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九王似是沒聽清，含笑看了過來，“若敢辱罵夫君，可是要罰背一晚上的。”

“我說你有病啊！”楚斐然咬著牙，一腳踹在他上。

九王瞳孔，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敢踹自己的病。

楚斐然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老娘來你九王府，不是為了著臉幫你治病，還被你折磨的。”

九王鼻子，有點嫌棄：“你的口水，噴到本王的鼻子上了！”

“噴了又如何？你平時對我噴唾沫星子還了嗎？”楚斐然猶不解氣，又是一腳踹過去。

九王險之又險的避過，又聽怒斥道：“你若是閑著沒事，可以去掃大街，或者去吃喝嫖賭，若敢再拿這些東西消遣我，都給你打斷！”

馬車停了，車夫弱弱道：“王爺王妃，到府門口了……”

楚斐然掀開馬車簾，直奔錦霖院。

待九王從馬車中鉆出來，已不見了人影。

侍衛嘆道：“王爺，您這回確實做的有些不妥，六皇子妃已經為不孕之事郁結已久，您的也要靠王妃診治，豈能因為王妃出門之前未告知于您，您便如此重罰？”

九王鼻子，有些茫然：“不服，可以跟我討價還價，罵我干什麼？”

侍衛出一言難盡的表：“被王妃罵了，您很高興嗎？”

九王在攙扶之下坐上椅，忍不住笑了一聲：“看貓兒炸，確實是很有趣的。”

侍衛面很復雜。

王爺何曾對他人如此縱容？

他忍不住提醒：“近日收集的消息之中，都說賢王寵王妃時，亦是大變，對其百般縱容護，如今您又如此……王爺，我看這子有些妖異，似乎很會馴服男人，您可不能陷進去呀！”

“我那皇叔冷得很，平日多笑了兩下，都足以被人稱為大變，至于縱容護……”九王不以為然，“北境再好，能比得上京城？這不足以證明楚氏與他有什麼深厚誼。”

侍衛握著椅的手一：“王爺！屬下的意思是，這楚氏恐怕深諳男之道，才讓男子淪陷其中。”

他的重點在于楚氏妖異，不是楚氏與賢王好不好！

九王回頭地看他一眼，幽幽問：“對本王用過什麼男之道？”

侍衛語塞。

他也想知道自家王爺怎麼會看上這楚氏。

雖說，楚氏不但貌，還聰慧非凡，又有些許本事，無論是武功還是醫都超絕。且與端妃娘娘投契，表面劣跡斑斑卻難得赤誠，不卑不，對待下人很好，從前有些許好，如今也已悔改……

侍衛握著椅的手忍不住微微抖。

他忽然驚覺，這樣的子，除了有孩子之外，確實與自家王爺方方面面都相配！

“推快些。”九王悠悠道，“咱們再去逗逗。”

“可剛才踹了您的！顯然就是毫不惜您。”侍衛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樣的二嫁與自家王爺并不相配。

他必須想辦法拆散這段孽緣。

九王擺手：“無事，本王不生氣。”

他笑道：“反正踹斷了，來治。”

楚斐然火速跑回錦霖院，屏退下人，自己將房門牢牢關上，然后喝了口茶。

素來不是個忍耐的人，如今既然跟九王是平等的合作關系，就不能像從前一樣對他畏首畏尾，省得他往后整出更多幺蛾子！

九王到了門前，緩聲道：“開門。”

“不開！”楚斐然的聲音清脆響亮，“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九王顯然有些迷：“本王錯了？”

“你若是不知道自己錯哪，便不要進我的房門！”楚斐然直接道。

若是九王生氣，便說這都是從六皇子妃那里學來的，然后借著這個由頭，往后都不讓他進的房。

外頭的人不明就里，見如此做派，都覺得王妃是鬧兒家的脾氣，紛紛笑起來。

九王卻沒有笑。

他不疾不徐地道：“楚斐然，認清自己的份，你方才踹了本王的，如今又敢頂，當重罰！”

楚斐然見他沒救，便懶得搭理。

不久，九王離去，只聽得有敲窗聲響起。

每日替梳頭的丫鬟小聲道：“王妃，王爺怕是生您的氣了。”

楚斐然心下一松，生氣才好，省得他夜里又跑到房里來礙眼，讓做夢都不得安寧。

然而今夜，并未做夢。

夜半三更，九王府之中靜悄悄。

眾人都知道今日王爺王妃吵架，表面上靜默不敢多言，實則心底都暗笑那楚氏不識好歹。

不過是個破鞋，竟還敢跟王爺拿腔作調，說什麼不讓王爺進房門。

呵呵，京城之中，誰人不知九王風姿俊逸，想爬他床的人可多著呢，哪里稀罕楚氏這個魯武？

沒有人發現，黑暗之中，一道影悄然潛九王府。

錦霖院中，響起幾不可聞的腳步聲。

男子著夜行，臉上蒙著黑面巾，只出一雙目。

他行至床邊，靜靜地著睡之中的子，目落在隆起的小腹上，滿眼憐。

楚斐然模模糊糊睜開眼，便瞧見床邊似乎有人，不了眼睛，待看清那人容貌之時，舒展了眉頭：“你來啦？”

向那人招手，以為自己是在夢中。

杜孤庭沒有料到，在現實之中重逢，竟如夢中一般溫，忍不住心神一陣激，依言坐在側，溫脈脈地喚道：“斐然。”

楚斐然埋怨道：“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晚，還是這裝扮？”

早早的睡，不料這會兒才夢見他。

杜孤庭替掖了掖被角，聲道：“我剛進京，便趁夜來九王府尋你，你是要現在跟我走，還是……”

楚斐然猛地睜開眼睛，目驚詫：“杜孤庭，你真來了？”

環視四周，又掐了把臉，才發覺自己并不是在夢中！

原本還有十日路程才能到的杜孤庭，居然就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的面前，還要帶走？

杜孤庭將手指豎在邊，示意小聲些：“我來接你回家。”

楚斐然把子挪開，與他保持安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