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見也來催自己，依依不滿，“您怎麼也相信說的，兒對此事毫不知……”

“老爺……”

余氏替辯駁的話還未說出口，那廂老將軍已經沉下臉。

“好你個逆！陷害長姐還敢拒不言明，本將今日就要看看能不能撬開你的，元兒，去請家法！”

“是！”

靖元聞言當即便轉退了出去，余氏見狀大驚著撲通一聲跪下去。

“老爺，不能啊！依依上還有傷，您這是要的命啊！”

老將軍冷眼看，“做這些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長姐的命也是命！”

靖元很快便將馬鞭取了回來，家祖上幾代都是武將，所謂家法，便是鞭子。

“爹。”

老將軍“嗯”了聲，接過馬鞭便要上前。

那鞭子的里芯是牛筋做的，外層包裹著麻繩，都快趕上依依的手腕了。

余氏看了倒吸一口涼氣，當即死死抱住老將軍的，“老爺，這一鞭子下去，依依不死也得丟半條命啊！”

“滾開！”

老將軍一腳將踢開，對著地上的依依便揚起鞭子。

依依嚇得兩眼一陣翻白，險些就要昏死過去，“爹爹饒命啊……”

預想中的鞭子還未落下來，便被一只玉白綿的手攔下。

“爹爹且慢。”

晚適時抬手按住老將軍的手背。

“晚兒，你這是？”

“兒瞧著妹妹該是已經知道厲害了，想必不挨家法也會將此事言明。”

余氏一聽當即附和，“對對！老爺，晚說的對啊！”

說完連忙又給依依使眼，“你這孩子，有什麼能比命重要啊，還不快說！”

依依實在不想讓晚好過，但事到如今，只能咬將實說出來。

“那日大典之前，我聽見有人在花園謀，說要害長姐清白，因爹爹和大哥總是偏心長姐，我氣不過，便故意弄長姐的，趁機了的香囊……”

低低瞧了眼老將軍的臉，又道。

“原我是想將香囊丟在花園里，好坐實們栽害長姐之事，不料被當眾捉的另有其人，皇后命人直接將趙四打死，為了不浪費機會，我便趁眾人回瑞慶殿的時候，悄悄出宮將香囊塞到了趙四上。”

說著，止不住地將頭又埋低了幾分。

“你這逆！”

老將軍聽得飆升，當即就要給一鞭子，卻又被晚擋住。

“爹爹勿要怒。”

勸說完，又看向依依，“謀的人，就是秦如憐和邊的丫鬟吧？”

依依點點頭。

晚眸沉了沉，又掀，“你可還見到有其他人？”

“沒有了。”

老將軍瞪，“到底還有沒有！”

“沒了真沒了……們只說提前將人打暈了放在馬車上，旁的我真不知道了！”

晚一下便想起了那個車夫。

說來確也奇怪，那日和玉屏自行駕車回府，卻也并未瞧見那車夫的蹤影，現下仔細想想，這人好像銷聲匿跡了一般。

秀眉微微蹙了下，晚頷首，“我問完了。”

知依依此番是免不了一頓皮之苦了，余氏聞言當即又開始求。

“老爺，依依這回也是被鬼迷了心竅，請您看在實話實說，還算配合的份兒上，饒了這一回吧！”

老將軍沉著臉看一眼，只問晚的意思。

“晚兒，此事你想如何置？”

晚掃了依依和余氏一眼，面上喜怒不顯。

“今夜我過來，原不是為了什麼大事，撞破香囊之事也屬意外，不過，妹妹那手腕上戴著的，可是我娘親的。”

“兒乏了，先行告退，此事便由爹爹看著置吧。”

說罷便欠了往外去，靖元見狀也連忙跟上，“我送晚兒回去。”

一出依蘭院，夜風都變得清爽起來。

晚和靖元并肩走著，約間，倒像是回到了年的時候。

原本說的是替秦如憐查明那賊人之事，可方才聽著，靖元也覺出異樣，抿了抿，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問。

“你自慕那墨王，日日將他掛在邊，如今嫁過去了，反倒是不提了。”

晚聞言微微一怔。

確實和原不同，對夜聽瀾這狗男人不能說無吧，簡直就是痛恨至極！好不容易離開王府，眼不見心不煩，自然是懶得提他。

不過，倒也忽略了原的親近之人。

正琢磨著自己是不是餡了，該怎麼找補一下，卻又聽靖元試探般小心開口。

“晚兒，那墨王待你可還好？你在王府一切可是順心？”

一母同胞的兄妹，靖元對自是十分關切。

見他只是擔心自己，晚抿點點頭，“勞兄長記掛，一切都好。”

除了有兩個煩人。

靖元明顯有點不相信，“你若是有什麼委屈，盡可告訴我，或者不便言明的話，便差人送書信給我，做哥哥的，自是不能委屈了妹妹。”

晚心中一暖，點頭應下。

二人回繡樓的時候，玉屏都快急瘋了，見著晚安然無恙回來，這才放下心。

“小姐，可是急死我了！”

見確是急得快哭了，靖元開口打趣，“玉屏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過如今這臉更圓了，話也變多了。”

玉屏聽得小眉一蹙，“公子這是在說奴婢吃得多？還是責怪奴婢厲害？”

誰知靖元聞言贊般點頭。

“嗯！方才晚膳我瞧著是吃了不。”

未料到小姐私下投喂竟然被撞破，玉屏臉上一囧，“哪里哪里，公子定是看錯了。”

尷尬得臉蛋兒都漲紅了，晚見狀連忙出聲替解圍。

“是啊，哥哥莫不是眼花了，那飯菜都是我一人吃的呀。”

見們主仆二人一本正經地胡說，靖元揚眉。

“那可能確是我看錯了吧。”

又打趣了二人兩句，他便離開，晚眸閃了閃，當即也攬著玉屏往繡樓里去。

邊走邊囑咐，“明日你回一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