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卻知道其中緣由,心下微微一跳,又坐回椅子上。
冬青在九王府呆了這麼久,七王妃總算按捺不住,親自登門了。
七王妃見乖乖坐好,松了口氣,笑著座,邊打牌邊與端妃娘娘寒暄。
只是沒說兩句,便面現愁容。
端妃娘娘不問道:“這是怎麼了?”
七王妃唉聲嘆氣地道:“我本就有弱癥在,全靠吃藥調養,只是不知怎麼,用慣的醫這幾日卻搬家了,怎麼找也找不見人。”
七王跟說過,端妃娘娘最是心,只要流出楚楚人的模樣,便可以要到那醫的下落。
可惜,冬青府之事,九王并未告訴自己的母親。
因此,端妃娘娘也毫不知,面茫然:“那可怎麼辦呢?”
七王妃的目若有似無的瞥向楚斐然。
端妃娘娘頓時會錯了意,笑道:“原來你是來找斐然看病的?”
七王妃一噎,目中很快地閃過一不屑,楚斐然這樣的人,配給治病?
若不是那醫的藥方難得,最近又有急事相求,才不愿上門跟楚斐然打道。
楚斐然將的神盡收眼底,不不慢地飲了口茶,道:“我哪里會醫?七王妃千金之軀,若是病了,趕找宮里的太醫診治才是上道。”
端妃娘娘言又止,心,人緣又好,是想讓楚斐然替七王妃診治的,誰知七王妃如此不識抬舉,便只能歇了這心思。
七王妃卻道:“實不相瞞,我聽說那小醫乃是被九王府的人請了去,如今正住在九王府上!九弟妹,可有此事?”
楚斐然故作吃驚:“啊?這是哪里傳來的謠言?”
七王妃見不認,十分不滿地道:“人證證俱在,難道你還要抵賴不?我在那小醫院外,早就布下眼線,眼看著是被九王的人接走!”
端妃娘娘不由道:“怕是誤會吧?我家斐然自己就是醫者,何需搶什麼小醫?”
“我不知,但九弟妹無緣無故搶我的醫,害得我的弱癥遲遲未愈,總得給個說法!”七王妃理直氣壯地道。
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鬧,是幾個侍衛扭送著七王府的丫鬟出來。
那幾名侍衛道:“娘娘,王妃,這名丫鬟鬼鬼祟祟,想要進依蘭苑,已經被我們親自捉拿。”
端妃娘娘大驚失:“七王妃,這不是你的丫鬟嗎?”
那丫鬟往地上一撲,畏畏地道:“奴婢方才不慎走錯了路,實無冒犯之心,可卻在依蘭院看見了……”
“你看見了誰?”七王妃追問道。
那丫鬟哭道:“奴婢看見了冬青醫,好端端的在九王府里,只是不知怎麼被關著。”
“休得胡言。”楚斐然淡淡地道,“冬青乃是住在我九王府之中,并不是被關著!”
“哼,你總算承認了。”七王妃柳眉橫起,質問道,“你無緣無故,為何要搶我的醫?”
楚斐然不由得嗤笑一:“天底下的人尋醫問藥,皆要請醫者,冬青又不是你府上的家醫,能幫你治病,就不能來我九王府嗎?”
“分明就是九王嫉妒我家王爺春風得意,所以故意劫走醫,關在九王府之中!”七王妃眸現怒。
“原來七王妃是這麼認為的。”楚斐然哂然,“這麼說,你今日上門,本不是為了拜見端妃娘娘,而是來向我興師問罪?”
端妃娘娘的面已經沉了下去。
七王妃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對策,但如今九王府式微,縱然是來問罪,又有何妨?
便假惺惺地道:“端妃娘娘素來仁厚,我相信這件事跟無關,可你,卻是存心不想讓我好過!”
“慎言!”端妃娘娘不虞地道,“七王妃,這里是九王府,不是你找茬的地方!”
“究竟是我找茬,還是九王妃居心不良?”七王妃自覺占理,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目中滿是怒:“端妃娘娘,您若是明白事理,現在就該將那醫給出來。”
端妃娘娘氣極反笑:“你一個小輩,敢在本宮面前胡攪蠻纏,當真是欺負本宮脾氣好嗎?那醫既然不是你家的,為何我九王府請不得?你怎知,不是本宮聘專門治病呢?”
七王妃語帶威脅:“端妃娘娘,您真要如此顛倒黑白嗎?若你們執意要搶人,我也只能稟明王爺,讓他做主。”
低聲音,冷笑道:“若是我家王爺出手,哪怕是搜府搶人,也是我們占理在先!你們可要想清楚。”
“你!”端妃娘娘瞪大眼睛,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敢如此欺負人。
可仔細想想,就算七王妃執意如此,九王府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九王如今,只不過是個廢人而已。
而九王府,也已經名聲掃地。
看著七王妃充滿威脅的眼神,不有些頹然,如今,九王府已經得罪不起七王府了。
若是此番惹怒七王,七王難保不會對九王手,徹底廢了九王的……
思及至此,端妃娘娘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楚斐然挑眉道:“七王妃,我想,你要先弄清楚一件事。”
七王妃一語喝住端妃,此時更不將放在眼里:“廢話,趕把我家醫出來。”
楚斐然卻勾了勾:“可冬青并不是我請來的,而是我的弟子啊,你確定得罪了我,還會給你治病嗎?”
七王妃怔住:“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你要的醫,是我的弟子,前些時候我在九王府未立穩腳跟,所以才住在府外,如今王爺對我寵有加,便替我將這弟子接進了府里,不必在外替人診治維持生計。”
楚斐然好心地替解釋清楚,隨即懶懶打了個呵欠:“七王妃,就算你府上權勢滔天,也不能我的弟子替你治病吧?”
七王妃不與自己的嬤嬤對視,那嬤嬤搖了搖頭,顯然并不知。
便冷哼道:“你說是你的弟子,就是你的弟子?九弟妹,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非要把我的醫搶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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