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云在外頭已經極盡所能地進行了拖延。
在挖空心思想出下一個問題前,終于見到回來,心下頓時松口氣。
“好了,大致的況本王已經了解了,你們且規規矩矩地宮里候著,尋找愉貴人的事,本王自會命林衛去辦。”
一眾宮人附和著應了是,夜聽云當即便將揮手將人遣散,邁步朝著晚的方向走去。
才一靠近,他便低嗓音詢問道:“可曾有什麼發現?”
靖元的事暫且不便,是以,晚眼神同他對上,只搖了搖頭,未曾做聲。
原本過來就只是為了運氣,夜聽云倒也沒打算強求,見狀隨口道了句“罷了”,便也帶著往外去。
有太后出面,眾臣那邊已經商議出了結果,但沒有詔書到底是有些名頭不正,故夜聽云回去后,便就又跟著太后去了書房。
一下午,后宮沒再鬧出靜,那愉貴人也未再有所消息,夜后,晚便前往九州香榭。
靖元來得極為守時,二人幾乎是同時在院落下。
許久未曾回來,九州香榭的痕跡早已被抹平,晚想起先前在這里,那人要對出手時,院中又出現一人。
那人的法當時便覺有些悉,現下再想,恐怕便是靖元無疑了。
“哥哥,上次在這里助我的人,也是你吧?”
靖元頷首。
“其實自你宮后我便已有所察覺,只是與先前比,你的容貌份,甚至是脾皆不相同,我心中雖有所猜測,卻始終都不能確定是你。”
“若非今日偶然相撞,恐怕還是要猶疑下去。”
這一點倒真不怪他,他在暗,也沒有與晚接的機會,能認出幾分便已是不易。
目落在臉上,靖元想起先前曾從宮人口中聽到的只言片語,心下微沉。
“晚兒,你可否與我說說,這三年都發生了何事?”
他們離京前,老將軍曾囑托過夜聽瀾要好生照拂于。
他不明白,為何后來晚兒會離開京城,又為何,宮中傳墨王妃大喪,甚至于,眼下還要換一個份回來。
如今心境變了,舊事重提,那些躊躇總歸是有些說不出口的。
晚草草帶過,只同他解釋清楚了眼下的境地。
靖元聽完仍有些驚異。
“晚兒,你是說,為兄有外甥了?”
晚沒想到,層層堆疊的信息中他卻只著重抓住了這個,無奈地笑了下,點頭。
“宸宸若見到哥哥,必定亦是歡喜。”
“太好了,這……”
靖元激地有些失語,欣喜過后,眼神看向,又止不住地心疼起來。
“晚兒,你苦了。”
家巨變,不可抑制地帶給許多影響,言語間雖是風輕云淡,但當年離開京城,恐怕亦是有此因素作用其中。
此事,到底是他和父親虧欠了,跟著憂心累。
晚搖了搖頭,只眼神看著他,問出了心中困頓已久的疑慮。
“哥哥,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呢,他現下又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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