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青匆匆來到了前院。
他就見到了臉凝重的顧遠,以及帶著兩個護衛,一臉盛氣凌人的風崖,昨日才見過的,云蘅的手下,現在他出現在這里,為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風崖看到破了相的柳未青,嗤的笑出聲,“果然平日里口出狂言,是得遭報應的啊,你說是不是柳公子?”
柳未青面一白。
顧遠也看到他頭上的傷,蹙眉道:“又發生什麼事了?”
“在祠堂發生了一點事。”柳未青也不好說得太清楚。
不過這點,已經夠顧遠知道跟顧長安有關了,眼神霎時間就變了,“這逆……”但想到還有風崖在旁邊,又把話給吞了回去。
不過顧遠還不知道,風崖早曉得他們這侯府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看柳未青這狼狽的樣子,想必顧長安又跟他了手,也真是新奇,上次在校場,顧長安對柳未青就不假辭就夠奇怪了。
難不,顧長安是真轉了?
一冒出這個念頭,風崖就連忙打住,不能就這樣被騙了,人的,騙人的鬼!
當時顧長安的話,還歷歷在耳呢!
顧長安跟顧家不過就是一路人罷了!
風崖想著,面上就出了盛氣凌人的表來,對顧遠跟柳未青道:“侯爺,人都到了,現在可以說了?”
顧遠有點不滿風崖的態度,但現在他們才是理虧的那一方,他也只能忍住。
“風大人,校場上的事其實就是一場誤會,未青絕無冒犯國師大人的意思,當時他就是跟小起了爭執,又見主跑去見國師,心里吃味就說錯了話,你也知道,他們倆有婚約,將來要做夫妻,當然是見不得對別人和悅。”
顧遠這番話,便是將事說了柳未青因為吃醋,才賭氣說錯了話。
錯就錯在非要去追著云蘅的顧長安上。
顧遠也真是狠,為了替柳未青開,直接把顧長安塑造了個自薦枕席的浪子。
風崖忍不住看了顧遠一眼,這真是一個父親能說出來的話?
這麼不得要敗壞自己兒名聲的,也是第一次見。
而且說話歹毒,又
要敗壞顧長安名聲,還要踩一腳大人,顧長安有婚約還對外人和悅是浪,那跟顧長安談的大人又算什麼?
橫刀奪的渣男?
呸!
今日闖進這顧家,風崖就是奔著故意惡心顧家人來的,他們想一句話就揭過去,沒門!
風崖冷哼一聲道:“別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你們柳公子的豪言誑語已經傳到陛下的耳里,現在大發雷霆。你們顧家要是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就等著今年武舉陛下下令把你們顧家除名吧!”
一聽最后的威脅,柳未青臉就變了,口而出,“不行,你們憑什麼這麼做!”
風崖反笑,“有膽子做,沒膽子承后果是吧?”
柳未青面紅耳赤地道:“這不是我的錯,是顧長安……”
風崖鄙視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出事了就把錯怪到人上去?也是,畢竟你是個能把自己未婚妻推到馬蹄下去送死的男人,你還有什麼做不出的?”
柳未青說不出話來了,他又氣又怒,卻不知道拿風崖怎麼辦。
而剛剛顧遠所謂的吃醋之說,在風崖拆穿后,也顯得是那麼稽可笑。
柳未青攥了拳頭,無比恥辱地看著風崖。
顧遠上前一步,安地將手搭在了柳未青的肩膀上。
柳未青才稍微冷靜了一點。
顧遠對風崖道:“那現在,國師府希我們顧家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們?”
看來國師府是咬定顧家,不會善罷甘休了。
但是為了之后的武舉,無論如何都得過了這一關。
風崖聽到顧遠的話,先是用手撐著下,一副沉思的樣子,眼神在柳未青的上來回。
然后他一勾,滿是惡意地道:“簡單,既然話是從柳公子里說出來的,那就讓柳公子在國師府前當著老百姓的面負荊請罪,什麼時候我大人愿意原諒了,柳公子什麼時候回。”
這是徹底的辱。
柳未青然大怒,“你們這是欺人太甚!不過是說了幾句話,有必要咬著不放嗎,還要我去你們門前丟臉!”
風崖嗤笑了一聲,“那你別去,反正到時候被除名的
人不是我們國師府。”
“你……”
柳未青怒目圓睜地看著風崖。
風崖完全沒有被嚇到,反而眼神更加諷刺。
顧遠道:“風大人,難道這事就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嗎?”
風崖一笑,“沒有,誰惹事誰承擔后果,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那就讓我去!”
一道聲音從前院外的回廊響起,顧遠跟柳未青同時看過去,顧薇正好提著擺,急忙跑過來。
跑到了風崖的跟前,氣吁吁著,面頰微紅,眼睛明而亮得看著他道:“歸結底,事都是由我而起,如果不是因為我要去校場的話,這件事本來就不會發生,國師大人一定要懲罰的話,那就罰我吧,我愿意代替哥哥當著眾人的面向國師負荊請罪!”
柳未青分外,“薇,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不要胡鬧!”
見到顧薇這敢于犧牲的圣潔模樣,風崖就覺得虛偽,他哪里不知道顧家這些人是什麼德。
顧薇?
不過就是一個面若觀音,心如蛇蝎的毒婦。
風崖嘲笑道:“一個外室生的冒牌小姐,也不看你配不配,你來國師府,都是臟了我們的地。”
顧薇瞬間臉慘白,風崖的最毒,就喜歡人家的痛,這個時候顧薇非要撞上來,那就怪不得他了。
柳未青怒道:“你什麼意思,就算我們顧家理虧在先,你也不能這樣侮辱薇!”
風崖懶得看柳未青,“也只有你們顧家,喜歡干寵妻滅妾的事,丟人現眼還當理所當然,果然是庶子出,帶著底下一群人都這麼沒規矩。”
這句話不是在說柳未青。
被中痛的,是顧遠,他狠狠得了拳頭,卻還在極力保持冷靜。
好久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拿他庶子的份說事了。
一個賤奴才,都敢借著云蘅的威風來侮辱他。
國師府果然礙眼得很!
風崖可不管顧遠怎麼想,他輕蔑得抬眼,一甩手直接撞開柳未青朝前走,“反正話我放這了,你們的柳公子要是這麼有矜持,那就等著除名吧!”
說罷,他走得干干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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