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笙跟了上去。

只見越過暗巷，崇凜大步的沖了上去，然而還在他未跟上去的時候，突然暗巷裏崩出大片的跡。

崇凜猝不及防，向後退了一步上也濺了，出了不敢置信的神。

這濺出來的畫面太強，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剎那間，尖聲一片，本來就喧鬧的鬧市彷彿淪為人間地獄——

「死人了！」

「腦袋！沒腦袋了！」

「怎麼回事兒？！」

玄月一面護著逆著人流去案發現場的曲長笙，長笙大步上前，只箱子裏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終難忘的場景。

暗巷裏然了大片大片的跡，而兩無頭橫躺在地上，上還是綾羅與時沉姌的服。

在兩邊，站著一個男人。

他著墨長衫，頭戴斗笠，長紗遮面，慢條斯理的把兩顆頭包在牛皮里，繫上了口子。

崇凜驚訝之下，拔劍而出：「什麼人！」

那人聞聲，緩緩抬頭朝他們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曲長笙的錯覺。

這個男人看見他們的一瞬間，似乎是頓住了一下，然而下一瞬，他就將牛皮包裹抗在肩膀上，飛離去了。

「別走！」崇凜作勢要追，長笙抓住他：「別去了。」

「娘娘！」

「你的使命已經完了。」

長笙看著地上的兩：「把銀子撿回來，再給倆找塊地埋了吧，別嚇了人。」

崇凜焦急：

「那個人把他們兩個人的頭給弄走了，咱們總得知道為什麼吧？」

「你以為恨們的人就只有我們一個嗎？」

這話說的在理，崇凜一想也是，就去收了。

玄月厭惡的捂住口鼻，跟著長笙離開了現場：

「真是夠噁心的，竟然把頭給切走了，這得是什麼深仇大恨。」

曲長笙心事重重，腦海中閃過贏紂與時沉的臉，忽然說了一句：

「滅國之恨吧。」

畢竟，有一個人曾經承諾過，要將的仇人的項上人頭拱手奉上。

既然這個人不想要認他們，那就不要說就好了。

「什麼？」玄月沒聽清。

「沒什麼。」長笙重新整理了心，剛好上聞聲趕來的沈一顧和墨怎久。

倆人看到長笙又驚訝又開心：「你怎麼出來了？幹嘛來的？」

「辦了一點事兒。」長笙見到友人也歡喜，笑著說：

「要不要進宮玩？」

墨怎久與沈一顧對視一眼，欣然應允，卻又怪氣的道：

「就是不知道皇上同不同意啊。」

曲長笙臉一沉，倆人趕笑：「皇上不同意咱們也得去啊，總不能負了皇後娘娘的邀約對吧？我們倆最近可是勤修苦練，還等著跟皇上下棋呢。這喜歡的人沒搶過，下棋總不能老輸吧？」

幾個人說說笑笑，盤了髮髻的漂亮夫人和兩個俊的男子在一起，了最吸引人的組合。

一雙眸靜靜的注視著們，卻不知自己也在被很多人用古怪的眼神瞧著。

忽然，自己邊落了一個人，一個漉漉的牛皮包袱亮在眼前。

「你的要求，可以提出來了。」

子看著這鼓溜溜的包裹，扭頭看向了邊的人。

一白帶白紗斗笠，而男人與恰恰相反，著黑，兩個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對怪人。

尤其是那個男人手中還拎著紅彤彤的東西。

時沉厭惡的擰了擰眉頭，低了自己的斗笠：

「喂狗吧。」

贏紂抿了抿，見離開，沉默的抬腳跟了上去。

剛準備上馬車的曲長笙忽然看向遠，著那神的一黑一白的影，有些失神。

「娘娘。」

見長笙遲遲不上車，玄月在一旁小聲提醒：

「皇上在等您回去。」

「嗯。」

收了目，進了車廂。

擁的人里，那條暗巷將整條長街圍的水泄不通。

只有在鬧市兩端的不同影，一對男，一輛馬車，以相反的方向，消失在了鬧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