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安無奈地看著江恪和江悅,平時不是聰明的嗎,怎麼這時候糊涂啦。
“娘,您和爹究竟怎麼啦?”江惟在江恪的里得不到答案,只得轉頭去問蘇予安。
“沒什麼事,你哥哥姐姐們誤會啦。”蘇予安抱起懵里懵懂的江怡,坐到榻上,才對江恪和江悅道,“你們也不看看簽這和離書的日子是什麼時候。”
日子?江恪和江悅面面相覷。
江恪一進來就看到江悅那模樣,自然沒想別的。
而江悅呢,看到頭三個字人就不行了,里面的容,本都不想去看,更別提后面的日子了。
當初蘇予安這和離書簽得細,因此有三四頁,江恪正要翻到最后一頁看看是什麼時候簽的,卻被江起云搶了過去。
嗯?江恪不解地看著江起云。
江起云看都不看江恪,拿出最后一頁在江恪和江悅面前亮了一下,道:“看見了嗎?那會兒我和你娘還沒親呢。”
“還沒親?”江悅眨了眨眼睛,沒明白這是什麼作。
“那您為何要跟娘簽和離書?”江恪也不明白,但他是直男,想什麼就直接問了出來。
“問你娘。”江起云沒好氣地說。
“問你爹。”蘇予安同樣回道。
江恪和江悅無奈,但同時也松了口氣,只要爹娘沒事,他們就放心了,至于其他都不重要。
但這會兒,江惟卻一聲大喊:“爹娘要和離?”
江起云、蘇予安、江恪、江悅:……
“跟你沒關系。”江恪拎起江惟,“走,接著練箭去。”
“為何跟我沒關系呀?”江惟一邊掙扎一邊說,“爹娘如果要和離,那我跟誰呀?”
“那你跟誰?”蘇予安和江起云異口同聲道。
于是江恪和江悅也看著江惟。
“我,我跟娘啊。”江惟毫不遲疑地說。
“為何?”江起云大聲道。
“跟娘有好日子過啊。”江惟在江恪邊小聲道,然后用看窮鬼的表看了一眼江起云。
江起云:“……跟我能著你?”
江惟別別扭扭地回:“過好日子跟不著,那當然還是過好日子。”
這時,江怡也抱著蘇予安的脖子細聲細氣地說:“我也要跟著娘!”
江起云看到自己最心的小兒都要棄自己而去,不看向江恪和江悅。
江恪說道:“爹,娘那邊都是弟妹,兒子自然要過去撐門戶的。”
“你……”江起云指著江恪,卻罵不出逆子兩個字,只得將目投向江悅,“悅兒,爹當初去出征的時候,您可是哭得快暈死過去了的。”
江悅的心里早已經無語了,問江起云:“爹呀,您難道不想跟著娘啊?”
江起云被江悅的一句話點醒,一拍大,然后問蘇予安:“安安,你去哪?”
“去,去莊子上住幾日啊。”蘇予安順勢而為。
“好,我們一家人就去莊子上住幾日。”江起云心大好,只要自己地跟著安安,所有的孩子都丟不了。
現在江慎當上了太子,蘇予安也能放下半顆心了,也想給自己和家里人都放個假。
至于另外半顆心,等到江慎當上皇帝的時候再落下吧。
唉,別人當娘的,頂多個科考的心,自己這個當娘的還要當不上皇帝的心。
蘇予安琢磨著要帶哪些東西,幾個孩子心里沒事了也打算離開,但這會兒,江起云卻不知道怎麼地,竟摔倒在地。
“爹!”江悅嚇了一跳,第一個沖過去將江起云扶了起來。
“還是悅兒懂事。”江起云一臉疼地看著好兒。
江恪卻一臉疑地看了江起云一眼,在自己屋里也能摔著?
蘇予安看著江起云手里已要爛了的和離書,不搖頭:“大把年紀了,注意著點兒子。”
江起云立即道:“安安,我子好。”
蘇予安:……
這次去莊子上的人多,四個孩子再加上各自丫環和嬤嬤以及日用品,因此準備了三天才出發去莊子上。
這會兒已進冬月,野外一片蕭瑟,但早晨霧起飄渺,卻也是另外一番景 。
蘇予安觀察到地上的霜花,還特意讓孩子們下車觀察了一番,然后每個人都上去踩了幾腳。
馬車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莊子上。
這個莊子是蘇予安新買的沒兩年,里面布局好,很多草花都已經長,頗有野趣,最重要的是除了自家人,沒幾個人知道這里。
江慎已經為了太子,正常況下,未來可想而知,因此榮侯府的來客肯定是絡繹不絕。
蘇予安不能拒絕,有些也確實能夠給江慎帶來助益,這會兒也不是佛系的時候。
但如果有選擇地接待,榮侯府的名聲也就罷了,怕的是會有人安置在江慎頭上,認為是他指使的。
可如果誰都接待,是人是鬼都要甄別,真的太辛苦了。
最重要的是,皇帝會怎麼看?他會不會認為,江慎一當上皇帝,榮侯府就開始有作。
太子這個位子,說白了,唯一直面的就是皇帝呀。
因此,蘇予安只能采取躲的方式,直接躲到鄉下來,誰都找不到,誰也不得罪,自己還能和孩子們好好相幾日。
江恪和江悅年紀大些,到這里來是一種放松。
江恪雖然只有十四,到了該承擔家業的時候了。
江悅前兩年就有人來說親,蘇予安一口回絕了,說要等幾年再說。
但十四歲,正是說親的大好年紀,又有江慎當上太子這一出,可想而知這之后求親的人恐怕能將榮侯府的門坎都給踩斷。
江惟和江怡則不同,前者整日招貓逗狗的,后者沒事就拉著嬤嬤去采野花,將莊子上的人送了個遍。
“看到他們開開心心的,我也覺得開心。”蘇予安依偎在江起云的懷里,看著不遠的四個孩子。
大兒子和大兒在湖邊閑走,小兒子在跟大黃狗玩得不亦樂乎,小兒則被嬤嬤抱在懷里遠遠地呆著,又怕又想看。
“看到我,你不開心嗎?”江起云小聲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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