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仔細想了一通，柳雲兒搭上沈息雲那條線，應該是從宮宴那次搭上的，只不過搭上之後究竟將自己多信息傳出去，這還得仔細問問。

本以為司北辰回到王府就會將柳雲兒帶去問話，誰知道竟然沒有。

既然如此，那不妨就來問上一問。

柳雲兒一聽沈長安的話，頓時愣在了原地，「王妃，您，您在說什麼……」

「不要跟我裝傻。」

沈長安只是淡淡的看著柳雲兒。

柳雲兒卻覺得那眼神彷彿有實質一般，直直的將心中所思所想全都一律看穿了。

怎麼可能？

沈息雲不是說沒人會知道嗎？

柳雲兒雖然不是沈長安的陪嫁丫鬟，卻也還是知道沈長安的子的，雖然無理取鬧，但若是教訓起人來，卻也很狠辣。

咬咬牙，柳雲兒重新跪在了沈長安的面前，「我說，我都說，請王妃您不要怒，氣壞了子。」

「……」

都這個時候了，柳雲兒還不忘惺惺作態一番，也是讓沈長安夠佩服的。

不過……

「說。」

沈長安單手支著頭，淡淡的看著柳雲兒。

柳雲兒心裏『咯噔』一聲，如果沈長安很憤怒，那不過是一些皮之苦，但偏偏，沈長安很冷靜，卻讓倍力，拿不準沈長安到底知道了多，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再有瞞，怕是……

心中將沈息雲恨上了天的同時，柳雲兒將所有的事都和盤托出了。

不出沈長安所料，柳雲兒搭上沈息雲，確實是之前的老將軍回朝的宮宴之上，覺得沈息雲是個好人，所以主去討好了，而沈息雲則告訴，自己沒有辦法平白無故的帶人回齊王府，更別提那個人還是安王府的丫鬟。

於是乎，柳雲兒沒能功的跟著沈息雲離開，但很快，沈息雲就安排邊的綠蘿來找柳雲兒，希柳雲兒幫們調查一件事。

也就是神醫與沈長安的關係究竟是什麼。

柳雲兒自認和沈長安還是有些主僕義的，卻沒想到第一次上門被拒絕了，大門都不得進，什麼也沒打探到，卻不願意放開沈息雲這救命稻草，所以說了謊。

「我告訴綠蘿，王妃就是神醫，偽裝普通人，實際上是想要在民間養面首……」

晟朝之中，確實不乏有和離之後人養面首的事，又或者還有男人做上門婿，容忍妻子養面首。

但這些放在明面上講，也不過是笑談，可若是的來，那豈非是污名，還會影響到司北辰的名聲。

只不過，最終流傳出去的傳言顯然並非是這樣，也就是說，其實沈息雲來找柳雲兒，只不過是計劃中的一環，無論柳雲兒打探到什麼，那最終都只會是神醫是沈長安背後的高人這一件事。

柳雲兒察覺到沈長安竟然對說的話都反應淡淡，心中越發覺得沈長安與以前相比還是有所不同了，心中更是苦。

話遞到綠蘿那邊之後，柳雲兒就等著沈息雲來接自己了，甚至於在王府之中的活都不常做，擔心壞了自己的手，被沈息雲嫌棄。

卻沒料到，不幹活，本就沒人給飯吃，甚至耽誤了浣的時間，還被人打了一頓。

終於承不住，來找沈長安，卻屢次被拒門外，這次也是被打的狠了，才跑了過來，各種求巧兒，這才得以見到沈長安。

事都代完了，柳雲兒也跟沒了力氣一般，跪坐在了地上，雙眼下淚來。

不是傻的，從沈息雲沒有第一時間來接，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但是錯誤已經造，除了來求沈長安，完全沒有辦法。

如今的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丫鬟，主子將放在邊，可以耀武揚威，主子不要，的命就跟草一樣的卑賤。

甚至草還能夾生存，卻不能。

「嗚嗚嗚，王妃……小姐，大小姐，求求您，不要再讓我回去了，我再也不背叛您了，求求您。」

柳雲兒想要大聲嚎哭，卻發現沈長安臉有些不好，立刻收斂了聲音，只是小聲的啜泣著，哀求著。

巧兒看著柳雲兒這番可憐模樣，雖然也有些於心不忍，但是……

王妃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這句話是對的！

所以這一次巧兒也沒有幫柳雲兒說話，全權由沈長安來。

沈長安看著柳雲兒，輕嘆了一聲，「你既然連飯都沒得吃，那你所謂的親手做的糕點又是……」

「這……」柳雲兒訕訕的說道：「其實並沒有，這只是一個借口……」

「……」

沈長安扶住額頭，「巧兒，給拿點吃的。」

巧兒聞言，一雙杏眼不可思議的瞪圓，但這是沈長安的命令，也只能快步去拿了一些飯食。

柳雲兒已經好久沒有吃到熱乎的東西了，飯食一上來，當即就不顧燙的開始吃了起來。

「王妃……」

巧兒有些不服氣的站到沈長安邊，「不配王妃對的好。」

沈長安知道巧兒這是在為自己不公，笑著了的頭髮，「就給頓飯吃就算好了？那我那麼用心教你，怎麼不見你說我對你好？」

「王妃對奴婢好，那怎麼能是說出來的？那必須得放在心裏，時時刻刻念著的。」

巧兒說的格外真誠。

沈長安驀然笑了起來，「好了，我知道了。就讓先吃著，你幫我去做件事，附耳過來。」

巧兒立刻歪頭朝著沈長安那邊過去。

沈長安在耳畔說了句話后，巧兒立刻喜笑開，轉頭出了落閣。

巧兒走後，沈長安的目這才落到了柳雲兒的上。

柳雲兒確實是好幾天沒吃飯了，自從告訴了綠蘿之後，自以為沈息雲會很快來接，所以對於浣的活兒都不想幹了，甚至屢次的和人起衝突。

卻沒想到，沈息雲卻將拋棄。

以至於現在本無安，浣的活兒也不需要，只安排去做一些劈柴挑水的活，做不完活兒還不給飯吃，所以幾乎是一天只能吃一頓，一頓飯的量還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