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樓婉要宮為妃,綿綿差點一跪下了。
「小姐,那宮裏不是很危險嗎?」綿綿快哭了,「太危險了。」
樓婉出一隻手,綿綿想握住又不敢,在的眼神默許下手握住。「傻瓜,你不信我嗎?」
「……信!」綿綿一抹眼睛,怎麼會不信小姐呢?小姐這麼厲害,把才花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把之前一直欺負們的三小姐和二夫人給扳倒了。
「那不就得了,宮裏又沒有豺狼虎豹,再說了,我有天下權力最大的人當靠山,我怕什麼。」樓婉滿不在乎地說。
綿綿逐漸找回些神,又給桶里摻了些熱水,「小姐,您的意思是,陛下是您的靠山啊?」
樓婉笑而不語。
綿綿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那……那我能跟您宮嗎?」
樓婉看向,一雙杏眼在水的照耀下格外吸引人。綿綿不嘆,自家小姐長得真是太好了,天仙也不過如此。
「綿綿,宮裏……進容易,出來難。」樓婉不知如何跟綿綿解釋,並非不願意帶綿綿進宮。只是和蒼懷霄說好了,等他扳倒齊太后,就遠走高飛,那到時候綿綿怎麼辦?
綿綿卻誤會了的意思,連忙說:「小姐,我不是圖宮裏的榮華富貴,但是我怕宮裏的人照顧不好您。還是我來照顧您吧,再說了,萬一您在宮裏需要個跑的,我還能幫忙呢。」
綿綿傻得可,說這話時一臉認真,看得樓婉都不好意思拒絕。「好吧好吧,怕了你了,我帶你宮。」
在宮裏,的確需要有信得過的人在邊。
浴桶很大,樓婉靠在邊緣,綿綿給著頭上的位,幫放鬆,發出一聲嘆息,怎麼還沒進宮就有這麼多要打算的事呢……
轉天一早,蒼懷霄的聖旨就下來了。
樓父帶著樓家人一起跪在門口接旨,江德年親自帶了一隊人馬來宣旨,排場之大把半個京城的人都引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樓家二小姐樓婉毓秀鍾敏,賢良淑德,甚合朕心,特冊封為昭妃,擇三月初九進宮。」
江德年朗聲宣佈完,笑著看向樓婉,「樓二小姐,接旨吧。」
樓婉早就跪累了,連忙站起來,從江德年手裏接過聖旨。低聲問江德年,「江公公,我要準備什麼麼?」
宮裏規矩那麼多,娘又不在,沒人能為打算。只好厚著臉皮問江德年。
江德年驚訝於的直率,卻不覺得討厭,只覺得可,慈祥地回答:「您不必擔心,陛下早就安排好了,您就等著日子宮就。」
樓婉有些懷疑地看著他,蒼懷霄一個皇帝,哪來這麼多時間為安排事?但是江德年不肯多說,只讓耐心等候,便也不再多問。
直到江德年走了,一直跪著的樓家人才敢站起來。樓父從樓婉手裏拿過聖旨,雙手巍巍地挲著旨骨,聲音有些抖,「真是樓家列祖列宗在天保佑啊!你剛進宮,就被封了個從二品……大恩啊!」
樓婉冷笑,跟樓家的列祖列宗有何關係?真有人保佑也是娘保佑好吧!
樓珍嫉妒地看著聖旨,語氣里不自覺地帶上了一酸味,「姐姐好福氣啊,到時候妹妹在宮裏還多靠姐姐庇護呢。」
「那是自然,你姐姐跟你是親姐妹,難道不會保護你麼。」樓父搶先說道,復而又笑著看樓婉,「婉兒,爹說得對吧?」
「……對。」樓婉扯扯角,「只要妹妹敢來找我,我定會幫妹妹的忙。也希妹妹別忘了姐姐的好呀。」
「那是自然。」樓珍微微福,「爹,姐姐,我還要準備選秀上的才藝展示,先回房了。」
「去吧去吧。」樓父不在乎地擺擺手,他現在可以放心了,選秀由齊太後主理,樓珍被選上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現在就等著做國丈咯。
樓珍回去的路上揪了一地的花,連樓父最珍的那盆弔蘭都免不了摧殘。喬氏趕攔著,「婉兒,你手下怎麼不留點輕重。你爹這盆弔蘭可是他的命啊。」
樓珍嗤之以鼻,「我爹現在的命哪是吊蘭啊,分明是樓婉。」
不夠泄憤似地又揪上一把,在喬氏驚恐的眼神中說道:「被發現又怎麼樣?就說是樓婉乾的唄。現在可是爹的心肝,就算把這吊蘭淹死,爹也捨不得打罵一下的。」
越說越氣,樓珍不服氣地想著,風水流轉,居然也會嫉妒樓婉了。樓婉配麼?
「珍兒,娘拿出了私庫,幫你找了全城最好的裁,到時候你的嫁一定是最漂亮的。得樓婉都嫉妒!」喬氏安道。
樓珍的臉這才好看了些。就算嫁妝比不上樓婉的,至的嫁比樓婉的好看。
可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天宮裏又派人來了。
樓父不在,樓婉和樓珍、喬氏一同迎接的。
這回來的人不是江德年,是廷的嬤嬤,說自己姓蔡。
「樓二小姐,是陛下特意派老奴來給您送東西的。」蔡嬤嬤一揮手,後幾人抬了十幾箱東西進來,把前院放得滿滿當當。
「這是什麼?」樓婉奇怪地問。
樓珍一聽是來找樓婉的,當即就要走,但是看見這陣仗又忍不住留下來看到底蒼懷霄賜了樓婉什麼好東西。
蔡嬤嬤連忙讓人打開箱子給樓婉看,「這些個都是陛下命人打造的嫁、冠、霞披……各個都是重金打造。就拿這嫁來說,全都是貢品做的,連線的針啊,都是純銀的。還有綉娘,都是全國各地找來的。」
蔡嬤嬤一邊說,一邊怕樓婉領略不到這嫁的好似的,拉著的手去嫁的材質,「您瞧,是不是很好?」
布料和綉工的確都是一等一的,樓婉了兩把,又問:「你們怎麼知道我的量?」
「呵呵,老奴前段日子去過您的小院不是?」蔡嬤嬤賠著笑。
樓婉才想起來養傷的時候,江德年的確帶人去過的小院,原來那個時候蒼懷霄就開始準備這些東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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