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云瞳孔微睜,有些不敢置信。
秦筱筱見他不說話,便繼續笑著開口:“你不用著急拒絕我,我讓你管這青龍會,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宮主請說。”紀青云拱手朝著秦筱筱微微躬。
“三個條件。”
秦筱筱豎起手指:“這第一條便是,你接手青龍會之后,青龍會不可再做任何的壞事。第二條,要盡你所能的幫助窮困善良之人。第三條,我知道你上有私人恩怨,我要你答應我,不可以用青龍會的勢力和朝廷作對,那報自己的私仇。”
紀青云想了想,這三條合合理。
本來青龍會就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今天要不是秦筱筱過來他都已經死了。
“這第三條我可以答應你,只是我的資質尚淺,無名宮能人居多,應該先讓無名宮的能者來擔任這青龍會的幫主才是。”
“們才不愿意呢,這青龍會全是臭男人,你問問,們誰愿意來這里?”
秦筱筱看向無名宮的一眾姐妹。
們紛紛的往后退了一步,滿臉的嫌棄。
紀青云擰了擰眉,看來秦筱筱所言非虛,便不好再推辭,拱了拱手道:“好,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青龍會的名字我覺得不太好,你紀青云,不如就改名青云會吧,青云直上,希在你的帶領之下,這青云會能夠青云直上。”秦筱筱道。
“好!就青云會!”紀青云的腔里覺充斥著一氣,這氣讓他重新振作了起來,讓他又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充滿了希。
秦筱筱朝著他們看了看,又朝著外面看了看。
“時候不早了,今天到此為止,我得走了。”
“啊?宮主,你不上山看看麼?新月聽說你來了,還在山上盼著你呢。”拾月和蟬圍了上來,滿臉的惋惜。
秦筱筱朝著們輕輕笑了笑,拍了拍們的手背安道。
“我不是說了麼,等我事結束了之后,我肯定會回來找你們,你們現在啊,得幫我把幫會打理好,等我以后出來了,你們好養我啊。”
“好!”
“一定。”
拾月和蟬異口同聲的說道。
秦筱筱忽而又想起來什麼,“既然現在我們的勢力越來越大了,那麼就想一句口號吧。”
“什麼口號?”拾月好奇的問道。
“得想一個,正面的,積極向上的,男人能用的,我們子也能用的。”
秦筱筱一面說著,一面來回踱了兩步,忽然想起了在前世十分佩服的一個人的名言,那句話是……
“我生來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于群峰之巔俯視平庸的壑;我生來就是人杰而非草芥,我站在偉人之肩藐視卑微的懦夫。”
秦筱筱慢慢的念了出來。
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震撼到了。
這句話未免也太有力量了,讓他們不由自主的跟著默念了起來。
這句話讓他們不再妄自菲薄,不再唉聲嘆氣,讓他們的心豁然開朗起來,讓他們莫名熱淚盈眶。
“怎麼樣?”
秦筱筱問向拾月、蟬和紀青云他們。
“這句話實在是太好了。”蟬的眼角已經潤了,用帕子輕輕的了。
拾月也更咽了一下,點了點頭,“是啊,我跟著念了念,便覺得我是一個十分有用的人,我要幫助更多的人。”
紀青云沒有說話,但雙眸堅定的點了點頭。
秦筱筱便放下心來,笑了笑:“那好,那就這麼定了,你們以后要收新人,便讓他們牢記這句話,告訴他們,我們無名宮、青云會的人,我們不分高下,我們人人平等,我們強者幫助弱者,我們弱者自堅幫助更弱者。”
“好!”
“我們人人平等、我們不分高下!”
“人人平等,人人平等。”
一聲接著一聲呼喊起來。
這呼喊聲染了紀青云,更是染了被關押在另外一邊的剛剛收編的原青龍會的人。
人人平等,這可是從前他們想也不敢想的事。
這,真的能做到麼?
秦筱筱又叮囑了一些細節,然后才離開。
等換了裳,回到宮里,已離出宮過了三天。
而這三天,葳蕤軒風平浪靜,沒有一人靠近,好像這里徹底被忘。
這樣也好,秦筱筱樂得清靜。
剛好安安靜靜的修行,等找到機會拿到龍骨,便回現代。
-
墨北寒來到了天機閣。
這是他繼位之后,第一次來天機閣。
以往的皇帝登基后第一件事一般都是來天機閣,先跟天機閣的閣主搞好關系,然后再央求他幫自己多多祈福,以保自己延年益壽多坐幾天皇位。
但墨北寒卻從不將天機閣放在眼里。
他覺得將治理天下放在這些玄學上,對不起天下百姓。
高臺幔帳之上。
一個影端端的坐在那里,瞧見墨北寒來,緩緩開口。
“皇上來了?”
這聲音清清冷冷,在這空的大殿之中回著,顯得格外寂寥,宛若天外之聲。
墨北寒眸微斂,悶哼一聲,“嗯。”
簾子后面出一只骨節分明、宛如白紙的手來,挑開幔帳,天機閣主從里面走了出來。
“皇上從不來我這里,今天來了,是有事要問?”
墨北寒濃眉輕挑,“都說天機閣主一卦算天下事,難道天機閣主不知道朕來所謂何事?”
“好,那我就來猜猜。”
“皇上……是為了廢后來的吧?”天機閣主淺聲道。
墨北寒心頭一跳,眼睫了,眸中一閃而過震驚之。
他沒有說話。
天機閣主便繼續開口,“看來被我猜對了,那我便來說說廢后,秦筱筱。”
“的命格特殊,天命格,得之可得天下,可這里的‘得’一開始你便悟錯了,這里的‘得’指的是得真之心,可不是得的軀殼。”
“一年之前,從九十九道臺階滾下,真之心得以覺醒,忘了過去所有,皇上應該珍惜這次的機會才是,否則,怕是悔不當初。”
墨北寒眼睫又是一,定定的看著天機閣閣主,若有所思。
“說不是。”
“這重要麼?你要的不是天下麼?難道,你要的是?”天機閣閣主聲音一揚。
墨北寒心頭一震。
他要的不是天下麼?
當他留下秦筱筱的時候,告訴天下人,他不過是為了的真之命,現在他又在糾結什麼呢。
天機閣主輕輕一笑,似乎略帶嘲諷。
“世人慣會一葉障目,答案其實早就在你心中了,你何必來問我?”
“我只是覺得醒來之后,會的東西很多,奇怪的事很多,所以擔心……”
“擔心會害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會害,便永遠不會害你。”
天機閣主說完,轉進了幔帳,坐下。
“好了,該問的,皇上問了,我也答了,時候不早,請回吧。”
墨北寒站在原地盯著幔帳的人看了一會兒。
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這天機閣主有些悉,這面之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傳言天機閣主已有千歲,是真的麼?
墨北寒轉離去。
幔帳。
天機閣主,緩緩摘下了面,滿頭銀發下,一張和墨北寒一模一樣的臉了出來,他譏諷一笑,眼眸里寒一閃。
“呵呵,哈哈哈……”
凄冷輕寒的笑聲,響徹整個大殿。
-
秦筱筱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了眼。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剛才的一瞬,整個人覺得異常冰冷,好像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的了一把。
怎麼回事?
難道是這原主的意識,在糾纏?
算來,來到這個世界占用這個子已經一年之久。
而答應這原主要救其父親和兄弟的事還沒有毫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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