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中有畫面，有自己一龍袍。牽著楚蓁蓁登上皇位的畫面，可是看著這樣的楚蓁蓁，他想，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讓做自己的皇后，配坐在他邊跟他共擁江山的，只有楚姒

第二天一大早，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傳著皇家聞，但五皇子似乎本不在意，帶著人愜意的出京華樓，跟世家公子們一道喝茶賞花賞人，好不快活，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對于大理寺的調查更是不屑一顧。

跟他這般愜意相對而言的，是楚秉松的驚慌，他從昨日回府以后，便真正開始生病了，躺在床上冷汗不止。

楚黛兒一早就過來了，看著躺在床上的他，端了湯過來：“父親”

“你滾出去，都是你的餿主意害的蠢貨，蠢貨”楚秉松大聲呵斥，楚黛兒深深吸了口氣，住心中的怒氣，笑著將湯放在一側：“既然父親不想喝湯，那便算了，只是一會兒大姐姐回門，父親可要去見見”

“什麼時候過來”楚秉松道。

“一會兒就來了。”楚黛兒笑著將他扶起來：“宮里也傳來了消息，皇后娘娘說了，沛縣那邊很快就安置妥當了，皇上一定會同意選秀的，到時候父親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楚秉松聞言，狠狠抓著的手臂：“真的”

“自然是真的，楊家祖孫在沛縣忙活著，皇后娘娘的人也沒閑著。”楚黛兒笑道。

楚秉松看著，擔心道：“那咱們的人”

“您放心，這次我們的一人一個也沒過去，全是皇后的人，就算要查，也查不到我們上。”楚黛兒笑道。

“那好，這件事你千萬別讓楚姒發現了”

“可是咱們府里有一個楚姒的眼線。想讓不察覺出蛛馬跡，怕也很難”楚黛兒有些為難道。

“眼線誰”

楚黛兒抬眼看著，張張，一副萬分不想說的樣子：“父親，這次事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有人早早把消息聽了去，又泄了，不是父親與我，還會有誰”

楚秉松想起什麼，面一沉：“怎麼會”

“黛兒本不打算告訴父親的，可前些天還查出煙雪姨娘原來一直與府中的王貴暗通款曲，而后王貴一死，便開始憎恨父親，以為是父親發現了并殺死了王貴”

楚秉松聽著這話，驚愕不已，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寵的姨娘居然跟別人男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吃。

“你可有證據”楚秉松不敢置信，楚黛兒道：“父親可以去看看王貴的賣契，他與煙雪姨娘乃是青梅竹馬”

“好了”楚秉松寒聲打斷的話，哪個做父親的都不想被兒揭穿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

兩人正說著，外面便來了消息。說楚姒已經到了。

楚秉松讓人扶著起穿了裳，一直在糾結這件事，在出門之前還是停下腳步，看了眼跟在側的管家，道：“你去辦這件事，就說煙雪想追隨大夫人去地下伺候，已經跳湖自盡了。”

“是。”管家頷首，轉頭便出門匆匆往煙雪的院子而去。

楚黛兒跟在楚秉松側，看著院子里規整冷肅的景，角勾起，楚姒，你一定以為我不敢殺吧

楚姒進府的時候，并沒有察覺什麼異樣，但楚黛兒沒想到的是，居然把綠檀帶來了。

楚黛兒的目在綠檀上并未多做停留，只偏過頭看著楚姒和林清愚。他們二人穿著同的裳，楚姒一大紅長，眸清寒，端端站著，竟比皇后的儀態更加端莊。而且這尊貴的覺和讓人恨不得低下頭的氣勢，更是比當今皇后的還要足。至于林清愚，他不似初見時的那般溫潤，多了幾分清貴和疏離，狹長的眸中滿是清冽的目，如刀削般致的五讓人挪不開眼睛，還有他即便是就這樣站著，也有讓人想要靠近的氣息，這個男人，想要。

林清愚牽著楚姒的手定定站著，眼角都沒看站在后面刻意打扮過的楚黛兒。

說是來回門，表面上的功夫自然也要做足了。

楚秉松不得跟林清愚套上近乎，上前寒暄幾句后，便道：“世子爺，我們去書房說話吧。”

林清愚轉頭看了看楚姒，楚姒微微頷首，這才轉離開。

待林清愚跟楚秉松一走，楚黛兒還沒回過神來，綠檀的手便掐住了的脖子。

“我問你，煙雪在哪里。”楚姒淡淡問道。

楚黛兒角勾起。艱難的開口：“跟聰明人玩，果然很有意思。”

話落，綠檀的手更了些，楚黛兒的臉瞬間白了起來：“楚姒，你敢在這里殺了我嗎”

“你若是殺了煙雪，我殺了你又何妨你不過也是人的一顆棋子，沒有在最重要的位置，死了，你以為父親會聲討我嗎頂多學你，找個人來頂罪便是。”楚姒走過來，看了眼嚇壞了的丫鬟婆子們：“煙雪姨娘在哪兒”

婆子們看了看楚黛兒，均是不敢吱聲，楚姒卻扭頭看著楚黛兒：“同福巷七十二號里的人，想來不希被打攪吧，若是現在有府的人沖進去，四妹妹，你會什麼樣的懲罰”楚姒淡淡勾起角。

楚黛兒沒想到楚姒會這般威脅自己，好容易將綠檀推開，了口氣后這才道：“你居然敢這般暴自己，楚姒。煙雪對你真的很重要吧。你知道嗎，你這樣重重義的人，肋真的很多，隨便一，我都能掐死你”

“你”綠檀氣得還要手，楚姒卻輕輕拉住的手，看著楚黛兒，眼睛彎起：“那你試試。”

楚姒轉要走，楚黛兒忙轉過：“楚姒，你別以為你天下無敵了，天底下這麼多人，你以為你次次都能好運逃過嗎”