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完好無損，只是神識之力枯竭。

金丹飽滿穩如大日，竅明亮似星辰，經脈暢通無阻。

金丹一層的境界還在。

但只能發揮出筑基一層的修為。

“所以，是這方空間存在的某種法則制了我的境界？”

楊凡不太確定，回想起之前空中浮城的景象，立馬又靜心凝神查看自己的神魂。

果然！

神魂之上多了點東西，一條紫帶般的氣流環繞其上。

兩指寬，深紫。

楊凡神凝重，第一次看到空中浮城，自己多了紅線毒素。

但那毒素是淡紅的，最初只有不到一指寬，經過乾坤離魂陣剝離凝練之后更是只有棉線那麼。

“因為在峽谷之中距離近，所以中毒更深？”

“為什麼這次是紫的？”

“境界被制會不會跟這紫毒素有關？”

“還有，為什麼兩次看到的景象不一樣，也完全不同……”

楊凡思緒紛，‘未來一幕’的場景在心里留下的恐懼之，到現在都縈繞于心頭。

“以我現在的神識強度穩定住毒素并不難，但想要煉化，還是要用陣法剝離開才行，得盡快找到其他人。”

楊凡從儲戒取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稍作推斷，被空中浮城吸進來大概昏迷了一到兩個小時。

“先恢復神識和元氣。”

五個小時后，楊凡元氣充盈恢復到金丹期的巔峰狀態，但依舊只能施展出筑基一層的實力。

神識難以恢復，不管是煉化孟婆湯還是妖殘魂，都需要大量的時間，想要回到巔峰至得一兩個月，目前神識知距離堪堪超過兩百米，相當于筑基一二層的程度。

出了樹，外面一如之前看到的景象，死氣沉沉，似乎連時間都是靜止的。

楊凡收斂氣息放開神識，小心翼翼朝前方的廢墟飛去。

斷壁殘垣連綿不絕，一倒塌的巨型石柱上，依稀能看到各種龍飛舞的異圖騰雕刻，被一道道刀砍劍劈的豁口覆蓋得面目全非。

難以想象是何等激烈的大戰，將這樣一片曾經必定恢宏到極致的宮殿群，毀壞得如此徹底。

養心殿、和閣……

楊凡在一些玉石牌匾上辨認出幾個名字，但卻沒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和線索，很多看起來完好無損，且不蒙塵，但稍微一便化作塵埃。

其間沒有生靈，也沒有骸骨。

直到飛出去三萬多米，才見到了相對完整的半座大殿，橫亙在廢墟之中。

萬寶閣。

楊凡落地，慢慢搜索進去，所過之盡是狼藉。

翻倒的銅爐、一塊塊玉簡、各種大小不一的玉瓶、澤暗淡的丹藥、殘缺破碎的法……

這方空間的靈氣雖然稀薄，但卻不像藍星那麼枯竭，不知經歷了多麼漫長的歲月，才會讓這些法徹底失去靈。

楊凡撿起一柄長劍，細細查看，單看其上面的符文就知道等級不低，起碼是高階寶，甚至是靈寶。

“可惜了……”

不但符文失去了作用，連材料也沒了神，只能當做廢鐵來用。

楊凡搖搖頭，將一塊塊玉簡收進儲戒。

別的不能用，但玉簡卻可以，雖然里面烙印的容消失殆盡，但玉簡材料在濃郁的靈氣蘊養下容易恢復，可用于刻制烙印其他東西。

突然，楊凡心生警兆，扭頭看向十多米外的墻角，那里墻壁倒塌碎石，其中一塊竟然了一下。

凝神注目片刻，他揮手招出青罡匕首正斬去，一道烏沖了出來，朝大殿外飛遁，速度極快。

好像是一塊黑片狀法，二十多厘米長。

“先天靈寶？”楊凡不由得驚呼出聲，愣了下，臉狂喜，閃追了上去。

靈寶之上有先天靈寶，區別在于前者為后天煉制，后者是先天誕生，或者先天生靈藏于法之中。

法經常使用會有損耗，不使用也需要不斷用氣和靈氣蘊養，不然就會像久不住人的房子容易壞掉那樣，品階下降威力大減。

靈寶之所以稱為靈寶，是因為里面有靈，有自主意識，能夠自行吸收天地能量維持法的神。

有些特殊的高階寶，也會被修士封靈，以增強威力和耐久，被稱之為通靈寶。

但總歸是后天煉制，如果經歷漫長歲月而又不被修士蘊養維護，最終都會淪為凡。

只有先天靈寶，里面的靈為先天誕生的生靈，除非靈被滅殺，不然就是永垂不朽。

楊凡之前得到的天照燈，是一件后天靈寶，但因藍星靈氣長久枯竭，里面的靈早已陷沉睡。

即便如此，只是催不到十分之一就吸干了他的元氣，發揮出那等威力，可想而知先天靈寶會有多強。

“天大機緣啊！”

楊凡心激，展開全速追逐前方那道遁。

剛剛他知到了，那形似戒尺的法里傳出了微弱的神識波，帶有張的緒。

在所有法、丹藥都失去靈的況下，它還能完整保存下來并逃遁，先天靈寶的可能極大，至也是等級頗高的后天靈寶。

不過也虧得這里曾經發生過大戰，又經過那麼長時間，而且多半那法里的靈過損傷，不然別說追，不被對方滅殺就不錯了。

“別跑，我不會傷害你！”楊凡傳出神念。

結果對方似乎到驚嚇飛遁更快，一個眨眼便出離了他的視線。

楊凡手掌一翻，連連在上拍下六張神行符，這才看到烏的影子。

這一刻，他都有些后悔把爺爺煉制的三張瞬移符給了沈欣桐了。

先天靈寶啊，力太大，那可是仙人都難以持有的逆天寶。

如果能夠擒住并得到對方認可跟隨，其價值甚至遠遠超過多一條命。

“你無需逃，我不會傷害你。”

“你傷了吧，這里靈氣稀薄你難以恢復，我帶你出去助你療傷……”

楊凡不斷傳出神念，卻一直得不到回應。

一黑一紅兩道遁在灰蒙蒙的空間追逐，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距離。

直到楊凡將最后一張神行府用完，眼睜睜看著烏消失在一片斷壁殘垣之中，再也知不到其存在。ωＷＷ.166xs.cc

“……”

楊凡停在半空一臉頹然之，悵然若失。

良久才苦笑搖頭落地，喃喃自我安：“唉，與我無緣，要是沒有制修為，也許還有點機會能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