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和沈長安之間的微妙作並沒有人察覺到,就連一直待在沈長安邊的柳氏也一無所覺。
而亭子很快就恢復了安靜。
原因無他,這場生辰宴的主角回來了。
只見沈息雲與張妍結伴而來,兩人說說笑笑,很是親昵。
按理說嫡與庶理應有份之分,可偏偏沈息雲一己之力,不僅以庶的份坐穩了齊王妃的位置,還能與張妍好,就算是同齡之中的子們,也大多對印象不錯。
自穿越而來,沈長安也沒有和沈息雲有過任何的惡,但大抵是先為主吧,吳掌柜那番話還是烙印在了沈長安的心裏。
「諸位久等了,我剛剛去看了一下前廳,那邊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前去吧。」沈息雲輕聲說道。
聞言,在座的人紛紛起。
「齊王妃就是大氣,平易近人。」
「我聽說齊王妃未出嫁前,在尚書府過得很不好,但就算如今份變了,也從未有過任何的改變。」
「可不是麼,以前這位安王妃如何過分,如今齊王妃仍舊尊重,人和人雖說相比之下都會有輸有贏,但像是這樣還不用比就輸的一敗塗地的安王妃,還真是,可笑呢。」
「好了,別說了,據說如今這沈長安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只可惜,這份寵,能保持多久,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揶揄的眼神在沈息雲和沈長安之間遊離。
沈息雲仿若未聞,繼續和張妍喜笑開的說話,時不時還會搭一句別人的話,使得氣氛不那麼僵。
反而是沈長安,誰都沒有理會,只是一心與柳氏走在一起。
「安兒……」柳氏拍了拍沈長安的手背。
沈長安搖搖頭,「我沒事。」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端著茶水路過,卻不小心腳步一歪,一個趔趄將一杯滾燙的茶水朝著柳氏的方向潑來。
若這杯茶是潑向沈長安的,足以避開,可卻還是潑向柳氏!
電火石間,柳氏都還未來得及反應,沈長安便一把拉住,推向了一旁。
而那滾燙茶水,沈長安也儘力閃避,卻也還是濺了小半在袖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打翻了茶水的丫鬟當即就跪了下來,求饒說道。
柳氏尖一聲,連忙拉過沈長安的胳膊掀開袖子去看。
一旁的所有人都被嚇到了,出驚訝的神。人群中,唯有趙雅,輕蔑一笑。
沈息雲作為齊王妃,自然被眾人讓出道路,走到了沈長安的面前。
丫鬟見到了沈息雲,頓時喊道:「王妃,奴婢不是故意,請王妃贖罪啊。」
「你既不是故意,先起來吧,你……」
「端茶端不穩的是丫鬟,險些被熱水燙到的是我母親,被潑了滿袖子的是人是我,請問這三人之中,你齊王妃是代替的斷定的不是故意,還讓這丫鬟起來的?」
沈長安本意是想先寬柳氏說自己沒事,就聽到沈息雲在那邊喊人起來了。
幾乎是下意識,沈長安便知道是趙雅乾的好事。畢竟趙雅和原來的沈長安能斗的如火如荼,足以說明兩人的手段相當。
齊王府管不住自己的丫鬟,齊王妃也不追究就急著原諒人,敢把這當兒戲?
沈長安一語說出,全場寂靜。
「嗚嗚,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安王妃你何必苦苦相,如果非要為難王妃,那不如賜奴婢死罪好了,只要別為難我們王妃就好。」
這丫鬟的話一說完,瞬間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就朝著一旁的古樹撞過去。
見狀,沈息雲連忙大喊道:「攔住!」
一旁的綠蘿趕上前,抱住了這丫鬟。
丫鬟被綠蘿抱住,也沒了要死的決心了,崩潰的哭了起來。
「……」
沈長安皺了皺眉。
突然間,手腕一痛,低頭便看見柳氏掀開了的袖子,看見手腕被燙得紅了一塊。
「天啊,還不趕太醫過來,安兒傷了!」
柳氏出聲,不管什麼丫鬟什麼沈息雲,只知道自己的兒傷了,得急需太醫前來上藥,否則這要留個疤,以後還怎麼伺候安王?
經過柳氏這麼一聲,在場的人也都回過神來。
沈息雲上前,「娘親,抱歉,今日是我生辰,將府上的太醫都遣返回家了,姐姐這傷確實得需要用藥才行,但現在即將要開宴了……」
「開宴?安兒被你的丫鬟所傷,你還想著開宴!」
柳氏聲音一下寒了下來。
沈長安都不驚訝一瞬。
在沈從濤面前一向溫婉的柳氏,也會有如此強勢的一面?
是為了,護?
沈息雲被柳氏訓得半個字也沒吭聲,只一副乖巧的模樣。
讓人看了都於心不忍。
「哎呀哎呀,這丫鬟也是不小心,人家都打算以死證明自己了,雖說沈夫人心切,但畢竟兩個都是兒,不能厚此彼薄呀。」
趙雅慢慢悠悠的冒頭,說道。
柳氏一聽,還說什麼,卻被沈長安拉了一把。
「娘親,這點小傷不礙事的,這畢竟是妹妹府上的丫鬟,怎麼置都是可以的,的生辰,最大。我們先去開宴吧。」
沈長安將手腕上的傷用袖子攏住,對柳氏開口勸道。
柳氏皺了皺眉。
沈息雲連忙開口道:「姐姐對不起,我這裏有玉膏,你先拿去,定不會留疤的。另外你這袖子也了,若是待會兒王爺問起,那就不好了,我先差人帶你去換服吧。」
這麼理,倒是還算妥當。
沈長安皺了皺眉,卻覺得趙雅的計劃,還沒真正的開始實施。
果不其然,在沈息雲這番話說完的片刻,趙雅便開口道:「齊王妃當真是溫,只不過今日生辰宴舉辦龐大,王府的下人怕是都各司其職,差人帶路的話,恐怕還真是一時半刻找不到人吧。」
「這……」
沈息雲出難,看向自己的丫鬟綠蘿。
綠蘿卻在這時拒絕道:「王妃,綠蘿還要伺候你,也不能給安王妃帶路的。」
「怎麼回事,堂堂一個王府,連個帶路的人都找不到?」柳氏冷聲開口。
這時,趙雅輕笑一聲,「沈夫人何必怒,我有一丫鬟,只要把路線說一次,便可記下,不如,讓給安王妃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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