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

晚心下一驚，上前將他扶起，豈料夜聽云卻固執地不為所。

“你父兄的事本王聽說了，但那都是定南王在一側施，父皇才不得不下令將他們……”

“總之你救救父皇，只要你肯答應，要本王做什麼都可以！”

他這一番話說得鄭重，面上到未見半分掩飾之，晚聞言眸微凝了瞬，眼底一波瀾迅速掀過。

看來這傻小子對父兄之事也是一無所知。

想要徹底弄清，恐怕也就只有親自去問皇帝了。

“起來吧，我沒說不救。”

未料到會這般容易便松口，夜聽云聞言頓時一喜，“當真？！”

晚睨他一眼，點頭。

“嗯。”

夜聽云這才又一下從地上起來，急切道：“那我們快走吧！”

他一心想著姜如墨支撐不易，卻是忘記了晚眼下是不便面的份。

走了兩步，又連忙停住。

“你且去換裳，本王先行過去，將無關人等都清理出去。”

有了上回宮宴的前車之鑒，他理所當然就讓晚再次扮了太監。

晚去時，寢宮留守的宮人已所剩無幾。

姜如墨亦不知，見到神有些微怔。

晚未曾遮掩，同他點了點頭，稍表示意。

姜如墨回神時，人已至榻前，眼神從皇帝的面上掃過，未曾生出波。

“現下況如何？”

這番淡然的模樣他有些恍惚，愣了愣，才又開口回應，“我已竭盡全力，但圣上龍衰竭得厲害，確已是無力回天。”

他七歲開始學醫，也自認醫乃世間中上乘，可命數面前，這醫卻始終顯得淺薄無力。

就像今日，他拼盡一醫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自嘲般垂了垂眼，他看向自己仍握著針的手，心中生出些迷惘。

晚未再多言，搭手把了下皇帝的脈象，眼神提起，在及到他腔上的銀針后，探手將其拔出。

那針原本是姜如墨用來給皇帝吊氣的，拔出來時，針尖上還帶著一鮮。

晚將其湊到鼻息，細細分辨了片刻，得出定論。

“是中毒。”

簡短三個字，卻姜如墨頓時驚詫。

“中毒？”

“可我曾查驗過數次，若是中毒，為何卻毫無癥狀？”

不僅沒有癥狀，甚至連一一毫的端倪都未曾顯現。

這不由得他懷疑起自己的醫來。

晚看出他的心思，搖頭道：“你不必過于苛責，這毒乃是用玄門煉制而，已非尋常毒。”

這樣的毒，無聲無息便可要人命，已遠非先前夜聽言等人的手法可比。

而能用此毒者，也必然是通法的高手。

夜聽云跟在一旁，聞言當即出聲。

“那父皇可還有救？”

晚眼微微沉下，搖頭，“已骨，救不了了。”

這便意味著，父兄的事也問不出了。

夜聽云聞言形一，眼中才將將升起來的那點希冀頓時又熄滅下去。

晚未再出言。

思索片刻，從腰間取出一枚丹藥給姜如墨。

“把這個服下，可再保三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