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也沒有什麼哄人經驗,一時半會兒的,倒我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想了想,問道:“玄明、風奕、華以禪他們三個人是不是同在清察司里當差?”
杜孤庭危險地瞇了瞇眼睛。
那日晚上,老金與玄明一同來刺殺他,前者只是切磋,后者卻下了狠手,還滿胡話。
老金雖與他們相識時間短,卻是真正的前輩大俠風范。
玄明雖幾次救斐然,卻是真真正正想挖墻腳的,如同暗中冷箭,時刻想著殺了他,奪他的夫人。
今夜,他正是不想斐然關心玄明,所以才布下浴桶,妄圖用打夫人。
可誰知,計劃卻失敗了!
思及至此,他愈發氣惱,低頭對上楚斐然疑問不解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吻了過去。
“唔”搖了搖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總是想著別人。”他按住了的雙手,在墻上吻。
楚斐然有些心猿意馬,著他急切的作,只覺得空氣之中都充滿了醋味,認命地閉上眼,小聲呢喃道:“怎麼在夢里這麼黏人?我今日聽了那麼多緋聞,也沒吃醋啊~”
杜孤庭哪能聽得進這話。
不吃醋,不就是大度。
大度,那就是不喜歡不在乎。
他寧愿吃醋多些,下決心要力行地討好,便把的手按在自己的腹上,啞聲道:“別總想著別人,斐然,你也想想我?”
荒唐之后,他才餮足地擁著,替解:“天下第一樓是陛下年輕時在江湖中創立的勢力,玄明則是他親手指定的樓主。”
江湖中人若是知道了,肯定都會心驚不已。
向來神無所不知的天下第一樓,居然是朝廷勢力!
楚斐然忍著倦意道:“倒也合理……”
真正強盛的朝廷,是不會允許江湖之中有強盛的勢力的。
自古世才出江湖英雄,盛世英雄都為朝廷效力去了。
前世只知江湖事,如今跟著杜孤庭學了許多關于朝局政治的東西,想法也比前世得多。
“那次在顧氏山莊,他那麼想要殺你,應該也是奉了陛下之命?”腦中閃過好幾個片段。
玄明從不在面前掩飾對杜孤庭的惡意,原先以為是有人在天下第一樓之中懸賞杜孤庭,或是他因為爭風吃醋而殺意盎然。
如今看來,這些惡意之中,別有算盤。
杜孤庭想起山莊之中,明晃晃的數次殺機,忍不住像黏人的大狗般湊近,胡地吻著:“他不懷好意的,斐然,接近你只是為了利用你而已!”
楚斐然得知玄明的真實份,雖然有些心寒,但卻能夠保持冷靜:“他確實騙了我,但與我仍然是朋友,我之前中宮廷毒,是千里迢迢,將紫云木送給我,才讓我拔除毒素。”
若玄明只是為了利用,那麼本沒必要助解毒。
杜孤庭抬起頭,眸有些沒來由的傷。
他悶悶地道:“你竟對他如此信任。”
楚斐然知道他在意什麼。
當初與他之間,層層懷疑,可卻深信玄明,難免讓他難過。
“我也會如此信任你。”捧著他的臉道,“所以杜孤庭,不要讓我失。”
如果當真被背叛,定然會想方設法,親手殺了這個男人。
杜孤庭有些失神地看著,道:“斐然,我也是。”
他漉漉的眼睛像只大狗,呼吸灑落在臉上,不沾染半分念,只有愫。
被這樣濃烈的意包圍,楚斐然并非草木,怎可能不心。
從前,一邊戒備一邊淪陷。
如今,卻愿意毫無顧忌地再信他一次,與他之間意融。
“玄明只是我的朋友,而你是我心之人,你不必為了他們而患得患失。”認認真真地道,“聽清楚了,我只說一次,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杜孤庭瞳孔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著,便被襲來的狂喜擊中:“斐然,你說什麼?”
“我只說一次。”抿了抿,拉起被子,試圖遮住自己開始發熱的臉。
本以為,杜孤庭聽了這話之后,又會翻來覆去地胡鬧,可卻只是擁著,不要做旁的事。
在這片溫之中,他不覺睡去,轉過,用目描摹他的容,忍不住低低地罵道:“真笨。”
他這些日子在外頭,不知了多明槍暗箭,而且還是與自己昔日最為敬的皇兄正面鋒,就算是鐵打的子,也扛不住這樣的心憔悴。
因此,才顧惜著他的,每每到了夢中便催他睡覺。
誰知,他卻誤解了的意思,還想方設法地勾搭。
也是怕他為這事分心,才半推半就地依了他。
其實,又怎麼可能不想他呢?要知道剛開始認識時,便是貪圖他的容與子,才與他開始了糾纏,甚至是先攻,再攻心的。
可這男人,半點也不懂的苦心,就知道胡思想……唉。
風奕被痛揍之后,據說一直在家養傷,再也沒有親自出現過,不過倒是派出了不手下,是九王府附近,便多了許多來自清察司的眼線。
甚至,九王名下的鋪子里,還發生數起下毒事件。
冬青變得忙碌起來,那些下毒事件剛好可以給練手。
王妃圈那群人被落了面子,再也沒找過九王府,倒是故意惡心人一般,跟七王妃打得火熱,以至于七王氣焰更加囂張。
聽說宮中的武貴妃娘娘也因此對七王妃越來越滿意。
七王前朝后宅都春風得意,給他送人的數不勝數,他“礙于面”收了兩個,七王妃明面上大度賢惠,第二日卻給楚斐然遞了帖子。
在外人面前,努力做好完王妃的模樣,楚斐然見到時,看到的卻是個傷心疲憊的后宅人。
坐在錦霖院中,與其說是跟楚斐然訴苦,更像是自言自語:“我已經將調理好,能夠孕育子嗣了,為何殿下還是要不停地納妾呢?”
這些日子以來,已經幫七王料理了很多風流債,可后院的新人還是一個接一個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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