那里。
倒也并不是對年清婉的話有什麼懷疑,只是單純有些不相信四爺會留宿在福晉那里罷了,萬一要是過來,瞧著這里的燈滅了,豈不是要便宜了旁人。
這院子里一共就只住了這麼兩個人,其中一個還在關著閉,年清婉這又滅了燈,若是說會便宜了旁人,那便宜了誰倒也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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