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氏的敲打明顯起了作用，而張綉則撲在言梓陌懷裏哭的撕心裂肺，那靜默的場景引得眾人微微側目，最後言梓陌無奈地拍了拍張繡的後背，然後看向了簡氏。

「娘親，今日是綉兒失了分寸，四姐姐願不願意前去清水村弔唁，這是自己的事，誰也沒有權利去做什麼。」

頓了一下，聲音含著幾分深邃的嗤笑：「至於這龍轉的事，在場的人都是明眼人，我想們心中自有計較，也不會誰給別人聽，還您能原諒秀妹妹的過錯。」

簡氏剛才說那話也是想將傷害降到最低，如今兒反過來求心裏更覺鈍疼，只得輕描淡寫地囑咐了兩句，讓帶著張綉離開。

回到落雪閣，言梓陌命人去整理出發需要打點的事，自己則默默去了凈室，平心而論自己母親說的話沒有錯誤，可心裏面終是有些酸。

直至黃昏落日，月上柳梢，言梓陌都有些鬱鬱寡歡，直至最後閉上眼眸的時候角輕嗤，或許是娘親最近對自己太好，讓已經忘記曾經也這般對待言梓靈了。

——今日看到言梓靈被那般揭老底，心裏面怕也是心疼的吧！特別是們剛進去的時候，那盈盈淚的模樣，好似所有人都欠了一般。

想著想著言梓陌沉睡了過去，然而當那一波波窒息的氣息充斥在的腦海中時，終於後悔睡了，若是再給選擇的機會，寧願枯坐天明。

「求你們……不要……不要，我是衛颯的妻子，衛颯的妻子……」

言梓陌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掉落，嘶吼的求饒聲撕心裂肺，然而那些抓著，撕裂的男人越來越兇猛。

有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角噙著幾分冷笑：「人兒若不是衛國公的妻子，我們怕是沒有這等福分。」

「不要……不要……啊……」

廝打著，求饒著，可還是有男人不顧人多，不顧場合進了的，到男人進的那一刻流著淚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而反手便被扇了幾個耳，最後更是在上肆意凌著。

凌的羅衫耀眼的紅痕，被拉在別院已經有五六天，而這五六天上總是換著不同的男人，想過死可雙腳雙手都被綁著，咬舌自盡也被綁著。

最讓覺到恥辱的是，看到娘親簡氏那驚恐的臉龐，悔恨的淚水，以及撞柱而亡的紅，在簡氏死去被野狗啃噬的那一天，言梓陌便絕了尋死的心思，心中有的只是仇恨。

忘不掉娘親那仰天長嚎，悲鳴的聲音：「我的兒啊！願你來生不再為郎，再世不當芻狗亡，我詛咒傷你、害你之人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不要……不要……」

言梓陌頂著諾大的汗珠，不停地輕語著，而一旁的皎月和榴花則面面相覷：「怎麼辦，這都半個時辰了，若是讓夫人知道……」

皎月皺了皺眉頭，靠近了睡榻上的言梓陌，手指輕輕過去想要醒，卻被倏然睜開的眼眸嚇得後退了半步。

「姑娘，您怎麼了？」

一旁的榴花小聲詢問了一句，平時的姑娘總是懶洋洋的，可今天這鋒利的眼眸像是要吃人似得。

「滾！」

看到榴花那一張臉，他恨不得撕碎了，上一次若不是騙自己出去，或許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想到那些噁心的男人，那種窒息的覺，子不了一下，涼意從腳底升到頭頂。

榴花被的厲眸一瞪，又瞧著看自己那生吞活剝的眼眸，一愣之後哭著跑了出去，而言梓陌則閉上了眼睛，想要將那滔天的殺意還有噁心下去。

——這樣的夢，已經有多年沒有夢到了？

「我剛才可說了什麼？」

大概一刻鐘后，閉的眼眸慢慢睜了開來，看向皎月的神也多了些和。而皎月忙忙搖頭，姑娘剛才好似被夢魘了，可低喃的聲音們確實沒有聽到。

「扶我去凈室。」

「呃……現在？」

「有何不妥？」

「沒……沒有……」

然半夜三更的，可皎月還是眼疾手快地將人扶了起來，剛才上去的時候姑娘那眼神恨不得凍壞自己，可這會兒怎麼又這麼好說話了呢？

簡氏聽聞被夢魘已經是早食已過，昨天的事本就覺得不好理，如今又聽到兒夢魘的事也顧不得別的，放下手中的營生急急忙忙去了落雪閣。

「這是怎麼了？府醫可有說了什麼？」

坐到床榻間拉著的手詢問，而言梓陌則輕笑出聲：「只是近日或許思慮過甚罷了，閑一會兒便好。」

聽著這麼說簡氏心中不大讚同，好說歹說才讓人去尋了府醫，等診斷後確定沒有大礙這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揮了揮手將人都打發了出去。

「那張家的人活該得到那般報應，你也不要總是心慈手。」覺得兒心緒不高，簡氏不停給解說著，不過又生怕到敏的地方，有些謹言慎行。

「兒知道。」

「你也要長一個心眼，我看張綉隨了張家的人，你防著一點。」

想到那小姑娘氣勢洶洶的模樣，更覺緣之間的紐帶作用，好在兒雖然在張家長大，可心卻沒有隨了去。

「好，兒又不是一個傻得，知道輕重。」

言梓陌聽著小聲叮嚀無奈地搖了搖頭，張綉那點小心思豈有不知道的道理？可也樂得看戲，沒有將放在心上。

——這一世需要做的事很多，而張家就是這一切的開始。

「那天在珍珠閣……」

「娘親，張家再不對，四姐姐也是您捧在手心裏面長大的閨，兒知道您的心思。雖然心裏面難免有些吃味，可您如今對兒不是更好嗎？」

昨日心中確實有些小緒，可想到前生今生對自己的維護，以及撞柱而死的那一幕那點小芥還是被了下去。

「我讓你四弟這一次也陪著你去。」

「娘親……」

「他日後乃平西侯府的繼承人，又是你嫡親的弟弟，他也是你日後的依靠。讓知道你的過去，對你來說沒有壞，娘親不可能一輩子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