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年。

鵝大雪紛紛揚揚，給整個宗山門披上了一層銀裝。

大年三十，楊凡到新修繕的陵園祭奠完，返回家中，隔絕雪花的院子里聚來幾個人。

沈欣桐、牛谷雨、楊翡、杜蘭月、楊志平，還有旺福。

除了來自地府的義妹楊舞璃，知道楊建業存在的全部到齊。

楊凡雪中邁步，不染雪，笑道：“三叔，下這麼大雪您不多穿點？”

“還，雪雖然大，但不算冷。”

披裘大襖的楊志平面紅潤，顯得很神，完全看不出有五十大幾的年齡。

他沒有靈不能修煉，楊凡讓爺爺在地府找來上乘的武學功法，經過黃泉水的洗髓伐骨，再配合各種靈材丹藥，已經走上了強健的鍛武道。

“都別在外站著。”

一起進大廳，楊凡掃視幾人，沉片刻問：“桐姐，把未未來？”

沈欣桐笑道：“你定就行。”

楊翡眼睛眼珠子轉，“我覺得可以。”

“許睿太小，等以后修為上來再說吧。”楊凡點頭說著，神識一掃釋放神念傳音。

不多時，蘇未未出現在院門口，快步走進來，躬鄭重拜下：“未未拜見師尊！”

然后又一一和其他人見禮。

楊凡笑道：“你倒是勤，大過年的還躲在府修煉，不要一味閉關，偶爾多走走，和其他人多流。”

“是。”蘇未未含笑應聲，乖巧地站在一邊，環視在場諸人，暗自猜測著這趟的目的。

三天前舉行了收徒典禮，和許睿奉茶行跪拜大禮，正式被楊凡收為弟子，那一刻在大喜悅和小失落中，徹底絕了心底的那點心思。

楊凡揮手打出一道法訣隔絕整座院子，然后取出鈴搖響。

旺福金一閃變貓咪大小跳到他肩頭。

楊建業立馬接通，一紫袍的清瘦影浮現。

“凡兒，旺福，這狗子越來越神異了。”

“汪！”金鱗狗齜牙，搖頭擺尾。

楊建業捻須笑道：“東西收到了，按照這個速度，你再燒個十次八次，爺爺就能組建一支萬人‘熱武’大軍，三年后可奠定在荒域西北的基礎。”

隨后又有些慨憾，“可惜香火之力只能一年加持兩次，增長有限。”

楊凡笑道：“那也總比沒有強，清明和中元我再試試。”

去年因為閉關，沒出空來嘗試。

楊建業：“嗯，元宵也可以試一下，如果每個節日都，一年有十次加的話，起碼抵得上三五年的苦修。”

“好，爺爺，材料收集得怎麼樣了？”

“已經派出人手，煉制傀儡的材料沒什麼，靈寶有些難度，去了幾次地下拍賣會，沒誰會拿出這樣的寶來易，等爺爺收集好信息，給你搶一件來。”

“嗯，我這邊也想想辦法……”楊凡準備問問五宗四族，看能不能換一件。

“爺爺新年快樂！”聊了一陣，楊凡將鈴遞給楊志平，“三叔和嫂子他們也在，來給您拜年。”

楊志平接了鈴鐺，腦海中浮現對面一平方圓的畫面，頗驚奇，收快遞的時候他見過法，但界電話卻是第一次，笑喊：“二叔！”

“呵呵~志平啊，過年好！”

“……”

隨后是牛谷雨，沈欣桐和杜蘭月，分別與楊建業聊了聊。

到楊翡時，笑道：“未未先吧。”

站在后方的蘇未未眨眼，已經通過前面的況明悟了些信息，意識到這是宗門的最大，‘爺爺’、‘地府’等字眼讓想起之前楊凡畫的紙扎品。

楊凡招手將蘇未未到旁，“我爺爺，也是我師尊。”

腦海中浮現畫面，蘇未未雖然心中有諸多疑，立馬跪下行禮，“未未拜見師公！”

“嗯，好，丫頭起來，不用多禮，我知道你。”

楊建業目審視著，可惜隔絕，不是法無法用神識探查。

他在地府查閱過各種資料，也沒能找出蘇未未練氣期開辟竅的原因，至到目前為止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

詢問聊了一會，鈴要轉給楊翡時，楊建業咳嗽一聲道：“凡兒你們出去走走，爺爺單獨指點下小翡的修行。”

“……”楊凡角一，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爺爺……”

“去去去。”楊建業揮手打發。

楊翡搶過鈴鐺，推了堂哥一把，翹起角笑道：“別在這礙事！”

沈欣桐和牛谷雨對視一眼，前者莞爾，后者苦笑。

楊凡在死界時，楊建業寄快遞法上來過一次，也留下楊翡私聊了一陣。

雖然那會已經和楊凡有了關系，但面皮薄的牛谷雨于啟齒，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知道，在二爺爺眼里自己這是辦事不力，考慮到格問題，二爺爺將任務給了大大咧咧的楊翡。

楊凡無奈，領著幾人去院子。

等人離開，楊翡施法凝聚一層隔絕屏障，笑盈盈道：“二爺爺，新年好啊！”

“好好，小翡，怎樣？”

“我出馬您有什麼不放心的！您看剛剛那個蘇未未還不錯吧？”

“？不管是誰，的丑的，只要能生就！一個兩個不行，那就三個四個！”

楊翡嘻嘻一笑，“二爺爺，您聽我說……”

立馬將楊凡和蘇未未之間的關系，事實加推測說了個徹底。

外面院子里。

楊凡看向沈欣桐，傳音：“別介意。”

“不會。”沈欣桐回以微笑，又和牛谷雨傳音，“谷雨姐，你要抓了。”

“……”牛谷雨臉紅，心想，你和小凡忘乎所以地膩在一起七天，我哪有機會。

沈欣桐立馬也意識到了這點，俏臉臊，神微微不自然，“咳~你好好準備一下。”

隨后又看向表妹，抿琢磨了會，朝楊凡道：“我去準備一下明天的大會，走，小月。”

幾人相繼退去。

楊凡等了大半個鐘，堂妹才走出來將鈴鐺給他。

“聊了什麼？”

“！”楊翡眨眼一笑，擺擺手離開。

楊凡再次搖響鈴。

“還有什麼事？”楊建業一幅不耐煩的樣子，顯然覺得孫子要搪塞敷衍傳宗接代的事。

“爺爺，您這也太那啥了吧，瞎湊合什麼！”

心知肚明的楊建業吹胡子瞪眼，“這是楊家大事，我不重視，還指你？”

楊凡苦笑，了下眉道：“我和桐姐說了，牛嫂也愿意。”

“什麼？”楊建業一愣。

楊凡跟爺爺說這種事還是有些恥，紅臉道：“就您說的那事，牛嫂答應嫁給我。”

“……”楊建業呆了下，楊翡怎麼沒說，估計還不知道，藏得夠深啊。

楊凡又道：“還有杜蘭月，所以，爺爺您別再心這事了，孫兒自己能理好。”

杜蘭月？

楊建業回過神，知道那是沈欣桐的表妹，也記起當初孫子說過和對方因為解毒發生過關系。

他眨了眨眼，臉古怪，孫子這是些什麼特殊好啊，姐妹，嫂子，師徒……不過不重要。

他對孫子很了解，看表作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但還是狐疑問：“真的？你可別騙爺爺！”

“騙你干嘛，這不是您希的！”

“那……”楊建業本來想問蘇未未，思緒一轉沒提，捻須呵呵笑道：“好！干得不錯，抓時間！”

楊凡翻了個白眼，這種事哪是抓時間就能的。

楊建業白眉一挑，“你這什麼表？你現在金丹六層了，修為越高越難功，可不得抓！”

楊凡點頭，“知道了。”

楊建業頓了片刻，正道：“爺爺實話跟你說，直系脈祭祀對爺爺大有好，以后你帶幾個子嗣一起給爺爺燒紙，爺爺獲得的香火之力會倍增長，最好是男丁，一個男娃抵得上十個娃。”

“真的假的？我這不是已經在做了嘛，沒必要這樣忽悠我。”楊凡好笑，要說直系脈增加香火之力，他信，但男的比的強十倍就離譜，不都是后代？

楊建業氣道：“騙你干嘛！以前爺爺就怕你以為我忽悠你，所以才沒提這點。”

他心里還覺得以這種事要求孫子，顯得有些自私，有損做爺爺的形象，但傳宗接代就是理所應當了。

楊建業認真道：“重男輕自古有之，不是沒有道理，兒終究要外嫁，在古代嫁人后是要改姓的。

你想想，為什麼過年、清明祭拜都是男人去上香？其中爺爺也不清楚，反正男丁祭祀才是祭祀傳承的正統。

爺爺現在是鬼修士，等以后就仙神，旁系、外人的禮敬也能產生祭祀之力，形香火加持。”

楊凡沉片刻，點頭道：“好，孫兒知道了。”

忽然想起一事，眨眼笑道：“爺爺，姜云嵐這個名字還記得嗎？”

姜云嵐……楊建業一怔，腦海中浮現一個影，打開了塵封已久的記憶，沉默片刻問：“你哪里得知的這個名字？”

“現在大夏修仙界的姜家就是姜云嵐所在的家族……”

楊凡笑著把相關況說了一遍。

楊建業嘆了口氣，低聲喃喃：“原來如此。”

楊凡一臉八卦，打趣笑道：“爺爺，那個姜玥不會是我表妹吧？”

“……”楊建業角搐，“沒其它事掛了！”

結束界通話，楊建業腦海中還真在想，有沒有這個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