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本地話，陳浩聽得懂，卻未多言。

“我個人認為，這款表更適合您和您的友。”

導購取出第三塊表，微笑道:“這款表，長方形表殼由18k金鑄就，棕的皮帶是鱷魚皮手工制，純手工打磨的機芯，還有月相。”

“男款都有？”

“是的。”

導購很有耐心，為陳浩拿來男表。

陳浩試了試，這表跟他很搭，奢華且不張揚，在當下，地大多數人只認識“梅花”“海鷗”這兩個牌子的表。

百達翡莉，知之者甚。

“就這款，兩塊表，一塊男表，給我打包，再把你們店長來。”陳浩這話令導購愣了一下。

熱心服務陳浩，完全出于職業素養，避免陳浩在店里發飆，沒想過年紀輕輕著普通的陳浩真會買表。

“怎麼，不愿意賣給我？”

陳浩皺眉瞧導購。

導購慌忙搖頭。

三塊表，總價兩百八十萬。

做這一單，提十多萬，哪會不愿意賣給陳浩。

“請稍等。”

導購掩飾不住心的激，手忙腳打包。

不遠，那位瞧不起陳浩的導購，所服務的老外，拿著價值二十多萬的表，翻來覆去看許久，搖頭撇，然后放下表，悶聲不響離開。

“歡迎下次臨。”

導購欠致意，旋即再度藐視陳浩，看陳浩怎麼付款。

服務陳浩那位導購，把三塊表打包，來店長。

陳浩取出匯灃銀行信用卡。

“匯灃的黑卡……”

有人失聲低呼。

店長瞧著陳浩手里的信用卡，神連變。

為奢侈品店的店長，深知匯灃的黑卡意味著什麼，擁有超過一億金資產，才有資格獲得匯灃邀請辦理此卡。

據傳，匯灃這黑卡，香江僅二十人持有，非富即貴。

那名驕傲導購卻冷笑，地開放沒幾年，百萬富豪都很稀罕，怎會冒出坐擁一億元財富的人。

其他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地等于鄉下，貧窮落后。

這是香江大多數人的認知。

眾人的反應，在陳浩意料之中，這個年代某些香江電影所展示的地多麼離譜，恰恰反應當地人多麼自大。

“我買這三塊表的前提是

，開掉。”

陳浩說著話指那位驕傲導購。

“這……”

店長面難。

今天是七月最后一天，本月銷售業績還差二百萬，賣出這三塊表，業績過關，繼續當店長。

業績不夠，就降級，上面派新店長取代。

可又不忍心開除自己人。

“如果你不開掉，我只能去隔壁江詩丹盾消費，而且一定會投訴你們，到時候你這個店長也得跟著倒霉。”

陳浩盡顯強勢一面。

好男不跟斗，扯淡！

對付惡人，包括惡，他只會更惡。

店長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陳浩冷冷道:“刷卡，或者我離開，選吧。”

“小蓮，不好意思，為了維護百達翡莉形象，我只能開掉你。”店長做出選擇，接過陳浩的信用卡。

“店長，他這卡要是真的，不用你開我，我自己辭職。”被店長稱為小蓮的驕傲導購認定陳浩的黑卡是假的。

店長不再多說，為陳浩刷卡。

二百八十萬香江幣，折合三十八萬元，刷卡功。

旁觀者大多面驚容。

那個驕傲的導購瞠目結舌。

耐心服務陳浩那導購則興捂臉。

刷卡功，意味著這個月拿到十多萬提。

九三年，香江工薪階層平均月收是五千到六千。

十萬塊提，相當于普通人工作一年半所得。

陳浩收好黑卡，瞧一眼導購別在前的姓名牌，記住了譚蓮這個名字，拎著包裝袋往外走。

店長回過神兒，快走幾步追上陳浩，為陳浩推開店門，等陳浩走出去，站在店門口，雙手疊于腹部，鞠躬道:“歡迎下次臨。”

陳浩沒回頭，走到路邊，坐進牧馬者越野車，對秦亮道:“花錢找幾十家小報，集報道這家百達翡莉店名譚蓮的導購，歧視顧客，錯失十幾萬提，差點給此店造三百萬銷售損失。”

“哦。”

秦亮言又止。

幾十家小報這麼報道，名譚蓮的導購，就再也做不導購。

“是不是覺得我睚眥必報？”陳浩問秦亮。

秦亮撓頭尬笑，無異于默認。

“我做惡人，不只為自己出氣，也是為以后一些人氣。”

陳浩堅信多一個人站出來對抗歧視，導購那樣的香江本地人就多一分忌憚。

逆來順，這樣的人必然更猖狂。

十五分鐘后，秦亮帶著陳浩來到一棟大廈前，大廈毗鄰證券易所。

秦亮道:“從這里走到證券易所，最多五分鐘，一旦我們的網絡出現問題，可以在五分鐘趕到證券易所。”

互聯網剛剛形。

撥號上網不穩定。

秦亮所預防的，正是陳浩所擔心的。

“好。”

陳浩滿意點頭。

兩人走大廈，來到位于十八樓的工作室。

工作室將近兩百平米，一廳四室布局。

一百多平米的“大廳”，布置十二個工位，每個工位有一臺最新的奔騰586電腦，十名盤手見陳浩秦亮走進來都站起來。

“這就是咱們的老大。”

秦亮向眾人介紹陳浩。

“老大！”

十人異口同聲。

陳浩樂了，覺像走進某個江湖社團。

“這里一共安裝十三部電話，相當于保證每臺電腦有一專屬網線，網速256k……”秦亮說起這間工作室，滔滔不絕。

畢竟這是他籌備一個月的果。

四個獨立房間，除了專門為陳浩準備的辦公室，其余房間都各放兩個上下鋪，可供十二人同時休息。

“老大，咱們的人可以分兩組或三組，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對全球各大市下手，炒期貨各國貨幣，在未來，也應該是我們的目標。”

秦亮越說越興，這間不大的工作室，無疑是展示他能力的平臺，從量子基金學來的一切，都將在這里上演。

陳浩笑而不語，環顧不到二十平米的辦公室。

在寸土寸金的香江，擁有這麼一間辦公室，足以令人艷羨，他坐到辦公桌后，扭頭瞧窗外，對面恰是證券易所。

這一年，與多位明星糾纏不清的大劉，在市幾進幾出，資產快速膨脹，就財富神話，躋本土大佬行列。

這一年，長江實業、和記黃埔、電能實業盈利大增，價暴漲，掌舵這三艘商業巨的李老頭，被評為年度風云人。

“開始吧。”

陳浩下達指令。

這一世這一年這間誕生太多傳奇的證券易所，也會有他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