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天大的冤枉!”那矮胖的小廝滿臉委屈,“王妃,我們二人乃是聽聞府中有人下毒,所以特意前去搜捕,誰料剛剛搜到狗,就被這群人抓了起來!”
另一個瘦高的小廝連連點頭,悲憤地道:“王妃,我們二人忠心耿耿,您可要明察啊!”
侍衛聞言,立刻喝道:“府中下毒的消息豈是你們這兩個下人能知曉的?你們休要哄騙王妃!”
楚斐然擺手,嗤道:“無需與他們多言,這兩人既然忠心,應當得住刑罰吧?”
兩名小廝頓時大驚失。
瘦高的道:“不可不可,我們是冤枉的。”
矮胖的道:“王妃,若是了刑罰,我們豈不是被屈打招嗎?且您剛生小世子,府中不能見啊!”
兩人為細,能夠混進王府之中,演技自然不錯,此刻表出忠心又悲憤的模樣,不知的還真以為他們是忠仆。
徐縣令等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王妃又將二人輕輕放過。
令他們到不著頭腦的是,楚斐然卻沒說話,只是從腰間出一包末,輕輕灑落在兩人前。
兩人猝不及防之下吸末,隨即只覺得上奇無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這兩個狂徒,死到臨頭了,竟還敢哈哈大笑?”徐縣令見他們竟敢冒犯王妃的威嚴,立刻出言斥責道。
那兩名小廝果然眼神惶恐,可笑容卻怎麼也停不下來,眼看著他們笑得幾乎不上氣,向后倒去,眾人一時面面相覷,只覺得這景極為可怕。
楚斐然輕描淡寫地道:“此藥乃是本王妃搗除藥王谷時發現的劇毒,名喚銷魂散,服用之后若是不得解藥,則大笑三刻而死,第一刻鐘只覺得,二刻鐘便是酸麻不堪,三刻鐘則渾劇痛,能活活笑死,自然是不見,也就不會沖撞我了。”
兩小廝笑著在地上打滾,因笑得不上氣,頻頻發出即將窒息的聲音,只是笑也就罷了,上還奇無比,他們拼命地在地上蹭著,試圖緩解意,如同兩條蟲一般。
徐縣令一介文,哪里看過這種場面?眼看著麗寬厚的王妃竟然出手就是如此狠辣的刑法,不心中寒意陡生,汗水直冒。
其余的侍衛倒是見過腥場面的,可也沒見過如此奇特的審訊毒藥,不看看王妃,再看看地上翻滾著的兩人,啞口無言。
他們原本以為王妃只是醫高強,武功也強些,沒料到,手段竟然也如此狠辣!
這麗容與無的手段之間,反差未免太大。
不出一刻鐘,地上的人已經笑得氣息不穩,如同瀕死之人一般呼哧呼哧的著氣,掙扎著發出笑聲。
那勉強發出的笑聲,聽得人心里發。
他們的眼角滿是眼淚,頭上更是汗水直冒,上也出了各種灰塵與痕。
楚斐然坐在椅子上,悠悠喝了口茶。
徐縣令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僵著子,不知自己該干什麼。
侍衛看向的眼神多了幾分恭敬,言語之中更是小心翼翼:“王妃,這兩名細可以進行審問了。”
從地上兩人直翻的白眼來看,便知道他們的神與應該都已經瀕臨極限。
再折磨下去,恐怕還沒審問出什麼,便已經出了人命。
他們現在半點也不懷疑王妃的審訊手段,只擔心王妃是個變態,以折磨人為樂。
否則怎麼會聽著地上人的慘笑聲無于衷?
地上兩人聽見侍衛的聲音,頓時神一振,宛如看見解的希,激得幾乎要哭出來。
楚斐然卻擺手道:“等……”
話還未說完,便聽得外邊云霏走進來,恭恭敬敬地道:“樓主,外頭的那丫鬟中了銷魂散后,沒多久便招供了。”
前行至楚斐然前,輕聲地說了些什麼。
待聽完之后,楚斐然目沉:“原來竟是如此……”
“丫鬟已經招供,這兩人是否需要殺死?”云霏問道。
地上兩人聽見自己有可能死,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盼著能給他們一個痛快。
楚斐然卻淡淡道:“不必。”
似笑非笑:“讓這兩人招供,若是和丫鬟的口供對不上,那便讓這三人都吃雙倍的銷魂散,直到三個人的招供一模一樣為止。”
隨即,云霏給地上的兩人喂了解毒藥。
那兩名小廝到上的疼慢慢褪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趴在地上咚咚磕頭,代了所有事:“王妃恕罪!我們二人乃是朝廷派來向北境投疫病的,求您看著自己的沒損傷的份上,放我們一馬吧!”
若不代真相,可是要吃雙倍的銷魂散。
那種,他們此生此世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
云霏瞪著眼道:“口頭招有什麼用?來人,把這兩個細的口供抄錄下來,與那丫頭的口供一一比對,若錯了,便憑王妃置!”
半刻鐘之后,幾人走出房間。
“王妃當真是好計謀,好手段,堪稱中諸葛啊!”徐縣令了額頭的冷汗,表面奉承,心中卻苦連連。
楚斐然笑了笑:“不過是倚仗毒之便,算不得諸葛二字。”
徐縣令拿著手中一式兩份的口供,嘆道:“只可惜,咱們雖然發現得及時,但那兩名細說,他們第一批派出投放疫病的人便有足足九組,難保不會有賊人已經投毒到北境之中!”
他有些懊惱地道:“都怪守衛還不夠森嚴,所以才能讓這些細趁虛而。”
“這倒不一定。”楚斐然則拿著手中的藥方仔細端詳,“不管防衛如何嚴,細都是可能會有的。”
其實,在經歷沈城疫病之事后,杜孤庭便對疫病當年極為重視,因此,北境的防衛已經足夠嚴。
思忖道:“徐縣令別急著自責,正是因為防衛嚴,所以這些人都只能帶藥方進,而不能帶品藥,從藥方上,我便可以破出解藥藥方。”
哪怕真的有人已經染疫病,也有把握把人就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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