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墨依言將丹藥給皇帝服下。

診治無用，想問的話也無從著落，晚不多留，同夜聽云示意了下便準備回去。

豈料還未等邁步，外頭卻先一步傳來些響。

負責守門的小太監急匆匆進來通稟，說是皇后突然帶人過來。

夜聽云聞言眉心瞬時一擰，“來做什麼？”

因著要掩人耳目，此前他已將寢宮周圍的林衛遣走了不，眼下太后還不在此，剩下的宮人恐怕也不敢過分阻攔。

與所料無二，幾乎是轉瞬的功夫，皇后人便已至殿中。

夜聽云見狀心中一，下意識便擋上前。

“皇嫡母怎麼突然過來？”

皇帝并未復六宮之權，故此前也一直待在長樂宮里十分安靜，現下突然過來，當真有些可疑。

皇后聞言看了他一眼，語氣肅寧，“云王此言，是本宮不該來？”

“皇上病重，后宮妃嬪無不掛懷，本宮為皇后，代眾妃嬪前來看，可是有什麼不妥？”

拿份來做依托，夜聽云聞言微頓了下，拱手。

“皇嫡母恕罪，兒臣并非此意，只是父皇子虛弱，方才由姜太醫看過，現下已經昏睡了過去。”

他站在榻前正中，晚被掩在后頭，過隙，可見皇帝十分安靜地躺在榻上。

皇后卻并不打算就這麼離開。

“只是昏睡？”

“皇上的龍現下到底是何形，云王，你可莫要欺瞞本宮！”

這般語氣，很難不人想到是知道些什麼。

夜聽云心中暗暗發，面上卻仍舊竭力保持平靜，“父皇是積勞疾才會倒下，眼下只需好生靜養便可恢復無礙，皇嫡母盡可放心。”

皇后冷聲。

“不親自看過，本宮實難放心。”

“進來。”

早有準備，話落，殿外兩名醫便快步進來。

皇后眼神看向龍榻，吩咐道：“爾等同為宮中醫，理應知曉為醫者需嚴謹，且上前替皇上診脈，探清皇上的龍究竟是否有恙。”

“是。”

二人領了命便上前，夜聽云見狀連忙撐開胳膊停。

“站住！誰也不許靠近！”

皇后眸子一瞇，冷聲質問，“云王這是何意？”

知是有意為之，夜聽云語氣也不似方才那般客氣。

“本王方才已經說了，姜太醫已親自為父皇診治過。”

“太醫院一眾醫，姜太醫的醫，無人能出其右，皇嫡母大可不必再費周章。”

“云王對其未免太聽之任之！”

“圣上的子素來只由姜如墨一人診治，可到頭來卻出了這般大的紕，故此本宮對他并不信任。”

眼神轉向一旁的兩個醫，皇后面上多幾分勝券在握。

“張太醫和周太醫皆是宮中的老人，醫未免就不如他，由他們診過，方可消除本宮和眾妃嬪心中的疑慮。”

“還是說，云王如此阻攔，是為了對本宮掩飾什麼？”

已將話到了這個份兒上，夜聽云再擋便是在落人話柄。

暗暗咬了咬牙，正退開，殿門外，太后的嗓音及時響起。

“皇后，你在這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